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徐毓喝醉了,抱著鐘欣悅一直在那里哭;把鐘欣悅嚇的不知所措,問了她好久,她都不說話,只是一直在哭;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著了,一看時間,凌晨兩點了,十點鐘的時候顧謹寅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她早點休息,他今晚估計很晚,就不過去了。
就在鐘欣悅打算睡覺的時候,余晴晴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是一張圖片,鐘欣悅點開來看,心臟瞬間漏掉一拍,那是顧謹寅在會所笑的很開心的照片,旁邊坐了一個女生,鐘欣悅的手指有些顫抖,想去點開圖片看的仔細一點,卻被余晴晴把消息撤了回去。
他媽的,她鐘欣悅是腦子有病才會加余晴晴的好友吧。
一瞬間,心跌落在谷底;余晴晴是故意的,顧謹寅不會這樣做,鐘欣悅知道,可是她難受是真的。
耐著性子幫徐毓把被子蓋好之后,她打開了剩余的啤酒,擺好位置,拍了張照片,再拍了一張自己微醺后的照片發(fā)在了朋友圈,并配文:為什么大半夜的有人會發(fā)了消息后撤回?。?p> 余晴晴要演她是吧,那她也不介意陪她玩玩;只是事后鐘欣悅想起自己這個做法的時候有些啼笑皆非,幼稚。
鐘欣悅萬年不發(fā)朋友圈的人,一發(fā)朋友圈就炸起了一群夜貓子;底下的人紛紛給她留言:
悅哥,大晚上的好興致??!
來來來,悅哥,出來繼續(xù)喝??!
悅哥,今晚和誰一起喝酒啊!
欣悅,大晚上的還不去睡覺……
鐘欣悅挨個挨個的回著,在評論區(qū)里聊的不亦說乎,就在那里聊了快十幾分鐘的時候,顧謹寅的電話打了過來。
挑了挑眉,鐘欣悅終于等到了她要接的電話。
“還不睡覺?”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了顧謹寅有些疲倦的聲音;
聽見顧謹寅的聲音,鐘欣悅有些心痛,有些懊悔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她咬了咬嘴唇,反問道:“你還沒有忙完嗎?”
“還沒呢,不過這邊快散場了?!?p> 鐘欣悅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電話那頭有會場的嘈聲:“你很累了吧,一會怎么回去?”
“俞叔在樓底下等我們……”沉默了一會,顧謹寅才問道:“你今晚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主要是徐毓喝的多,我剛把她弄睡著了,才有點晚。”
“你困嗎?”
“不困……”鐘欣悅明知道電話那頭顧謹寅看不見,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要去把衛(wèi)生收拾下?!?p> “嗯,要不你等等我?”電話那頭顧謹寅小心翼翼的問著。
聽見這話,鐘欣悅的心提了起來,她緩緩的張開了嘴:“好?!?p> 電話掛斷之后,還是沒有說出她剛準備好的話,她沒有質問顧謹寅的身邊為什么會有個女人,也沒有氣憤的問他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回家;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居然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擊成這樣,苦笑著打開手機,刪掉了自己的朋友圈。
慢悠悠的收拾好衛(wèi)生,洗了個澡,把衣服清洗掉之后提著垃圾袋就下樓去了,這個小區(qū)是顧謹寅選的,所以安保很好。
剛下樓梯后保安立馬給她打了招呼,她笑著回應了,去垃圾桶那兒丟掉垃圾后來到樓底下開著24小時開著的便利超市,精挑細選的買了一雙拖鞋、牙刷以及一條短褲和一件棉質T恤;買完剛出超市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俞叔停下車扶著顧謹寅走了進來;
看這架勢,顧謹寅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鐘欣悅提著東西趕忙跑了過去:“俞叔,他怎么喝成這樣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p> “唉……”嘆了口氣,俞叔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給先生擋酒擋的?!?p> 聽見這話,鐘欣悅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是為了生計奔波。
“嘿嘿嘿,悅悅,這么晚了你怎么下來了?”半瞇著眼,顧謹寅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口齒不清的說道,“這么晚,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p> “好啦,我和俞叔先扶你上去吧?!笨粗矍斑@個醉意朦膿,卻還在擔心自己的人,鐘欣悅原本煩躁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伸出手去給俞叔搭了把手。
一米六二扶著一米九二的他,確實是有些吃力,還好有俞叔在,不然鐘欣悅還不知道要怎么把顧謹寅弄上去。
俞叔把他們送到門口就走了,費了好大的勁兒,鐘欣悅才將顧謹寅放在床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緊閉著雙眼,滿臉倦容,還時不時的皺皺眉頭,嘴里不停的念叨著自己的名字,鐘欣悅嘆了口氣。幫男人把鞋子和襪子脫掉之后,就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男人半睜著眼坐在床上,有些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額頭。
“醒了就把衣服脫了吧。”聽見這話,顧謹寅愣了愣,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鐘欣悅。
“想什么呢……”放下水盆后,鐘欣悅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顧謹寅的腦袋,“我給你擦擦身子,你不難受嗎?”
“我,我,我可以自己來。”口齒不清的說著,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使不上力。鐘欣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算了吧,你現(xiàn)在連爬起來都沒勁,快些吧,不然一會吵著徐毓了?!?p> 顧謹寅傻笑著,慢慢悠悠的想要解開自己的扣子,手也使不上勁兒;等了好幾分鐘鐘欣悅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上前去拿開了顧謹寅還在給自己扣子犟的手指,自己去給他脫衣服。手指無意間劃過男人結實的胸肌,鐘欣悅紅著臉給他脫掉衣服后,轉身準備去把衣服掛上的時候,被人從后面抱住了。
“怎么了?”
“你要去哪兒?”
“我去給你拿新買的睡衣?!?p> 聽見這話,顧謹寅才放開她,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悅悅,大晚上的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
看著眼前這個醉酒的男人,鐘欣悅覺得有些可愛;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哄道:“好,我不出去,我去給你拿睡衣。”
新買的睡衣有一股味,鐘欣悅拿起來聞了聞,還是得洗了再穿;返回臥室去,看見顧景寅正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今晚沒衣服穿了?!?p> 顧謹寅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盯著她。
“快躺下睡吧?!焙茸砭频念欀斠袀€優(yōu)點,特別聽話,而且只聽鐘欣悅的話。
他眨巴著眼,努力的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后乖乖的躺了下去,然后閉上眼睛。
鐘欣悅覺得喝醉和沒喝醉的顧謹寅完全是兩個人,沒喝醉的顧謹寅一顰一笑都是商業(yè)精英的氣質,這喝醉之后,反倒是像一只溫順的大金毛。
盯著顧謹寅看了好一會,確認他已經(jīng)睡著了,鐘欣悅才起身去客廳;將剛買的睡衣和顧謹寅換下的衣服手洗完晾上后,給他把皮鞋擦拭干凈了,一看時間,好家伙已經(jīng)接近五點鐘了,今兒個她鐘欣悅一大晚上的時間就去伺候那兩喝醉了的大爺了。
正巧這時困意來襲了,鐘欣悅趕緊再去洗漱了一下,把給顧謹寅新買的拖鞋放在床邊后,從衣柜里拿出一張薄毯去沙發(fā)上躺了下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和顧謹寅睡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