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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妻主她馭夫有方

第十八章我心如鐵,堅不可摧!

戲精妻主她馭夫有方 北落棠芋 2142 2021-10-12 00:00:00

  救人要緊!

  焉潯月脫掉外衫,撲通跳下水,心里還在念叨著:得虧姑奶奶為了拍一場水戲,特意學(xué)了三個月的游泳,算你今天走運!

  待到將人從水中攬腰托起,焉潯月全身上下已經(jīng)濕透,像裹了巨大的吸水海綿般笨重。

  “醒醒啊,你這宮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女皇拿你考驗我,好歹也留下幾個人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吧?”

  見懷里的人沒了動靜,焉潯月一邊往岸上靠,一邊絮絮叨叨。

  等到靠岸之后,焉潯月發(fā)現(xiàn)石壁濕滑無比,除非等他醒來,二人才有可能上岸,不然只能一直在水中耗著。

  “你……”焉潯月氣鼓鼓的看向懷里的男子,濃墨般的眉睫掛著水滴,瓊鼻挺直,唇色殷紅上薄下厚,水氣蒙蒙間,比霧中清荷動人三分。

  “……算了,不計較了?!?p>  昏迷中的男人鼻息溫熱,噴灑在微涼的頸間,空氣中涌起一股撲鼻的熏香,饒是在娛樂圈打坐入定五年的焉潯月,也按捺不住心中那頭歡脫的老鹿。

  按照電視劇情節(jié),此處她應(yīng)該念一遍金剛經(jīng)冷靜冷靜。

  然而焉潯月沒看過金剛經(jīng),于是她把《小鯉魚歷險記》里小鯉魚泡泡的變身法訣“我心如鐵,堅不可摧”默念了兩百一十遍。

  念到第二百一十一遍時,男子終于悠悠轉(zhuǎn)醒:“你是在……念咒?”

  男人還以為對方以為自己快死了,正在念咒超度自己。

  焉潯月下意識向他看去,又在余光觸及到水下春光時,陡然撇開視線道:“沒,清心咒……你身上有力氣沒?能自己上去吧?”

  男子微微一怔,顯然面對恩人冷冰冰的態(tài)度,一時間有些失神。

  憑借自己的姿色,連女皇都對自己寵愛有加,面前女子怎會……如此拒他于千里之外?

  “恩人可以容許曇畫恢復(fù)力氣再上去嗎?”

  男子蹙眉輕咳幾聲,雙頰飛來兩片紅云,水光滟影之上,人比花媚。

  焉潯月抿緊唇線,在心里罵了句娘,然后老老實實接著念咒。

  “侍身喚做曇畫,今日突發(fā)暈眩之癥不小心溺水,幸好有恩人搭救?!?p>  懷中人輕輕說道,柔糯聲線里帶著一絲固有的清冷,山間黃鸝般悅耳,叫人忍不住心尖一顫。

  不愧是女皇陛下的面首,用這嗓子說句情話,怕是要讓人立刻酥了骨頭。

  “嗯?!毖蓾≡虏幌滩坏膽?yīng)了一聲,右手托著他后腰,此刻手腕微酸。

  不曉得景黎那個醋缸若是知道自己,此刻與一個絕色面首泡在池子里,會不會原地爆炸?

  想到那張鍋底般的黑臉,焉潯月差點偷笑出聲。

  “恩人還未告知侍身姓名……”美人幽幽怨怨的說了一句。

  若是女皇陛下在此處必定會大吃一驚,平日里那般孤傲的曇畫,到了焉潯月面前竟然變得莫名……嬌嗔起來?

  “叫我紅領(lǐng)巾?!毖蓾≡侣冻龉俜叫θ?,并不打算留下名字,免得以后與女皇的男人糾纏不清。

  “紅……領(lǐng)巾?”曇畫聽著不像個名字,但又羞于反駁,只好眼波流轉(zhuǎn)接著問道:“恩人怎會來此?鳳宮之地,無召應(yīng)不得入內(nèi)?!?p>  “頭次入宮,走錯了?!?p>  焉潯月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臉頰灼灼,不用摸也知道比映山紅還要紅。

  “原來如此……”曇畫嘴上說著,心里半點也不信,哪有臣子在君主宮中隨便亂晃并且走錯的道理?

  “你身上有力氣了嗎?”焉潯月感到身子的異樣后,腦袋愈加昏沉起來,不詳?shù)念A(yù)感漸漸爬上心頭。

  莫不是美男計加迷香?這簡直是王炸組合??!

  “紅……大人,侍身可以支撐,您先上去吧?!睍耶嫕M臉通紅,雙眼迷離的看向焉潯月,自己也察覺到不妥之處。

  只是自打入宮后,幾乎在迷香春藥里泡大的他,早對這些免疫東西免疫了,如今怎會突然著了道?

  曇畫有些慌張的扶住石壁上端,將身子遠離焉潯月。

  待到對方上岸之后他才松下一口氣。

  “把手給我。”焉潯月站在岸上居高臨下的伸出手。

  曇畫遞過手,雙掌相印的那刻,彼此都悚然發(fā)現(xiàn)對方過于灼熱的體溫。

  “嘩啦啦”曇畫出水芙蓉般拉著焉潯月的手坐到岸上。

  近乎透明的衣衫暴露在空氣中,瑩白的皮膚吹彈可破,天鵝頸與一對鎖骨銜接完美,墨發(fā)濕漉漉披在前胸后背,還有幾縷貼在下頜上,平添幾分狼狽的美感。

  “我猜我娘一定要喊我回家吃飯了,告辭!”

  焉潯月深覺再待下去必然會出事,腳底抹油便要開溜。

  “大人……”曇畫拽住焉潯月濕搭搭的裙角,輕咬下唇,看著那雙驚訝的鳳眸,猶疑出口道:“侍身還未報答您……”

  “紅領(lǐng)巾不求回報!”焉潯月將自己的裙角抽出,卻發(fā)現(xiàn)沒能抽動。

  再抬眼時,曇畫已經(jīng)潸然落淚,像是屈辱一般嗚咽說道:“侍身自知卑賤,在這鳳宮失寵之后,三宮六院人人皆能將我踩于腳下,就連大人您,一個報恩的機會也不曾給我……”

  焉潯月承認自己最怕的殺招便是美男落淚,在府中面對景暮那個小哭包屬實夠難纏了,沒料到在宮里又遇到了曇畫。

  “別哭啊,我這不是趕著吃飯呢嗎?況且這孤女寡男的,不合適吧?”

  焉潯月蹲下身子與曇畫平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又燙了幾分,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去。

  “大人……”曇畫眼眶里含著淚珠,整張臉帶著幾分花開荼蘼的嬌柔。

  只輕輕一喚,焉潯月便如同被下蠱般沉浸在那雙動人的眸光中。

  曇畫伸手撫上對方的雙唇,眼底露出一絲欲色,逐漸被空氣中的熏香擊潰了最后一絲理智,慢慢將唇向前貼去。

  就在最后一公分,焉潯月的大腦中下意識響起了那句:我心如鐵,堅不可摧!

  瞬間警鈴大作,反應(yīng)過來側(cè)過臉拒絕道:“曇畫公子,請自重。”

  說罷便在美人如夢初醒般的驚懼眼神中,站起身向門口跑去。

  曇畫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道桃夭色背影,這還是十七年來第一個不留情面拒絕他的女子。

  在他以往的歲月里,上至女皇,下至凰都貴女,若是自己愿意委下身子勾勾手,沒有一個不是上趕子湊上前來,捧上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哪有如今被不明來歷的女子嚴詞拒絕的情況?

  她,到底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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