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康二人聽到這話,不由渾身一震,冥冥中生出一股浸入心脾的寒意。
饒是他們早有各種預(yù)想,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良久,王康張了張嘴,滿腔情緒化作長嘆:“心中藏惡鬼,目中無良人?!?p> 小光沒聽太清楚,追問道:“王隊,你說什么?”
“沒什么?!?p> 王康眉宇間有愁苦浮現(xiàn),起身朝外走去。
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知道,這件案子八成是不了了之。
因為閆峰未成年,又具備戰(zhàn)術(shù)天賦,還是個學霸,更是制卡師……一層層光環(huán)加持,能定罪才是怪事。
就算他們手里握著閆峰的鐵證,特安局一張文件下來,警方還是得放人。
不得不承認,人人平等……從來都是笑話。
總有些人,是有特權(quán)的。
——
——
“呼……”
閆峰咬著香煙,吐出一串青霧,慢悠悠的來到測試場。
舉目四望,他很快找到了張雅雅的蹤跡,這女人正被一群人圍著,熱切的討論著什么。
閆峰找個位置坐下,用手機給她去一條短信:“測試好了?”
“超出意料?!?p> 張雅雅連忙回復(fù)短信,當看到不遠處的閆峰時,臉上頓時露出明媚的笑容:“抱歉,我還有事。”
擺脫了眾人,她三步并做兩步,興奮的來到閆峰身邊:“這張卡效果太好了,真的,閆峰你就是天才?!?p> 閆峰笑笑,問道:“你覺得它值多少?”
張雅雅認真想了想:“五萬,如果這張卡只有你會制作,那價格還會更高,畢竟物以稀為貴?!?p> “哦?”
閆峰掩去眼底的異色,他本以為這張卡最多三四萬。
因為同類卡牌還有【噴射背包】,【脈沖戰(zhàn)靴】,【雙翼】……以及某些稀少的角色卡牌。
排除角色卡以外,剩下的道具卡,價錢基本都在二三萬之間。
【游空滑板】比它們略勝一籌,貴一些也情有可原,但他也沒想到能賣五萬。
“你太小看這張卡了?!?p> 張雅雅笑道:“無論是靈活性,美觀性各方面,都比市面上的飛行卡牌強得多,而且它速度快,目標小……。”
“這么說吧,我剛剛就在這測試了一下,已經(jīng)有七八個人找我預(yù)訂,只要有貨他們就付賬?!?p> 閆峰變魔術(shù)般在她眼前展開小扇子,輕聲說道:“二十份材料成了九張,我賣給你四萬一張。”
“咕嚕~!”
張雅雅杏目圓瞪的看著這沓卡牌,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接近50%的成功率,你是變態(tài)吧?”
閆峰笑道:“你也說物以稀為貴,你四萬從我這進貨,五萬轉(zhuǎn)手賣出去,市場價應(yīng)該會達到六萬左右。”
“我說過是90%收購就不會食言,四萬五一張我全收?!?p> “隨你吧?!?p> 閆峰把剩下八張卡丟她懷里,仿佛丟的是一坨垃圾:“你店里應(yīng)該有高級源力活躍藥劑吧?”
張雅雅連忙收起卡牌,好似守財奴般藏在兜里:“當然有的,初中高三級都有,你要買嗎?”
源力活躍藥劑,是最適合卡徒階段的修煉資源。
越高級的藥劑,藥抗性就越低,當然它價格也就越貴。
低級的五千塊,藥抗性3%,中級的兩萬塊,藥抗性2%,高級的八萬塊,抗性只有1.5%。
“一劑持續(xù)一小時,每人每天最多修煉兩小時。”
閆峰吐出煙圈,輕聲說道:“也就是說,每天花費十六萬,記得每天給我備兩劑高級就行。”
張雅雅目瞪狗呆:“嘶……高級藥劑能打67次,也就是34天,你一個月得賺五百四十萬,這他么……。”
“一百多張卡而已。”
閆峰隨口補充著,起身朝外走去:“按照之前的清單,再給我準備三十份材料,今晚再出一批卡。”
“你不休息的嗎?”
“已經(jīng)休息好了。”
“……變態(tài)啊。”
“如果你能日入百萬,你也會變態(tài)的?!?p> “有道理。”
——
——
高檔公寓。
偽裝成方晚晴的女秘書,臉上和身上纏著紗布,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因為整容后需要自行恢復(fù),不能用治愈類的卡牌,否則會恢復(fù)原本的模樣。
嗡嗡~!
手機的震動,打擾了她看電視的雅興。
盡管很是不耐,但她也知道對方打電話肯定有正事,摸到手機接通:“喂?找我有什么事?”
“有趣的事。”
鱗蛇坐在辦公室,嘖嘖瀏覽著新聞:“云市昨天某個別墅,發(fā)生了爆炸起火,里面十幾個人全死了?!?p> “關(guān)我屁事?”方晚晴翻了個白眼。
鱗蛇撓著下巴,笑道:“巧的是,那是個高利貸機構(gòu),你表弟昨天剛?cè)ソ柽^錢?!?p> 方晚晴嘴角抽搐著,聲音都有些失真:“表弟?你是說閆峰?”
鱗蛇嘆道:“警察已經(jīng)兩次找上門了,還申請了搜查令,我看過警局的內(nèi)部報告,八成是他干的。”
“額……”
方晚晴沉默片刻,遲疑著道:“閆峰源力才65嗎?連初級卡徒都不是,咋還能搞出這事?”
鱗蛇沉聲道:“更扯淡的是,閆峰拿到錢就去了制卡中心,高利貸的人跟蹤搶錢,然后就蒸發(fā)了,當晚別墅就炸了。”
“制卡中心?他難道是過去買卡了?”方晚晴思維還沒轉(zhuǎn)過來。
鱗蛇眼皮子抖了抖,輕咳兩聲:“不,根據(jù)調(diào)查,他買的是制卡材料……?!?p> 電話陷入沉默。
過了足足好幾分鐘,方晚晴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別跟我說,這小子還他么是個制卡師吧?”
“恐怕……是的?!摈[蛇也倍感荒謬,可事實就是如此。
方晚晴還是不敢相信:“校草,學霸,戰(zhàn)術(shù)天賦,制卡天賦……這世上有這種妖孽?”
“你表弟就是現(xiàn)成的,活的……?!摈[蛇嘆口氣,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
“他會不會得到了天書?”方晚晴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鱗蛇想也不想的否決:“天書殘頁的氣息,任何辦法都無法遮掩。青鬼就算智商再低,也不至于認錯人?!?p> “倒也是?!?p> 方晚晴啞然,也覺得自己想多了,甩甩腦袋說道:“如此說來,這小家伙的價值就提升了啊,必須吸納?!?p> 鱗蛇笑著道:“這也是組織的意思,上頭用的詞是務(wù)必?!?p> “我知道了?!?p> 方晚晴凝重的掛斷電話,翻開桌上關(guān)于閆峰的資料,盯著他的近期生活照,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