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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作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11、皇上怎么也在

    沈辭憂并沒有當(dāng)即發(fā)作。

  她雖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她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她需要尋找一個契機。

  夜深,她聽見門外傳來窸窣動靜,便躡手躡腳扒著門縫偷聽。

  【多灑點!明天讓她一出門就摔個狗吃屎!】

  【最好是后腦勺著地,給她摔成個二傻子才好!】

  沈辭憂就這么靜靜地聽著,直到門外沒了動靜,她才動作很輕地將房門啟開。

  銀白月光灑在地面上,尤是沈辭憂門前的地面反光最甚。

  她伸手用指尖蘸取了一點搓了搓,是油。

  呵,就這點手段也想來害老娘?

  明兒個一早,老娘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殘忍!

  她躺在榻上,心中盤算著明日的計劃。

  “啊??!”

  砰??!

  門外忽而傳來一聲男子的驚叫,接踵而至的便是倒地之聲。

  此刻在沈辭憂廡房外摔倒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墨白!

  他今夜批閱完奏折尚有精神,就想著來沈辭憂房外偷聽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誰知道沈辭憂的房門口被抹了油,他一腳沒站穩(wěn)就摔了個狗吃屎!

  該死!這個瘋婆娘是什么時候知道朕夜里會在門外偷聽的?

  他這一摔動靜可大了,幾乎整個宮女所都被那聲驚呼吵醒。

  更重要的是,那可是男人的聲音!

  宮中向來有宮女和侍衛(wèi)私通這樣污穢不堪之事,所以大伙兒都十分警覺。

  眼見著宮女所的燈火亮了起來,情急之下,李墨白只好闖入沈辭憂的房間中暫避風(fēng)聲。

  他偷摸溜進來時正與沈辭憂迷茫的眼神對上,“皇......皇上?”

  她還算顧全禮數(shù),連忙下榻給李墨白行了禮。

  “噓!別做聲!”

  他堂堂啟朝的皇帝,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他半夜跑到宮女所來,還不得把他當(dāng)成偷窺的變態(tài)?

  他這一世英名還要是不要?

  “閑話莫提,尋個地方先將朕藏起來。朕有賞!”

  沈辭憂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了嘀咕:

  【這狗皇帝又鬧哪出?三更半夜的跑我房間里來還要讓我將他給藏起來?難不成他是在和他的‘楚愛妃’玩捉迷藏?】

  【嘖嘖......還真是癩蛤蟆裝青蛙,長得丑玩得花.....額......丑是不丑,就是玩得花!】

  君命難違,縱然沈辭憂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她明面上也不敢得罪暴君。

  可是自己居住的廡房實在太過簡陋,舉目四望,這也沒有能藏的下李墨白的地方啊。

  正此時,外頭庭院里已經(jīng)開始鬧騰起來。

  羅公公的張羅聲尖細(xì)中帶著幾分慵懶,“給雜家挨個房間的搜!雜家到要看看,是誰膽子這么大,敢在宮中犯這樣的忌諱???”

  李墨白聽到他要搜宮的聲音也急了。

  于是想也沒想,就竄到了沈辭憂的榻上躺下,用被衾將自己裹住,又拍了拍床板,道:“你來!和朕一起躺下!”

  “?。俊?p>  【我勒個去!這狗皇帝想干嘛!?老娘才不要跟你睡一張床?。 ?p>  “朕讓你來你就來!若再墨跡就是抗旨,仔細(xì)朕摘了你的腦袋!”

  沒辦法,腦袋重要。

  在李墨白的‘淫威’之下,沈辭憂只得半推本就的上了床。

  她躺在外面,李墨白躺在里面,用被衾蒙住了自己的頭。

  不一會兒,她廡房的門就被人砸得‘哐哐’作響。

  “羅公公,如今就剩下沈辭憂這間廡房沒搜查過了!且她還是一個人住......”

  “就是就是!她要是心里沒鬼,睡個覺鎖什么門啊?”

  “公公你看!這地上有油漬,油漬上落了鞋印!這么大的鞋印,絕對是男子的!”

  佩兒和琦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拱著火,巴不能坐實了沈辭憂的淫亂之罪將她就地正法。

  “來人吶!將房門給雜家踹開!”

  羅公公一聲令下,廡房的門旋即被侍衛(wèi)踹開。

  大批宮女、內(nèi)監(jiān)、侍衛(wèi)蜂擁而至,將廡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沈辭憂揉了揉惺忪睡眼,見到這么些人表情故作驚訝,“呀,這大半夜的是怎么了?”

  “你還有臉問?”佩兒啐了一口,罵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沈辭憂繼續(xù)裝傻,“我睡著覺,你們一大幫子人闖進來,還要說是我的不是?請問你,我心里該清楚些什么?”

  “咳咳?!绷_公公清了清嗓,義正言辭道:“宮女所鬧了刺客,按著規(guī)矩,雜家也得搜一搜。如今旁人的廡房都搜過了,就只剩下你這一間。”

  “哦?鬧了刺客?”沈辭憂清冷一笑,“奴婢一沒錢銀二無仇敵,想那刺客也犯不著翻山越嶺的闖入宮中來行刺奴婢。奴婢的廡房就這么巴掌大小,沒有能藏人的地方。羅公公打眼瞧過,便知道刺客不在奴婢房中,也可安心歇著了?!?p>  “怎么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佩兒指著沈辭憂的床榻,陰陽怪氣道:“你的床可大得很,藏個人倒也容易!”

  沈辭憂目光流轉(zhuǎn)瞪向她,厲聲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宮中鬧了刺客,我能將刺客藏在我被窩里嗎?還是說,你懷疑我同那刺客是一伙兒的?”

  “羅公公,她嘴皮子功夫向來利索,與她說這么些廢話做什么?直接掀了她的被,將那狂徒擒下就是了!”

  羅公公點頭默許,一揮手道:“來人吶!給雜家掀開沈辭憂的被子!”

  “我看誰敢!”沈辭憂冷不丁低吼這么一嗓子霸氣十足,連躲在被窩的李墨白都被嚇得一激靈。

  這瘋婆娘,膽子還挺大的。

  見喝住了要動手的侍衛(wèi),沈辭憂繼續(xù)架起氣勢道:“我穿著肚兜睡在被子里,你們要掀了我的被子,我身子都被你們這些男子看完了,清譽還要不要?”

  說著看向羅公公,“羅公公,奴婢在御前伺候是日日都能見到皇上的面的。你今日掀開了我的被子裸了我的身子,若搜到了你想搜到的還好說。倘若沒搜到,奴婢可不敢保證會在皇上面前說些什么?!?p>  “這......”

  一句話,便唬住了羅公公。

  他萬一撲了個空,沈辭憂跑到李墨白面前嚼起舌根來,他這條命可不就沒了?

  那被子里面就算真的藏了個男人,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抓到了也沒人給自己賞賜銀子??扇羰潜蛔永餂]人,自己這不是沒事找死嗎?

  在片刻的沉默后,羅公公做出了一個令眾人意外的決定。

  “想來刺客已經(jīng)走了,都各自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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