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飛慎重的點了點頭,“你帶我去看看那出來的軀體在哪里?”
田中仁深緩一口氣起身,帶著他去了最里面的那棟屋子的二樓。
還沒進(jìn)房間。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田中仁躲在他身后,指了指一個房間。
“就是那個房間,爺要不你自己進(jìn)去看看。”
你特么的別搞??!讓我一個人進(jìn)去?老子也怕啊。
他強(qiáng)忍鎮(zhèn)定,叫田中仁把他小弟聚到這個屋子里來。
屋里很快便傳來嘈雜的聲音,沖散了心中的恐懼,蔣逸飛打開了門,只見帶著一半身體的腿直立立的在床不遠(yuǎn)處站著!
他走過去,觀望了一下軀體,真的很整齊,就像切削的木頭一樣!
從那半截身體里不斷的冒出鮮血,沿著半截身子和腿流在地上。
形成一團(tuán)血泊!
他拿著手機(jī)拍了個照,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田中仁。
“其他的軀體呢?你放在哪里的?”
“跟我來?!碧镏腥食吨粏〉纳ぷ?,帶著他來到一個類似于倉庫的地方。
打開了門,只見倉庫里面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缸,像一個大型魚缸。
只見里面裝著的是濃稠的血團(tuán),那些血團(tuán)似乎是剁碎的肉連成一起的,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田中仁用手扇了扇,“就是這里了,除了第一天遇見的那雙腳底板我直接埋了,其余的軀體我都放在這里面的!”
“可是!它只要一到第二天晚上直接就會化成一團(tuán)血水!”
“是在下一次軀體出現(xiàn)之間化成血水嘛?”蔣逸飛問道。
“是。”他點點頭。
“那可以這么說,其實并沒有好多雙腳底板,好多雙腿,只有一個而已!”蔣逸飛看了一眼玻璃缸里的血團(tuán),“你把那雙腳底板放在哪里了?”
“直接埋了?!?p> “你派人去看看,腳底板化成血水沒?”
“好。”他走出去,吩咐小弟去了。
蔣逸飛覺得剛剛說的不對,既然是一個,那這些血水怎么解釋?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了啊!
但隨即,他搖搖頭,世界都不一樣了,能量守恒還守的住個屁呀。
“不管它是不是一個,它同時呈現(xiàn)出的就是一個?!笔Y逸飛打開手機(jī),在群里搜著檔案部的人。
我有一個大佬夢:“你好,我這邊是天火小隊的蔣逸飛,遇見了魔種案上困難的事,想質(zhì)詢一下?!?p> “這邊是超自然部門檔案部,為你自動對接仍在工作的檔案人員?!?p> 過了幾秒,名字叫檔案部小月的人發(fā)道。
“你好我是小月,有什么能幫到你的?!?p> 蔣逸飛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發(fā)了出去。
“有這種異能的能力者嗎?”
“我?guī)湍悴樵円幌??!贝蟾胚^了5分鐘,她回道,“查詢了一下全國登記的能力者,并沒有這種類似的能力。”
那可能是新覺醒的能力者?或是覺醒了的沒被部門登記的。
“我可以看看照片嗎?”
蔣逸飛把拍了的照片發(fā)過去了。
“今天是第五天,按照前四天的增長速度,很符合人類死后的頭七習(xí)俗。?!?p> 頭七蔣逸飛是知道的。
頭七,是一種中國喪殯習(xí)俗。習(xí)慣上認(rèn)為“頭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一般都認(rèn)為,死者魂魄會于“頭七”返家
他飛快的打著字,“你的意思是七天便會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嗎?”
“按照這個增長速度,不出意外我覺得會是?!?p> 沒有什么問的了,蔣逸飛和小清說了再見。
那如果真的第七天會出現(xiàn)一個人!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田中仁此刻回來了。
“有進(jìn)展沒?”
蔣逸飛搖搖頭,“初步推斷,這東西會在第七天成為一個完整的人?!?p> 田中仁瞳孔緊縮,好在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沒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只卑微的喊著一句。
“小兄弟一定要救我啊?!?p> 蔣逸飛安慰著,放心,有我在沒意外,不過自己心里也沒底,畢竟這是自己第二個魔種案,還遇到這么奇怪的事。
蔣逸飛突然想了起來,“你是在殺死黃陽之后,才遇到這個奇怪的事的,那這東西和黃陽指不定有啥聯(lián)系?!?p> “黃陽埋在哪里的?”
“離這兒不遠(yuǎn)?!?p> “派人把這東西和黃陽拿去做下鑒定,看有什么聯(lián)系沒?!?p> “好。”
他們一同出了倉庫,蔣逸飛一路在想這件事,仍然一點頭緒沒有,不像魔種案,更像靈異事件。
田中仁吩咐幾個膽子大的兄弟,取了屋里那東西的血,然后開車去黃陽埋那里取他的毛發(fā),拿去鑒定一下。
“小兄弟,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嗎?”田中仁和善的問道。
蔣逸飛擺擺手,想說不用,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隨便來點東西嘛?!?p> 沒過多久,直接上來了好幾盤烤串,一箱啤酒。
“夠了夠了。”蔣逸飛看著還要上菜的小兄弟,擺擺手,“這些就夠吃了?!?p> 他邊擼著串,邊看著田中仁充滿血絲的眼珠,擔(dān)憂的問道,“要不要睡會兒?!?p> “特么的,被整害怕了,有點不敢睡?!碧镏腥食林氐暮粑鼛紫?,也坐在旁邊吃著。
吃著烤串,再來一瓶冰啤酒,哇!這就是人生的美妙啊。
“對了。”蔣逸飛打了隔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部門的?”
田中仁吃烤串吃的少,只一個勁喝著酒,臉上涌現(xiàn)一抹紅色。
“我當(dāng)時還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跟了不少牛逼的人混,見過不少無法解釋的事件?!?p> “見過泰國那邊來的鬼嬰,叫啥來著,對就叫古曼童。那時我才混不久吧,因為敢拼敢殺,我就跟著老大身邊混。那是一個晚上,我老大這邊的仇人就請了一尊鬼嬰來!”
“我當(dāng)時還不以為意,結(jié)果那一個小小的如同雕塑般的嬰兒,一下在我們面前活了過來!大殺四方!”
鬼嬰?應(yīng)該不存在吧,也許是某個人的魔種能力。
“那時真踏馬的三觀崩了啊,幸好命大,沒死成,后來還遇見過其他的事,但說實話。”
田中仁瞳孔微縮,緩緩的搖搖頭,帶著酒氣的嘴里一字一句道。
“我田中仁一路拼來,不說有啥牛逼的地方!但就兩個字膽量我沒輸過任何人!”
“但這次遇見的事!實在話,我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