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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

第一百七十八回 耳聞目見牧伯事

回到漢末篡江山 醉酒枕紅顏 2389 2023-01-27 20:55:36

  “只是如何?”見糜箏話有轉折,羊安心知不妙,焦急追問。

  只見那糜箏偷瞄高靖一眼,竟一時興起。下一刻,如戲精附體般,抬頭望向羊安,做出一副欲言又止姿態(tài),旋即,卻又低頭不語。瞧那模樣,當真教旁人以為羊府生出何變故來。

  面前羊安果真中計,瞬間起身道:“走,速與我回府看看。”

  糜箏聞言,心下暗喜,正要轉身。卻見那羊安又拱手朝那高靖道:“今日與君相談甚歡,奈何府中有變。須得先行一步,太守萬勿見怪。”

  福禍接踵,高靖本一時間也不知該恭喜還是勸慰。見狀,仿佛如蒙大赦,只忙拱手回道:“不敢,不敢,倒是屬下不知牧伯家中變,叨擾甚久,牧伯還請自便?!?p>  卻見羊安把住高靖臂膀,又道:“適逢州中同僚大婚,諸郡縣皆要來賀觀禮,君若不嫌,且在寺中休憩幾日。也好待安頓家事,再與君秉燭?!?p>  盛情難卻,高靖于是道:“靖,恭敬不如從命。”

  待出州寺,羊安又追問糜箏道:“公主到底如何?”

  糜箏曉得唬弄不過,只得吞吐道:“醫(yī)師,醫(yī)師言公主憂戚過甚……”

  這教人哭笑不得的話語,當下便讓羊安停下腳步,看著對方半晌,方才怒道:“你這小…郎,怎這般不知輕重?”

  “你…阿郎…阿郎欲招攬人心,人家…人家這不是欲幫你嘛?!?p>  羊安方才領悟,敢情小娘子做戲是給那高靖看的。待再看一眼糜箏,手指不住卷著衣袖,露一臉的委屈巴巴模樣。心中雷霆也就消散大半了,道:“方才是我言重,小郎勿怪。然事有輕重,往后此玩笑可開不得。”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啥?”

  “不不不,我是說那咱現(xiàn)下如何?”

  “先回府瞧瞧!走”

  憂郁癥可大可小,雖不至立刻取人性命,終究是有隱患。只是產(chǎn)后憂郁癥羊安聽說過,怎么懷孕時也會憂郁?

  卻見那糜箏一蹦一跳跟在羊安身側問道:“阿郎,方才我扮得像不像?”

  “算你聰明。”

  “嘻嘻……”

  …………

  話說羊安走后,自有州吏安頓高靖。待出的議事堂,便見當面戒石上十六猩紅大字。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痹挭q嘴邊,突念來時,見得背面,只當是尋常山石,牧伯雅興。然此事此刻,廬山初現(xiàn),方才恍然竟是這般作用。

  “府君勿怪,此乃戒石。牧伯初任,便下令州中縣衙、郡府堂前皆置,以做警示?!鄙砼灾堇粢姼呔杠U躅于此,小聲道。

  “當真州中縣衙、郡府堂前皆置?”

  “這還能有假,府君若是不信,赴渤海時便知?!蹦侵堇粽f罷,又道,“聽說當年牧伯任毋極令時,便以此自省。”

  那高靖初時聞冀州牧不過方剛及冠,權當他歲小官大,只因皇室姻親。故雖行事恭敬,心中卻滿是輕視。

  然方才見他禮待有佳,又不以私廢公,加上此刻這番光景。心中已是大為改觀,甚而對其人來了興趣,又問:“吾且問你,牧伯平日里都做些甚?”

