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f法仙尊與小依娜一同離開牢房,來到戶外后,直奔我的房間。
這時,十道強大的氣息飛進至尊府,降落在仙帝房前。
“僚陽洲洲主,受昭拜見仙帝!”
“鵲瀾仙島領主,受昭拜見仙帝!”
“素諧仙城領主,受昭拜見仙帝!”
......
一位洲主,九位領主齊齊到場,好大的陣仗。
這就是仙帝的號召力!
想都不用想,這些領主是仙帝派來干掉我們的。
“一群蝦兵蟹將!”萬法仙尊冷笑著,“來多少都沒有用?!?p> 敢稱領主洲主為小嘍啰的,除了至尊之外,也就他敢了。
“我們快趕到小珂那里吧。”我不由加快了速度。
正當我們快要回到房間時。
咻咻咻咻......
僚陽洲洲主與九位領主從天而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僚陽洲洲主在此!爾等別想逃!”洲主楊真,祭出一把靈力逼人的關(guān)刀,天階極品武器。
“末日之下,還分什么洲主領主,全都是難民!”我說。
“少和他們廢話?!比f法仙尊道,“擋道的狗,踢開就對了?!?p> “讓我來?!?p> 小依娜率先出擊,笛子一吹,悠長縹緲的笛聲帶著安眠聲波傳出。
入夢曲!
噗通噗通......
眾位領主紛紛昏睡而倒,只剩洲主楊真還沒倒下,不過他已經(jīng)昏昏欲睡,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睡著,反應力大大降低。但他也沒堅持多久,也隨之噗通一聲昏睡過去。
并不是領主洲主太弱,而是小依娜的入夢曲太強。
半神器幽夢玉笛把安眠聲波增強了數(shù)倍不知,可以說此笛專門為入夢曲打造的,世上能夠抵抗入夢曲的生靈,決不超過5人。
跨過昏睡的仙帝請來的救兵,我們進入了客房,穹玉歆仍冰封在床上。
萬法仙尊復雜地望著穹玉歆,“小珂......解凍吧。”
我解凍幽泉永冰,穹玉歆開始恢復了身體的操控,她沒有任何攻擊的征兆,俏臉上是一種復雜的神色,“霜月......你先前對我說的話是何意?”
萬法仙尊望著穹玉歆的眼里有渴望,也有克制,他朝穹玉歆邁出一步,卻又把腿拖了回來,一雙枯槁的手緊揣在一起,嘴皮打抖。
也許他想過千遍萬遍再與小珂相遇的畫面,也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告訴她,可是真正見到了小珂時,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無地自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說,“仙帝不是你親爺爺?!?p>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么無趣的玩笑嗎?我從來就只有一位爺爺,就是仙帝?!瘪酚耢嘏馈?p>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怎么會從你親爺爺知道,你的腳上有蛇咬傷痕呢?”
“不是這樣的,”穹玉歆用陳述的口吻辯駁,“自我打有記憶開始,一直生活在至尊府?!?p> 你被萬法仙尊拋下時,才兩歲,能記事嗎?
我很想這么對她說,但她不會相信的,就像我對小依娜說,你是我的妻子,她大概只會認為我瘋了吧。就算穹玉歆相信我說的話,她也不會立刻對萬法仙尊產(chǎn)生爺孫之間的情感。
唯有仙帝親口承認,否則穹玉歆打死也不會相信。
就在此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此時萬法仙尊的狀態(tài)。
他警惕地回頭看向門外,“穹瑞來了?!?p> 我回頭看去,只見仙帝站在門外不遠處,皚皚飄雪中依稀看到了他消瘦高挺的身影,蒼蒼白發(fā)在寒風中凌亂,傷未痊愈的他臉色與嘴唇都沒有半點血色。
“爺爺!”穹玉歆同樣也感受到了仙帝的氣息,她跑出了門外,“爺爺!玉歆想知道,玉歆是親生的嗎?”
仙帝揚起了眉頭,“你聽誰說的?”
