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八到時,柳盡早就買好了酒,掰一只河蝦的軟殼,吃了起來。
在旁邊的老劉有開始調(diào)侃了:“喲,人還沒到,就先吃上了,這就是文人的待客之道?。 ?p> 一群酒鬼笑了。
“按我們那行兒來說,這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绷M幽默的回答道。
“亨,這兵似逃兵,這馬似下等馬,糧草嘛,有多好?”
“三十兩銀子,這些歸你罷。”
“亨,我不掛勾(上當(dāng))!”
“吃不到葡萄滴獵狐,說是葡萄酸,我等不見得?!?p> 那群酒鬼又傻乎乎地笑了,而這時,有一個人氣得不行,將酒壺狠狠地甩在地上,碎了,指著柳盡的鼻子大嚷道:“文人就是這樣!油嘴滑舌!世間無希望啦!”那人正是老劉。
他像瘋子一樣在那兒嚷,而柳盡只是笑笑不說話。過路的北夜警,還以為一人耍酒瘋,將他當(dāng)個牲畜給逮了。
逮了的路上,他被拖著雙臂,在那里哭著鬧著。街坊鄰居倒沒開門,只是架著梯子,在上面隔著墻,湊熱鬧。
他在獄里待了一夜,二日,才知抓錯了。
而柳盡,那晚和蘇八暢談到了丑時,方回各家。不過,柳盡沒有回家,假使他回家后,就已經(jīng)早晨了,也就卯時了。他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是蘇三的那家,蘇八的三哥。
見有人進門,蘇三打了個哈欠,迷蒙的睜開眼。
“客官,似來住的嘛?”
“似的?!?p> 蘇三給了柳盡一把鑰匙:“側(cè)邊第一房,去住罷?!?p> “不得交銀子嘛?”
“哦,對撒,我剛醒,忘了?!?p> “那似幾銀子?”
“一晚三十銀?!?p> 柳盡給了蘇三三十個銀子:“給你罷?!?p> “客官以后早來?!?p> “會的?!?p> “行,你先去睡著,我也補補眠?!?p> 柳盡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柳盡進去了,換上了夜裝,睡了。
第二日,柳盡沒有很早起來,睡到了正午。起來后,便又換上了袍子,還了鑰匙,走了。先去吃了正午飯——蘇六的餛飩鋪!一碗本地正宗拉面,十分美味,照樣價錢。
他來到了蘇家,敲三響兒,蘇八開的門。
“你來干甚?”
“我想認識下你五哥?!?p> “可以?!?p> “他在哪兒?”
“蘇馬巷巷中?!?p> “哪一戶撒?”
“無標號兒,就一西洋庭院?!?p> “夕陽?”
“不似那個夕陽,似西洋,就外國佬的。”
“哦,你五哥是商人?”
“曾是罷,后來生意越做越大,傳到了西洋,躺著就有大洋賺,睡一覺上千大洋就入手了?!?p> “挺好,走罷?!?p> “你先進門來?!?p> “為何?”
“走地道?!碧K八笑了。
“走。”
照樣似那條地道,不過那些“不速之客”減少了。不到幾分,到了,蘇五家的后院。
似乎這棟西洋建筑似城里最大的百姓建筑了,北洋政官的房都沒他大。
蘇八太久沒到他五哥家了,差點忘了他五哥的書房在哪里了。
蘇五不在書房,似乎出去了。蘇八就和柳盡來到了主廳,蘇八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包高等茶葉,開始砌茶。開始向柳盡訴苦:“我原還有一個弟弟,他排行九,我家父找了個算命的問了,算命師說他是個當(dāng)官的好料子,我家父便欣喜若狂,備把我九弟栽培成個官人,讓他長大后復(fù)清。怎料他自小貪玩,可我家父硬讓他背那四書五經(jīng)。我們八人連半個秀才都沒撈到,他就讓九弟參加所謂的‘科舉’,這不似讓他愁死了,再后來我家父不甘心,把伢子生了,她是個讀書的料,怎奈她早夭啊。”
“誒,話可不能贊么說?!币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