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齡衣面色平靜地看著梓茵震驚不敢相信的神色,以及她身后梓若滿目茫然以及擔(dān)憂姐姐的眼神。
她微側(cè)身對春采道:“讓阿勻給她們看看?!?p> 春采顯然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聞言訥訥地點頭,木木地帶著梓茵梓若走了出去。
余下幾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言。
直到沈霂時出聲道:“那么明若薰去哪兒了?”
段齡衣垂眸沉思,竟是不知明若薰究竟是何用意。
冬衣語氣冰冷道:“我現(xiàn)在就讓人找她,掘地三尺也得把明若薰抓出來!”
秋水也是面色冷淡:“沒錯,幺蛾子作到梧桐派地盤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夏娓話都被搶光了,便連連點頭。
沈霂時則又看向段齡衣,關(guān)切道:“師傅要不要再讓褚勻看看?”
段齡衣自覺身體一切良好,但還是點了下頭:“待他有空吧?!?p> 褚勻在梧桐派每日替人看病,時不時扎幾針,還挺忙的。
沈霂時點了頭。
然后段齡衣用了午食之后就見沈霂時和褚勻一前一后地踏了進(jìn)來。
段齡衣:“……”
“不忙了?”段齡衣問向褚勻。
褚勻笑呵呵的,說得十分自然:“什么能有你重要?。∨秾α?,那個雙胞胎,身上都有蠱,不過沒事,這些蠱哪有你之前那個棘手,我扎幾天針就成了?!?p> 沈霂時抬眸瞥了眼褚勻,面色無異地垂下了眸,看著褚勻替段齡衣把脈,又問了些許事項。
“脈象平穩(wěn),沒什么事……”褚勻說得略有些遲疑。
“為何如此吞吞吐吐?”沈霂時蹙著眉問他。
“唔……我只是有點奇怪,按理說齡衣的脈象不該如此平穩(wěn),大病初愈者總會有些虛,何況齡衣中的蠱那么強(qiáng)橫……”褚勻說著又替段齡衣把了把脈,眉頭皺起,“還是這么平穩(wěn)?!?p> 段齡衣也微微蹙起了眉尖,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霂時目光幽幽地看著段齡衣,身板依舊蒼松翠柏般挺直,但臉色卻有些蒼白,望向段齡衣的目光中含著幾分憂切與偏執(zhí)。
褚勻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尋常,他撓了撓頭,道:“我這就回去翻書,順便修書一封把師兄師姐喊過來?!?p> 他覺得段齡衣這幾天頗為多災(zāi)多難,偏偏還都是些讓他覺得棘手的病癥。
醫(yī)途向來敞亮通順的褚勻難得碰了兩鼻子灰,不敢小覷,只能把師兄師姐喊過來,好歹有個靠山不是?
就算這倆不行,他還有師父??!
褚勻做事向來迅速,說完就跑了出去,直向自己的屋子跑過去。
段齡衣不由皺了下眉,她總覺得最近與沈霂時獨(dú)處的時間越來越多,這不僅沒讓她習(xí)慣,反而越發(fā)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沈霂時見段齡衣皺了眉頭,連忙走近溫聲道:“師傅,可有何不適?”
段齡衣?lián)u了搖頭:“沒有。你若無事,便先出去吧?”
沈霂時頓了頓,隨后道:“師傅,讓我在這里守著師傅吧?!?p> “這一次都怪我,端來了碧梗粥……”
段齡衣打斷他的自責(zé):“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