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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

第六回 臧霸救父殺郡丞

回到漢末篡江山 醉酒枕紅顏 2814 2021-09-19 23:57:57

  尼山,原名尼丘山,位于魯國東南與泰山郡交界處。中華上下五千年,尼山出了個頂頂有名的人物,就是被儒家奉為圣人的孔子??鬃用?,字仲尼,便皆是來源于這尼丘山。后尼丘山又因避孔子諱而改名尼山。

  尼山東側是武水,此時,一群人正沿著武水旁的官道往南前行。領頭的,頭戴進賢冠,一身黑色長袍,胯下一匹灰鬃馬,一看便知是領頭的大官。身后眾人服飾各異,有人手持短杖,有人腰別鐵尺,又有背鋼叉、攜劍的、持短弓的,具是此行的差役。人群之中又有一人,雙手前縛,由另一人牽引。

  東漢時,衙門里衙役又稱為皂隸,而若要長途出差的則稱差役,這差役多是臨時招募的鄉(xiāng)勇民壯,此時雖然天寒地凍,又近正旦,然官府開的報酬頗豐,故應者不在少數(shù),此行便有數(shù)十上百人。

  “上官,此行押囚,不遠萬里,這天寒地凍的,您又何苦接下這樁差事?!闭f話的是奉高縣下賊曹掾姓張名問,張問是也。

  那騎馬領頭的聽后,一陣苦澀,不禁心道:你當我愿接了此事,若非太守下令,哪個愿討這苦吃?他自是啞巴吃黃連,表面卻肅然拱手,嚴辭道:“太守之令,自當遵從。”

  “上官,卑職聽說,那臧獄掾是吃罪了太守才落得如此田地?!?p>  “哼,你知道什么?此人乃公孫舉同黨,意圖謀反,太守具已查明。如今此人已是階下之囚,你一口一個臧獄掾,難道你也是同黨?”

  “不敢,不敢,卑職不敢?!?p>  “張曹掾啊,你在這奉高為賊曹掾也有些年頭了吧?你自恪盡職守,莫管閑事,待此番回轉我自會為你在太守當面美言?!秉S郡丞自然是瞧不上他張問,然此行遙遠,路上還需張問幫襯,此時便說些甜頭給他。

  “是,是,謝上官提攜?!睆垎栕焐险f的恭敬,心里卻道:呸,你們這些狗官,便只會官官相護,平日里以公營私,欺壓良善,草菅人命,壞事做絕。他與那臧戒同縣為吏,又是同鄉(xiāng),平日里吃酒打屁,頗為友善,又素知臧戒為人仗義,處事又公正廉明。卻不想那狗官睚眥必報,心胸狹窄如斯,那公孫舉乃桓帝時的反賊,此去已是二、三十年,真是欲加之罪!此時木已成舟,他雖有心出力,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張曹掾,此距費縣尚幾何?”黃郡丞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估摸著已過午正。

  “稟上官,此地到費縣怕是尚有五、六十里。”張問負責縣中緝捕,自然對泰山一地了如指掌。

  “去,讓后面的加快腳步,今日便在費縣過夜?!?p>  “這......弟兄們緊趕慢趕,此刻尚未用膳,您看......”

  “哪里來這么多廢話?!?p>  張問回頭沒多久,便見一差役一陣小跑,對黃郡丞說道:“稟郡丞,后方不遠有一騎士,已隨行數(shù)里,問之,皆不答。”

  “哦?盡有此事?”黃郡丞聽聞,只覺此事不妙,這趟差事怕是沒這么容易,便道,“吩咐下去,讓大伙兒保持戒備?!?p>  話說張問來到后隊,眼見一差役一腳便踢向臧戒,口中罵咧著:“你這賤囚,讓你快些走,你倒擺起譜來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你爺爺?shù)膮柡??!闭f完又欲揮拳,卻被張問攔?。骸澳氵@是作甚?豈可私刑囚徒?”耳邊卻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水,水”。

  只見臧戒,雙唇干裂發(fā)紫,身上單薄的囚衣幾無完布,片片掛在身上,露出具已化膿的傷口,如此情況,饒是他身體強健,料也堅持不了幾日。張問自是同情老友,忙解下腰間水袋,又把身上斗篷披他背上。那臧戒接過水袋,便是一頓虎飲,那未及入口的清水沿著胡須流至滿是血污的囚衣上,瞬間化為血水。

  見此情景,張問又教訓到方才動手之人:“雖是囚徒,亦是同鄉(xiāng),何必如此,今日之惡,焉知他日不復報身耶?”說完,又大聲說道:“郡丞有令,都加緊步伐,今日天黑前須到費縣?!?p>  一行人又行數(shù)里,突見前方一大漢臥石而寐,眾人皆覺怪異,卻皆不敢上前問話。于是又復行百步,見一游俠一身短打,頭戴斗笠,抱劍依樹。今日之事怪異異常,眾人都已覺不妥,本都是鄉(xiāng)間種田的漢子,為了幾個銅錢不得已,行這苦哈哈的差事,但若有事,又有何人有這拼命的覺悟?他們雖人多,卻各懷心思,只求自保。

