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大樹之上,一個帶著黃色惡鬼面具的黑袍人正在向下方觀望。
在他身旁站著一道人形的黑色霧氣。
剛剛,金銀銅鐵四大惡人離開去尋江寅的經(jīng)過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人形黑霧扭過頭看向黑袍人,他問道:“這就是你找的人?看上去不太靠譜啊?!?p> 黑霧冷冷的笑著,言語之中的譏諷意味十分明了。
戴著黃色鬼臉面具的黑袍人長嘆一聲,他說道:“這四人雖然是蠢了一點,但是他們的實力還是有的,打頭那個人叫趙金山,他的實力可是實打?qū)嵉牡孛}境第六重?!?p> 黑霧不屑的說道:“你上哪兒找的這些人?他們都和江寅有仇?”
鬼臉黑袍人點了點頭,他緩緩道:“不只是他們,我把江寅昔日的仇家全都招來了。這一次,他要是能活著走出白山。不是他們無能,就是我無能?!?p> “看來你勢在必行啊?!焙陟F輕笑一聲,似是對其說的話并不相信。
“一個小小的江寅能攪得起多大的風(fēng)浪?”黑袍人冷哼一聲。
“哦?怎么說?”黑霧好奇的問道。
那鬼臉黑袍人道:“江寅早在五年前便修為盡散了,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還不好對付?”
說罷,黑袍人冷哼一聲,似乎對江寅并不擔(dān)心。
“那你又怎么知道這五年之中他沒有恢復(fù)修為呢?”黑霧笑道。
此話一出,黑袍人一怔,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隨后黑霧繼續(xù)說道:“你只知道他昏迷五年,可是你可親眼看過他這五年都在昏迷之中嗎?”
“道聽途說來的消息也能信?”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多么厲害的角色呢,沒想到僅此而已?!?p> 黑霧在一旁譏諷道,看樣子他與那黑袍人的關(guān)系并非有多好。
黑袍人不理會他,只是冷哼一聲,眼看著四大惡人越走越遠(yuǎn),隨后一甩袖袍踏步追上前去。
此時,鐵山正在叢中出恭,黑袍人探手一揮,一條白色布條便掛到了鐵山旁邊。
黑霧連連拍手“贊許”道:“那塊兒碎布是你給四大惡人留的線索吧?你還在上面加了雷霆之力,真夠細(xì)心?!?p> 江家之人個個都修煉雷霆之術(shù),而江寅又正好喜好白衣。
所以那裹著雷霆之力的白色布條正好可以被認(rèn)為是江寅留下的。
二人繼續(xù)觀望,期待著鐵山能夠發(fā)現(xiàn)這塊布條。
“他發(fā)現(xiàn)了!”
黑霧盯著下面的鐵山,不過隨后,鐵山的動作卻讓二人動作一滯。
“他不會是要……”
隨后,黑霧瞪大了眼睛看著不可置信而又辣眼睛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你啊你,你可真是好算計??!”
“可惜嘍,你碰到了這群蠢貨。這大傻子竟然用你這碎片做那事?”
“哈哈哈哈,依我看啊,你別做那些隱晦的提示了,你莫不如把江寅去了哪兒直接寫在紙條上扔給他們,我覺得這樣他們都能相信?!焙陟F在一旁不留情面的嘲笑著。
頭戴黃色惡鬼面具的黑袍人此刻渾身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如何,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嗷!”
只見那黑衣人剛要開口,下方突然傳來鐵山的一聲嚎叫。
原來是那塊白布上面的雷電跑到了鐵山身上,電的他嗷嗷直叫。
“哈哈哈哈!這個蠢貨!”
黑袍人和黑霧看得這一幕愣了神,隨后引得黑霧哈哈大笑。
那人形黑霧說道:“笑死我了,這是什么東西?居然蠢成這個樣子,哈哈哈哈。”
可是一旁的黑袍人卻笑不出來了。他眼睜睜的看著羞愧難當(dāng)?shù)蔫F山把自己剛剛留下的那塊帶著雷電之力的白布藏了起來。
也就是說,他給出的這個指引算是沒了。
“你看看,我說什么了?你這方法對這些蠢貨根本行不通,你還是直接寫字吧?!焙陟F嘲笑道。
黑袍人冷哼一聲,他探手一招,甩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鎧甲。
一旁的黑霧人影眉頭一挑,他驚訝道:“嗯?金雷甲?這東西可價值不菲呀,你想怎樣?”
黑袍人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剛剛那塊兒碎片他們看不到,我就不信這回我把它跟法寶連在一起他們也看不到?”說罷,黑袍人探手一揮,將手中的鎧甲連同一塊兒白色碎布拋飛在遠(yuǎn)處。
果不其然,這一次如同黑袍人想得那樣,鐵山發(fā)現(xiàn)了金雷甲,同時也看到了布條上的文字。
不過,緊接著鐵山居然把那張布條扔掉了。
黑霧疑惑地問道:“他不是看到那些字了嗎?怎么沒反應(yīng)?難道他不識字?”
此話一出,二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忘了這茬的事兒了。
只見鐵山興高采烈的抱著金剛甲跑了回去。
樹上的黑袍人和和黑霧再次愣住,這一回……也失敗了。
黑袍人冷哼一聲,他探手一招,再次招出一件金剛甲來。
這次他弄了一塊很大的白色布條,纏在金剛甲上,而且是層層圍繞。
黑袍人將其扔在了遠(yuǎn)處:“我就不信你們還看不到?”