  那州吏想了想道:“牧伯每人行色匆匆,俺所知也非盡然。初時,或在州中巡查,或在田間幫農(nóng),或在邯鄲鐵官營。上月州中來了位叫佐伯的先生,牧伯每隔幾日便要尋他一趟,似欲在州中置印刷營。俺不曉得那是作甚的,只聽書吏說此事若是成了,將來必造福天下學者。”

  佐伯善造紙,高靖自然曉得。而印刷術所造書冊,他亦曾過目。如今羊安請來佐伯,一同發(fā)展印刷,確實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卻聞那州吏又道:“哦對了,牧伯每日卯時四刻須打上一套拳法,練上一陣刀兵。待過午時,又須習射半個時辰。喏,府君請看?!?p>  順著州吏所指,便見數(shù)十步外,數(shù)支箭靶。

  那州吏又道:“待到晚間,則要負重繞鄴城跑上幾圈。俺就尋思著,咱牧伯一副書生模樣,怎也沉迷于武事。不過,咱也不好當面問個明白,您說是吧,府君?!?p>  那高靖雖是文官出身,在蜀郡任的卻是武職,也算是允文允武了。故而聽到此處,沒來由,生出半點親切,心中只道:早聞牧伯屢戰(zhàn)屢勝,看來并非偶然。旋又問道:“見今日州寺冷清,可有甚講究?”

  “也無甚講究,只是牧伯體恤下情,命州中官吏,每七日中,當差六日,休沐一日。然念與民方便,官府不可輕閉。固七日之中,最后二日輪休。府君趕巧,今明二日正當州寺輪休。不過話說回來,牧伯讓咱休沐,他自個兒怕有月余沒回過府上了。”

  “哦?此事當真?”

  “當真,喏,府君請看,牧伯平日里便在此間休憩?!蹦侵堇粽f罷,話鋒一轉,又道,“今個一早牧伯便教人換了床褥,府君大可放心休憩,晚食自會有人送來。”

  送走州吏,環(huán)步房中,見陳設新穎,高靖卻并不陌生。扶手椅,高腳書案,這些他在蜀中早已見過。

  輕輕敲打擺滿書卷、書冊的書架,他知非是用甚明貴木材制成。

  待至案旁,見其上佐伯紙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唯有最末一字,最后一筆,大到突兀。

  高靖微微一笑,輕輕搖頭,眼前不禁浮現(xiàn)一副挑燈夜戰(zhàn),終不敵困意的畫面來。

  旦見其上內(nèi)容,他卻再難淡定,忙抓起紙張,俯首而看。

  “《推學令》:凡州中子弟年屆七歲者,須至縣學求學。凡入縣學者須修《論語》、《詩》、《經(jīng)》、《禮》、《樂》,習,數(shù)、射、御之術。時五歲。每歲正月及二、七、八月農(nóng)忙時分休沐。屆滿者統(tǒng)一考校,其績優(yōu)者推府學。

  凡入府學者,除縣學各科外,須選修《尚書》、《春秋》、《大學》、《中庸》、《孟子》、《墨子》、《周易》、《黃帝》其一。時四歲。休沐與縣學同。推其績優(yōu)者入州學。

  凡入州學者,除縣學各科,及府學所選之科外,另增《管子》,《呂覽》,《司馬法》,《荀子》,《慎子》,《氾勝》,《扁鵲》,《白氏》,《靈憲》選修其一。

  凡入三學者,學、食、宿費概免,計入州府支出。

  曰:凡育人者,當育德為先,謂之有德無才不成事;有才無德辦壞事。其次射、御,謂非強身者不足以牧地方,非健體者不足以保國家……國家之計在于教!”

  其中所學諸子,高靖雖未必全部認同。譬如《黃帝》、《扁鵲》、《白氏》,畢竟此時,醫(yī)者為賤。然無論如何《推學令》本生,卻教他熱血澎湃。

  只是稍待冷靜后,他卻搖了搖頭,嘆道:“此事若成,必可強國興邦,然又談何容易,首當其沖便是一個錢字?!?p>  果不其然,待見其下一紙,正寫滿大小各異錢字。足見羊安亦曾為此事絞盡腦汁。

  高靖于是不禁掀開下頁,卻見得其上書“路雖遠,行之可至;事雖難,做則可成”

  于是他研磨,提筆,于留白處寫道:當與公,共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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