  正提心吊膽間,又聞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原本就繃著的神經(jīng),此刻愈發(fā)緊實。眾人于是紛紛拔出武器戒備四周,幾個膽小的更是放慢了腳步,怕是盤算著見事不好便逃之夭夭。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四周一片寂靜,只聞得不停加快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突然間,一聲破空的鳥叫聲,一只大鳥疾飛而來,便有幾個漢子蹲地抱頭。又是一陣破空聲,一支響箭直插大鳥咽喉。終于,這響聲扯斷了眾人緊繃的心弦。有人率先抱頭鼠竄,接著更多人開始四散逃跑,更有慌不擇路地往那結了冰的武水上跑,沒跑幾步便滑倒,復又起身,再跑還是滑倒,干脆趴在冰面上滑行。

  那黃郡丞的馬亦受了驚嚇,“希律律”喚著,便騰起前腳蹬個不停,差點把那黃郡丞摔個平沙落雁。待他控制住胯下之馬,眼前已出現(xiàn)十數(shù)條漢子。卻見當先一騎正是那臧霸,只見他手握長劍,口中喊著:“狗官,拿命來!”說罷,便猛踢馬腹,直沖過來。

  黃郡丞本欲勒馬轉身,卻發(fā)現(xiàn)后方又有一騎兩步。兩名提刀前行的漢子,正是方才臥石而寐的大漢和抱劍依樹游俠,想來這騎士便是一路隨行之人。再環(huán)顧四下,身邊只剩寥寥數(shù)人,其余差役皆作鳥獸散了。

  他此時已騎虎難下,干脆把心一橫,抽出配劍便向前奪去。卻聽“哐”的一聲,兩劍頓時相交一起,只震得他手臂發(fā)麻。還未及喘息,又是一劍橫劈而來,他忙豎劍格擋,待第三劍揮來,他已來不及招架,忙一個側身,不想哪里飛來一腳便把他踢下馬去,手中配劍亦隨之掉落。

  到了此刻,他方聽見耳邊的喊殺聲。再一看,身邊差役已同那伙賊人廝殺在一起。稍一愣神的功夫,那臧霸見他墜馬,斜里又是一劍追來,他慌忙一個翻身,將將躲過,又順勢拾起落地之劍,對準臧霸馬腹便是一劍。

  那馬兒吃痛,竟直立起來。臧霸見重心已失,忙翻滾下馬,又接力起身,揮出一劍。這一連串一氣呵成,黃郡丞忙揮劍招架,心中卻是叫苦不迭,只道:這廝好大的力氣。

  卻不想,下一刻,一只巨大的拳頭揮向他面門,他方欲反應,霎時腦袋突然空白,隨即眼冒金星,血氣翻涌,嘴角一絲咸味傳來,也不知是凍出的鼻涕還是流下的血水。他本能的單手捂臉,不想腹下又傳來痛感,只覺得自己似是騰空而起,片刻,早已經(jīng)屁股落地。他此時雖長劍在手,但渾身疼痛難忍,方欲勉強起身,不想腿上又是傳來一陣劇痛,那臧霸的劍已刺穿了他的大腿。

  他明白自己已是檣櫓之末,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雙手后爬幾步,連連討?zhàn)垼骸昂脻h饒命,好漢莫要傷我性命?!?p>  若他方才直接投降,興許還能有條活路。然此刻對方已然興起,怎還會理他?只見臧霸長劍一刺,瞬間刺穿那黃郡丞的胸膛。待長劍拔出,便有鮮血噴涌不止,片刻那黃郡丞便沒了氣息。

  再看四下差役,皆被制服。今日劫囚之人,皆為臧家門客。這些早先與臧戒游俠四方的同伴,又豈是普通鄉(xiāng)勇可比?

  至于張問,方才混亂之中,他死死護在臧戒身前,唯恐意外發(fā)生,后見一持劍刀客上前,便扔了武器投降,他早認出臧霸,又本不忍好友含冤,見此狀況,自然放棄抵抗,表明立場。

  臧霸既已殺了黃郡丞,見張問仍護在臧戒身前,不明就里間,出口喊道:“狗賊,家父待你情同手足,你卻與那般狗官沆瀣一氣??次医袢杖∧愎访?!”說罷,提劍便欲砍去。

  幸得臧戒出口阻止:“霸兒不可,這一路多虧張老哥幫襯,否則你便見不到我了!”

  ......

  光和元年臘月,臧霸殺官救父,逃亡東海,孝烈義勇遍聞鄉(xiāng)野。同月朝廷發(fā)下緝捕文書,追拿臧霸父子。數(shù)日后,罷泰山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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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代軍械管制,但弓、劍不在其中。

醉酒枕紅顏

又是匆忙的一更,因為今日上班,到家馬不停蹄。感覺這章質量可能不太好,望書友諒解。   感謝書友:墮落的光明、想當音樂家今日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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