果不其然,金剛甲散發(fā)出的金色光芒太過耀眼,被找到了。
只不過這回,還是鐵山率先發(fā)現(xiàn)的。
依舊如此,鐵山?jīng)]有太過注意鎧甲上的白色碎布,他一把扯了下來之后便將鎧甲收了起來。
黑袍人:“…………”
黑霧:“…………”
“再來!”
黑袍人又是一招手,一件金剛甲被拋了出去,直沖銅山而去。
不過銅山卻徑直走了過去,根本沒又發(fā)現(xiàn)金剛甲。
黑袍人要被氣昏過去,他喝罵道:“你他媽的瞎??!你瞎啊?”
只不過剛說出來便被一旁努力憋笑的黑霧堵住了嘴巴。
“別暴露,別暴露……”
不一會兒,這件金剛甲也被發(fā)現(xiàn)了,依舊是鐵山,依舊將白布撕了下去。
黑霧在一旁說道:“不行……別用這個方法了,這些金剛甲都白白浪費了?!?p> 黑袍人聽的此話,似是不死心,再次拿出一件金剛甲,不過這一次不僅在上面用白布包裹,而且還用劍在上面刻了一行字:“江寅就在前方?!?p> 拋出,直沖金山而去。
……
黑袍人看著金山也如同眼盲一般略過金剛甲,他憋不住了:“他媽的,你們這群瞎子,我要弄死你們!”
從他體內(nèi)猛地冒出大量黃煙,強橫的威壓使得四周的樹枝樹葉都在搖晃,強橫的氣勢令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就在黑袍人要動手的時候,黑霧若有所思,連忙攔住他。
“他們還有用,先留著!”
“他們有個屁用!讓開,讓我干掉它們!”黑袍人勃然大怒,身上似乎要冒出火焰一般。
黑霧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還沒到最后呢,著什么急?白山危險重重,你干掉他們?nèi)菀?,可誰來做探路石?”
這樣一來,黑袍人才緩和下來。
不一會兒,下方的金剛甲又被找到,依舊是被鐵山發(fā)現(xiàn)的。
這一次沒有白布,鐵山抱著金剛甲跑回去。
黑霧淡淡道:“只要他把這金剛甲穿在身上,其他幾個人就能看到上面的字?!?p> 二人注視著,只見鐵山抱著金剛甲高高興興的跟幾個哥哥炫耀了一番之后,便收起來了。
收起來了?
“什么?他為什么不穿?”
“撿到寶貝居然不煉化?他想干什么?長腦袋了嗎?”這回輪到黑霧發(fā)蒙了。
一旁的黑袍人對他說道:“呵呵,再想別的辦法吧,這個蠢貨不能用常理來形容?!?p> 說罷,二人在上方想著辦法,下面的四個人還在瘋狂的尋找之中。
“蠢貨,你們還能找到個屁!”
又是半個時辰,四大惡人逐漸偃旗息鼓,黑霧抬起手,一道金光從他手上凝聚出來。
“這是什么寶貝?”黑袍人好奇道。
黑霧說道:“我可沒有你那么闊氣,只是個小法術(shù)而已,用來吸引他們足夠了?!?p> 說罷,黑霧探手一揮,手中金光向著遠(yuǎn)處飛去。
金光飛行的速度不快,足夠四大惡人看清楚。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四大惡人見狀連忙起身去追趕這道金光。
而他們所去方向的遠(yuǎn)處,正是洛安所在。
黑袍人一陣古怪,他看向黑霧喃喃道:“這么簡單?”
黑霧輕笑一聲:“就這么簡單啊!”
“對付這些蠢貨,就要用最愚蠢的辦法?!?p> 黑袍人嘆了口氣,這些人總算是追上去了。
不過隨后黑袍人扭過頭看向黑霧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江寅在哪里的?”
黑霧道:“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繼而他繼續(xù)說道:“江寅所在我也告訴你了,我該準(zhǔn)備的事也都做好了,你呢?”
隔著滾滾黑霧,黑袍人似是依舊能感受到其中的目光,幽冷而又陰暗。
“我把唐勇放進(jìn)來了,他也在尋找江寅,而其他人……安排的都差不多了?!?p> 之后,二人全都消失在原地,仿佛從來沒來過一般。
………………
破廟之中。
洛安瞥向門外,有四道人影正想著這里飛奔而來。
“怎么回事?被狗攆了?”洛安奇怪的看著那里,隨后又看了看身后的藍(lán)色薄膜。
這塊藍(lán)色薄膜已經(jīng)很清楚了,是由無數(shù)層波紋力量疊加在一起,之后再和這道陣法相融合,使得這座陣法擁有這些藍(lán)色波紋的力量。
以洛安如今的實力,強攻不成。
不過要是將這陣法和這些力量分離開來,使其變成單獨的一層,那樣便會容易許多。正因為這陣法和這些波紋融合在一起,只要將陣法一層層剝開,其上面攀附的波紋也會被剝離出來,這樣也會方便小魚和碎片煉化其中的力量。
這樣一分析,洛安便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做了。
首先便要從這陣法來入手。
“我一個煉丹煉藥的,也不會什么陣法啊?!甭灏灿行┛鄲溃撬幧駥m的宮主,可是藥神宮并不擅長陣法一道。
“丹心顯化之術(shù)!”
洛安沉思片刻,便決定使用這道術(shù)法。
此術(shù)乃是用于煉丹之時,丹藥未成不可魯莽開爐,但是又需要去觀察爐中丹藥的情況,基于這種狀況,藥神宮的老祖宗便創(chuàng)造了這一道法門。
煉丹之道與陣法之道也有相通之處,洛安眼下也別無他法,不妨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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