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懷孕了。她暗自高興,希望有個孩子可以讓家更穩(wěn)定。
事與愿違,因為懷孕反應,娜娜情緒很不穩(wěn)定,疑神疑鬼的,只要有女的與方輝講話,都懷疑他倆有一腿。
娜娜痛苦不堪,整日神經兮兮。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好像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娜娜重新在外租了房子,她不想見公公婆婆,還有可恨的小姑子。
晚上下班后,娜娜累了一整天,躺在床上發(fā)微信:老公,你多會兒回來?
方輝點開微信,看到了媳婦的話。他皺著眉頭,厭煩地關掉。
女人是麻煩嗎?真不該貪圖事業(yè)編公積金啥的,太草率的結婚,苦果只有自己嘗。
微信重新閃了幾下,方輝點開,娜娜的微信霸屏,語言由催促,變成懷疑,最后直接威脅:你速回,否則我死給你看!
方輝只好回到家。
娜娜丟掉手機咆哮:“你還知道回來呀?”
“媳婦,咱們不要鬧啦,你現在懷孕,為了寶寶。”
“虧你還記得寶寶。你連家都不想回,我為什么要給你生娃?”
娜娜用手拍肚子,好像肚子里是個多余的累贅,“明天就去醫(yī)院把他做掉!”
寶寶忽然胎動了。
娜娜的手觸電一般抽離,她尖叫一聲:“寶寶聽懂啦,它動啦!”
方輝驚喜地伸手撫摸一下肚皮,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寶寶乖,媽媽只是說氣話!”
娜娜的氣消了一大半,她提出要立即吃韓式炸雞作為彌補。方輝乖乖點了外賣。
不一會,外賣到了,小兩口邊吃炸雞,邊煲背投電影,和好如初。
可惜這樣的美好太短暫,乘方輝上衛(wèi)生間的空擋,娜娜翻看老公的手機,微信朋友圈,發(fā)現那個前任今天發(fā)了一條心情糟透了的朋友圈,老公關心地評價:咋啦,寶寶。
娜娜眼里揉不進沙子。她將手機丟給老公:
“為什么還要理她,你說誰是寶寶?哪個騷狐貍?”
“寶寶只是個通稱,大家不都這么叫么?”
“我怎么沒聽見你叫我寶寶?凈在外面跟別人搞曖昧?!?p> “我搞什么搞,一句玩笑而已,你不要小題大做好不好?”
“不行,你要把她拉黑!”
“我偏不,氣死你!”
方輝面對胡攪蠻纏的媳婦,失去耐心。
娜娜彎下腰一把搶過老公的手機,她要自己動手操作拉黑。
方輝抓住娜娜的手,大聲呵斥:“不要動我的手機!”
娜娜奮力掙脫方輝的手,手機瞬間掉落,啪的一聲,屏幕碎了。
“賤人,不作死不得活!”
方輝徹底暴怒,熱血涌上頭,掄起拳頭朝娜娜砸去。
娜娜躲避著老公的拳頭,柔弱喘息著,臉色蒼白,跌倒在地板上。
方輝出了口惡氣,撿上手機,甩門而出。
娜娜嚎啕大哭,這日子怎么過?
第二天,娜娜找到方輝的公司老板。
“你是……”
李總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孕婦,瘦弱的身材,哭腫的眼角有一片淤青,一件碎花連衣裙下裹住隆起的肚子,怎么看,怎么丑。
“我是方輝的媳婦?!蹦饶茸晕医榻B。
李總明白了,方輝這家伙惹事啦,孕婦是來告狀的。
“方輝打的?”李總問。
娜娜點點頭,眼淚一串一串掉下來。
“你是老總,要給我做主?!?p> 李總拉開辦公桌抽屜,抽了張紙巾遞給娜娜,安慰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收拾他,再怎么,打媳婦也不對!”
娜娜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老公種種惡行,最后滿意地回家去了。
李總打了電話,讓管人事的樊主任去處理這件事,畢竟樊主任是女同志,婆婆媽媽的事她擅長。
樊春秋放下電話,罵了一聲:“媽的,啥事也找我,老娘是狗皮膏藥呀,想過過,不想過離,找什么公司領導?”
她不滿地來到方輝辦公室,看見他們幾個人正在畫圖紙。
“方輝,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講幾句話?!?p> 方輝心里咯噔一下,樊主任找我,莫非……
方輝心里嘀咕著,隨著樊主任來到辦公樓前面的涼亭里。
“方輝,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嗎?”樊主任嚴肅地問。
“……”
“你自己家里的事處理好,我很忙的,不要再讓你媳婦找公司領導,公司不是為你家開的。能干干,不能干走人!”
樊主任把不滿發(fā)泄在下屬身上,家暴啥的,她才不關心別人家的事。
方輝臉通紅,連連賠不是:“樊主任,對不起,我會注意的,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你不知道,我媳婦她太可恨……”
“打人也不對,注意方式方法?!狈魅未掖易吡恕?p> 這件事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