既然馮遠錚走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放飛自我了?
想到這,陳之行腦海中頓時出現(xiàn)兩個小人開始爭論不休。
一個黑色小人說:咱們鍛煉演技不就是為了當(dāng)咸魚么?你現(xiàn)在想著努力內(nèi)卷?你忘了自己的理想了么?
另一個白色小人說:他說得對!
他想著賺錢,但自從劇組解散,陳之行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有活計。
他的心思挺活泛的,只是腰包不允許他的心思成真。
得趕緊賺錢,甭管什么本子,先演著。
五佰好整以暇的看著陳之行,疑惑道:“你不是面試郭靖銘的小時代4了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陳之行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
小時代4是他早就相中的一部電影,看重這部電影的原因十分簡單。
雖然受人唾罵,可這部片子確實賺錢呀。
上映首日就拿下8000萬票房,最終收官更是拿下4.5億的成績。
罵聲被導(dǎo)演挨了,一眾演員賺的盆滿缽滿。
而且郭靖銘不算任何圈的成員,他想著自己組局,就會比其他導(dǎo)演更喜歡接納新演員。
這波啊,這波叫臭大街藝人的抱團取暖。
然而陳之行還是沒選上。
眼看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五佰更加詫異,“你演技不行沒看上?”
“演的沒問題,試戲的時候挺滿意的?!?p> “那為啥不行???”
“咳咳,他特么想艸我...”
空氣安靜了一秒,五佰猛地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那你就從了他唄...”
“滾犢子?!?p> 陳之行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別生氣了。”
五佰笑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帶著任務(wù)來的,連忙拽上陳之行的肩膀輕輕搖晃,“我給你拉到了一個廣告。”
“什么廣告?古奇還是LU???”
五佰干笑,“看著種豬站流哈喇子——您也配么?”
陳之行也笑:“我現(xiàn)在退出你這個破聯(lián)盟還來得及么?”
五佰不再嬉鬧,正經(jīng)道:“一個不知名的公司,有一款香薰想要宣傳,正找代言人呢?!?p> “不去?!?p> 陳之行搖了搖頭,不知名的公司,還是香薰這種產(chǎn)品,一聽就不靠譜。
“七張照片五十萬?!?p> “走!”
“不著急?!蔽灏凼疽馄渖园参鹪辍?p> 怎么能不著急?
七張照片,一年使用權(quán),相當(dāng)于合七萬一張。
這哪是拍照?。窟@分明就是印鈔!
陳之行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砸到自己的頭上?
指不定這公司有什么貓膩。
“這公司靠譜么?”
五佰把玩著手上的香薰樣品,“我們做過調(diào)研,他們這公司成立兩年,不過主推的產(chǎn)品市場份額比較小,所以一直沒火起來,但是也沒出過事。”
看到陳之行的擔(dān)憂之色,五佰笑著繼續(xù)解釋道:“你不懂行規(guī),你有一部心理罪,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瀏覽量已經(jīng)破五億,說明至少有個幾千萬的受眾。再加上你形象好,最近的話題度高,這個價位不稀奇?!?p> 代言的價位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像他這樣的演員沒有證明過自己的市場號召力,只能先接下一部分代言來證明自己的變現(xiàn)能力。
心理罪起步較早,當(dāng)時的投資商并想法并沒有這么靈活。
但是白夜追兇上架時,那幫投資商一個個比猴還精,他們直接在劇集中間插入了小劇場式的廣告時間。
看著能有趣一點,也能側(cè)面的印證一下明星的變現(xiàn)能力。
不過五十萬七張照片,已經(jīng)算是不菲的價位。
陳之行嘖嘖一聲,賺錢好像還挺簡單的。
“天后梁敬如也是這個價格,人家六張照片55萬?!?p> “我這就和梁敬如一樣咖位了?”
五佰哼了一聲,“那是人家最近銷聲匿跡了,這幾年都沒有什么作品,她要是現(xiàn)在發(fā)一張專輯,這價位能漲五十倍不止?!?p> 一邊想到賺錢竟然如此輕松,陳之行又不由得暗啐一聲之前的經(jīng)紀人簡直一無是處。
自己簽約那么久,唯一一個資源竟然是自己憑本事得到的。
別說代言了,就連走穴都沒接到一個。
“你也別高興太早。”看到陳之行高興的神色,五佰適時的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他們家是獨家代言,這香薰掛的是妝字號,你要是簽了他們家,這一年就算是和其他化妝品品牌絕緣了?!?p> “所以我讓你別著急,好好想想?,F(xiàn)在這化妝品行業(yè)雨后春筍一般,有了電視劇中的廣告穿插,第一批上岸的企業(yè)就能填補這方面的窗口,那時候化妝品的代言肯定更多?!?p> 陳之行有些驚異五佰的遠見,至少在他的記憶之中,后世就有許多品牌憑借著綜藝代言和明星代言成功上岸。
“還是先簽這個吧?!?p> 五佰道:“不再想想?”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現(xiàn)在缺錢。”
這些品牌排隊上岸并不是主動轉(zhuǎn)型,而是被動的渠道重心偏移,要不是舒適圈被打破,又有幾家公司愿意花大價錢在電視劇中買下獨家廣告呢,在各地方臺投放不是更好?
要不是網(wǎng)劇關(guān)注度越來越大,等著他們這行起來,估計猴年馬月了。
“那行,不過我最近比較忙。”
“忙什么呀?”
五佰嫌棄道:“給你這個大明星找片約唄,我都快給人家導(dǎo)演磕頭了?!?p> “辛苦你了?!?p> “你早點成名就算是報答我了?!蔽灏鄹杏X一切都步入了正軌,“給你找了一個保鏢,讓他陪你去拍片吧?!?p> “保鏢?”陳之行對貼身這個詞有些抗拒,“我用不著保鏢,我戴個墨鏡沒人能認出來,要是帶個保鏢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么。”
“你對自己的處境有點沒譜啊,‘暗殺陳之行小組’,和‘暗殺赫康小組’合并了,你說那幾萬人里會不會蹦出兩個精神病呢?”
“額。”陳之行頓時感覺自己喉頭一緊。“法治社會,不能吧...”
“把你捅死到?jīng)]什么,就怕你被人淋一身屎?!蔽灏壅A苏Q劬Γ拔锢砩系??!?p> “額?!?p> 這種事還真有人能做得出來。
任答樺還讓人捅了兩刀呢,他感覺自己在網(wǎng)上的輿論狀態(tài),找一個保鏢擋刀還是有必要的。
“保鏢是次要的,主要能兼職一下助理,給你打打下手?!?p> 五佰敲著手背,“那毛熊辦事挺爽利的,心思挺細。”
他這么描述著,陳之行腦海中立刻出現(xiàn)畫面。
一般保鏢這個彪悍的職業(yè)通常都和心思細致一類的詞匯沾不上邊吧。
不都是戴著墨鏡冷著一張臉么?
“身手怎么樣?該不會到時候要我保護他吧?”
五佰臉色一定,露出感嘆的目光,“他面試的時候單手劈了二十多塊磚?!?p> “也還行吧?!?p> 作為嘴強大師,陳之行腦海中模擬了一遍,如果將磚頭微微抬起,就能通過物理原理輕松劈開。
五佰感嘆之色更濃,低聲道:“他不一樣,他豎著劈的?!?p> “我去,猛人??!”
豎著劈磚,還二十塊?
他哪來這么多磚頭?
不是...他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吧?硬氣功?
一想到身邊站著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武林高手,陳之行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人呢?快點讓我開開眼?!?p> “醫(yī)院躺著呢,明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