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像上次那樣一路遭人劫道,他走了百姓與北警最多的道路。
可是,似乎北警不管用,一路上又被竊了三十幾兩銀子。
正午,他賣完了王八,來了五十銀子,他打算晚上再回,大正午劫道的那些丐幫要飯的可多。他在一家餛飩鋪?zhàn)幼讼聛怼?p> “老板,來一碗餛飩。”
“好嘞,三銀子?!?p> 柳盡將三銀子給了老板。
“客官,稍等哈?!?p> 柳盡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了笑。這時,又一個丐幫的人過來了,他似乎很兇,上下排牙磨著,一臉不好惹的樣子。柳盡像往常一樣,不耐煩的給了那人兩銀子。但那人似乎更兇了,似乎是嫌錢不夠多,直瞪著柳盡。柳盡也不耐煩了,又給了那人三銀子。那人徹底怒了,用當(dāng)?shù)胤窖曰熘粯?biāo)準(zhǔn)的中國話,開始謾罵他。
“你則(這)人,責(zé)嘛(這么)多錢,你才給我責(zé)(這)些,最多三天吃不到!怎(真)似個卑鄙小人吶!”
柳盡笑了笑,用著標(biāo)準(zhǔn)當(dāng)?shù)胤窖哉f道:“恁的(你)可資(知)恁地(你)為甚么莫(沒)塞子(銀子)?”
“我不資(知)!”
“你莫迪(沒有)勞動嘛?!?p> “呸,曬(誰)功(講)我莫迪(沒有)勞動?”
“恁地(你)有撒(啥)勞動?”
“我……”
“莫迪(沒有)證據(jù)罷?”
“嗯?!?p> “扽(等)你用自己勞動換取一千兩塞子(銀子)再來尋我?!?p> “好撒?!?p> 丐幫的走了,餛飩來了。
“客官,您要的餛飩到了,祝您吃好,切記向親朋好友引薦?!?p> “感謝啊,我常來。”
柳盡大口地吃起了餛飩,連連稱贊。
忽然,一個黑衣人朝柳盡走來,是恒子。
他捂著自己的嘴,湊近柳盡耳邊說道:“柳子,我老板找你。”
“知曉了。”
午時末,柳盡吃完了餛飩,還沒來得及擦嘴,就直奔消息鋪去了。
他敲三響兒,進(jìn)了林婆的院子后,林婆似乎很著急。
“暗號不用對了,柳子,趕緊的,進(jìn)罷?!?p> “好?!绷M很干脆。
他加快速度,下了梯,大門敞開著,又是蘇大哥,背對著他。
蘇大哥看了看表:“遲到了一盞茶的時間?!?p> “已盡最大努力啦?!绷M氣喘吁吁。
“哈哈哈,來,恒子,給他張紙,讓他擦擦汗?!?p> “好嘞。”
蘇大哥笑了笑,又說道:“你不僅汗沒擦,嘴也沒擦罷?”
在旁的黑衣人都忍不住笑了。
柳盡一臉羞愧,也笑了笑:“是啊,這不是來得太匆忙了嗎?”
紙來了,柳盡擦了擦汗,不過沒擦嘴。
“為何不擦嘴?”蘇大哥問道。
“擦汗再擦嘴,汗水往嘴給;擦嘴再擦汗,油往發(fā)上碎。”
在旁的黑衣人又笑了。
“外,我八弟因與其父嘴粗,被鎖至蘇家后房,給你半個時辰,解救出來;若你半個時辰未將他解救,我八弟則即被炸藥炸死,半個時辰,帶到我面前。”
“容我再想想。”
“剩五十九分?!?p> “行行行,我去罷。”
“快?!?p> 柳盡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出門前倒是將自己剩的四十七兩銀子給了林婆。
林婆很驚訝。
“這是做甚么???”
“如我等回不來,此些銀子就給我做陪葬罷。”
林婆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