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會總舵。
平時熱鬧的大街上,這時卻空無一人。
寒星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一陣蕭瑟的風(fēng)兒吹過,在空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卷起了地面的落葉,也吹起了寒星的黑衫。
寒星的衣擺隨風(fēng)搖動。
天色漸漸暗淡,一陣陣蕭瑟的寒風(fēng)吹過。
最后變成狂風(fēng)。
寒星踏著狂風(fēng)一步步走上前去。
走去兄弟會。
狂風(fēng)越吹越大,天色也暗的讓人感覺壓抑。
天與地仿佛相連,黑色的濃云聚攏在兄弟會上方。
黑色的云,離地面近極了,仿佛一伸手就能夠到。
轟隆一聲,天地間突然明亮。
一滴滴雨滴打落下來。
打落在寒星的身上。
寒星踏著雨水,一步步向前走去。
向兄弟會走去。
短短幾十步,天地間已是一片雨水了。
暴雨傾盆,天地間一片冷寂。
但寒星也已走到了兄弟會門前。
左腳踩進門中。
數(shù)十個暗器向寒星飛來。
寒星拔劍,揮劍。
這片天地間,已然充滿了暴雨,可是有誰知道,這暴雨下的故事呢?
雨水沖刷著一切。
寒星收劍,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可是地面上幾百具冰冷冷的尸體,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是在默聲的控訴暴雨的無情嗎?
其實,暴雨也是有情的。
寒星越過走廊,走廊后面藏著的兩排兄弟會高手向他沖了過來。
寒星出劍了。
劍光正如同暴雨一樣,沖刷了一切。
沖刷著所有沖過來的人們。
片刻,從走廊的入口到盡頭躺滿了人。
幾百個人,密密麻麻的躺在地上。
但這暴雨并沒有奪走他們的生命,只有一片凌亂的雨水,流淌在地面,對暴雨傾訴著欣喜。
這不正是暴雨的有情之處嗎?
寒星踩在雨水中,一步步向前走去。
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排排人。
是的,一排排人。
人擠人,肩挨肩,排滿了前方的空間。
寒星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一道耀眼的劍光。
這道劍光在這傾盆大雨中也顯得如此的耀眼。
走廊后面正在這時沖出三個一流高手。
他們對寒星出手。
但是這道耀眼的劍光無可匹敵,竟蒸發(fā)了這片區(qū)域的暴雨。
前方,又沖出了兄弟會剩下的五個一流高手。
劍光落下。
八個一流高手緩緩倒下。
寒星也半跪在地上的一片雨水中。
雨水淹沒了他的小腿,散開一片紅色。
就像一朵朵鮮艷的玫瑰花爭相綻放。
寒星一只手用劍支撐在地面上,慢慢挺直了腰,站了起來。
他一步步向大堂走去。
走進大堂。
里面隔開了暴雨,干燥整潔。
耳外卻仍響著一片嘩啦之音。
干燥的大堂,嘩啦的雨聲。
天地間一片冷寂,這里卻充滿了溫暖。
讓人想大睡一覺。
但寒星絲毫不顯困意。
因為他看向了大堂那高高的座椅處。
那里有兩個人。
一個是兄弟會幫主,上官夜玄。
另一個卻是寒星的熟人——大胡桃。
“你確實很厲害!”
“連近千人的高手都對付不了你”
“不過…”
“你如果想要她活命的話,就放下武器”
“我拿了你一個東西,你卻殺了我這么多人?”
聞言,寒星的語氣也是冰冷的。
甚至如外面的暴雨一般,充滿了死寂。
“他們對我出手——”
“——就要死”
上官夜玄大喝道:“你還想不想讓她活命,想的話放下武器”
寒星撇了大胡桃一眼。
“好!我放”
寒星彎腰放下佩劍。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寒芒閃過。
佛家說過,一彈指的時間,是六十個剎那。
那一剎那間又能做到什么事情?
寒星如同外面的暴雨。
死寂,冰冷。
無情,卻又不是無情。
它是有情的。
上官夜玄還沒看到寒芒,就感覺自己的劍斷了。
缺口斷的整齊,斷的一分為二。
只剩下一把劍柄。
接著,他才看到一道寒芒。
一剎那間,寒星彎腰拔出了佩劍。
斬斷了上官夜玄的武器。
寒星用劍指著上官夜玄,把大胡桃護在身后。
“我不想殺人,包裹在哪里”
上官夜玄臉色如灰,他從未想過世界上存在這樣的一劍。
即使他是頂尖的一流高手。
“包裹在這里,你來拿吧”
寒星接過了包裹。
“走吧,大胡桃”
寒星與大胡桃走出門外。
外面的暴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恰巧這時太陽升起,沖破了厚重的云層,綻放出一片陽光明媚。
寒星的心情也跟著陽光明媚了起來。
他與大胡桃走出了很遠很遠。
“大胡桃,扶著我”
“怎么啦?”
寒星沒有說話,他的嘴角流下了一道血條。
他緩緩倒了下去。
…………
翌日,空空幫中。
大胡桃對著寒星說道。
“寒星,我的實力真的太弱了”
“我跟在你身邊,就是在拖累你”
“我走了”
大胡桃于是便走了。
走的很突然。
寒星心里仿佛空空的。
但是他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寒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身披一片陽光,獨自駕著馬。
前途是否一片平坦呢?
寒星沒有問自己,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劍。
寒星向奕劍宗趕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