穹玉歆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妖言惑眾!咳咳!”仙帝咳了幾聲,“別被蠱惑了,玉歆,你就是我們仙族的少主?!?p> “穹瑞!”萬法仙尊憤憤走了出去,“我問你,穹玉歆是否是數(shù)前年前,你追殺我的途中撿來的?”
仙帝眉頭一皺,他望著穹玉歆半響,嘆了一口氣,“也罷,末日來臨,蒼生必亡。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保守這個秘密了?!?p> “難道......”穹玉歆驚訝地捂上了嘴。
“子祥與小妍因病在身,無法產(chǎn)子,他們畢生的愿望,就是想擁有一位閨女......司馬軒明說得沒錯,我當年在剿滅他這等盜寇之流時,無意間在路邊遇到一位快兩歲的小女娃,那女娃就是你,玉歆,我把你帶了回來。”
“其實,我一直都在暗中尋找你的親人,可是完全無從調(diào)查,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找到。”
聽到這里穹玉歆早就震撼無比,嬌身微顫。
借此機會,我連忙告訴穹玉歆,“玉歆,其實你的小名叫小珂,你的親爺爺,就在......”
“住口!”
打斷我的話的人,不是穹玉歆,也不是仙帝,竟然是萬法仙尊!
我驚愕地看著他,想知道為什么他不讓我把真相說出來。
萬法仙尊即使閉著眼,也無法阻止眼淚留出來,他顫抖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仿佛喉嚨里有根刺,“白霜月,抱歉!是我老糊涂了!小珂沒有被蛇咬過,我更沒有把她丟在逃跑的途中!”
他為什么說謊?
“可是......”
“別說了,只是我老糊涂罷了!”他捂著臉,已經(jīng)泣不成聲,小依娜走到他身邊,蹙著眉輕拍拍他略顯佝僂的背部。
“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也不必多說?!蔽艺f。
仙帝看著躺在地上昏睡的領主們,白眉一皺,“玉歆失敗了,領主們也失敗了,看來非得讓我親自出馬?!?p> “仙帝老兒,”我笑道,“我要的靈骨呢?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堂堂至尊,豈會虛言?”
“不如這樣,白姑娘,”仙帝撫須一笑,“你先把幽泉永冰交出來,靈骨我自會奉上?!?p> 好個老東西,幽泉永冰已經(jīng)與我血脈融為一體了,一旦從我體內(nèi)抽離出來,我便會死。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交易?”我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在這里也行?!?p> “正和我意?!?p> 為了不傷及無辜,我準備與仙帝轉(zhuǎn)移到遠處的雪山中,遠離至尊府。
這將是我首次挑戰(zhàn)至尊,盡管我沒有至尊的修為,但擁有融合技與至寒之物的我,毫無疑問,至尊之下已經(jīng)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
仙帝想要我的命,而我也想要他的命,這是一場生死戰(zhàn)。
萬法仙尊目前正處于悲痛中久久無法自拔,加上他有傷在身,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不在狀態(tài),我不想讓他參戰(zhàn)。
眾所周知,至尊代表著玄幽九州最強實力,究竟有多強,估計見過至尊火力全開的人已經(jīng)死了,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從仙帝手里活下來,但我必須要把靈骨搞到手,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目的!
萬一我真的死了,小依娜恐怕沒人照顧,我必須安排好后事。
“依娜,如果我沒有回來,請你回到十大門派之境,到清元宗尋找一位名為段江流的劍法大師,他是我們最后的親人,他會告訴你一切?!?p> 小依娜聽到后,不由臉色一變,“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
“照顧好萬法爺爺。”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與仙帝轉(zhuǎn)移到了遠處雪山,懸浮在灰霧遮天的冷夜之上。
夜晚,烏云,這對身為人相的我完全沒有優(yōu)勢。
“我在想,干掉了你之后,我將成為新的至尊,到時候要叫什么大帝好呢?”我笑道。
仙帝也笑了,“無論你叫什么大帝,都是一個虛名,如今的世人毫不關(guān)心?!?p> “也對?!?p> 我拔出了肩上的冰風雙劍,進入戰(zhàn)斗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