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柳盡早起,換上袍裝,來到主廳內(nèi),癱在躺椅上。此時,仿佛聽到了門外的叫喊聲,似乎在叫他,聲音此起彼伏。
柳盡趕忙走到院里,拿著鑰匙,敞開大門,一堆“瘋子”似的《樂段子》愛好者,涌入柳盡家中,高舉著《樂段子》,說是要投稿。這可把柳盡樂壞了,直接讓他們先進主廳坐,并一人一人登記。柳盡還臨時制定:先給些樂段兒,后刊登上的給大洋。小段子十塊大洋,一般的段子三十塊,最樂的段子五十!
幾個寫段子的當場寫,要是這么多人都來寫,那大洋肯定不勾,柳盡也沒辦法,只得使用減一法則,讓后來的三分之一的人群先回,到時候早來。
“來,大家一個一個排隊來,不擠?。 ?p> 有人為了早排上,便開始插隊。柳盡莫得辦法,只好應付過去了。
“下次來??!”柳盡招了招手,幾人只能失望地走了。
還有一個不甘心,上前理論:“憑甚么他們能獲得大洋,為甚么我就獲得不了?
“以后早起,早來?!?p> “為甚么?我曉得我起晚,可為甚你偏心?”
“不似偏心,你也許寫的不錯,但我不能都要啊,這些段子勾了,你下次再來?!?p> “憑甚么?你給我看看,寫得好不好,收下罷?!彼麅芍皇诌f著,卻被柳盡撥到了一旁。
“下次再來罷,送客?!绷M將大門閉了起來。
門外的那人瘋狂地敲著門,哭喊著:“我也要養(yǎng)家啊,我也要糊口啊,開門罷,我不活啦!”
柳盡實在忍不了這樣,只得開門,一開門,那人就爬進來,緊緊扣住他的大腿。柳盡一看,生氣了:“你這是做甚么,我養(yǎng)不了你!”可是,那人還是緊抱著柳盡大腿不放,柳盡無奈,拿出五十銀子,“給你罷,你給我寫五條樂段子?!?p> 那人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好,謝恩,謝恩?!蹦侨四昧算y子,跑了。
“哎,中華之可憐人頗多啊?!绷M不禁地感嘆道。
柳盡開始整理那些樂段子,有些樂的柳盡哈哈直笑:“哈哈,哎呀,頗似有趣!”
這時,蘇大哥的消息鋪。
“叫蘇八上來?!?p> “好的?!?p> 蘇八被叫了過去,一過去就問:“柳盡呢?”
“過了幾天,他走了,你還不知曉?”
“我是知曉,不過,我也想……”蘇八忽然知曉自己說錯了,連忙捂住嘴巴。
“想甚么?”
“想……想……想出……出去……”莫得等蘇八說完,蘇大哥就兇了。
“要想出去就直說,說罷,要甚么?。俊?p> “要……”
“男人點!”蘇大哥怒了。
“要出去?!?p> “大聲點!”
“要出去!”
蘇大哥很生氣:“走罷,一輩子別來了!走,快走!”
蘇八先跑了。打開井蓋,一縷陽光映來,蘇八眨了眨眼,這仿佛是勝利的曙光,他眨了眨眼,這陽光明媚的太刺眼了。他忍不住地喊道:“自由啦!”
在旁的林婆又嚇了一跳:“啊,你這瓜娃子嚇我一跳,以后出來,告我一聲?!?p> 蘇八從井里爬出來,站了起來,便跑了。好像又忘了說甚么,轉(zhuǎn)頭揮了揮手:“知曉啦?!彼闩芰?,只剩下林婆在那慈祥地笑著。
蘇八先到了柳盡家,狂敲門。柳盡以為似那個瘋狂人,便大喊一聲:“送客!”
蘇八很尷尬,也大喊一聲:“我是蘇八!”
柳盡一聽,很詫異:“哦,馬上開門哈!”
柳盡開了門,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蘇八也講了“越獄的經(jīng)過”,都盡量說得悲慘點。
“這幾天,你在干甚?”
“哎,就創(chuàng)了個雜志?!?p> “甚么雜志?”
“就寫點樂段子罷了,望你不要恥笑?!闭f罷,柳盡給了蘇八那份雜志,蘇八看了之后,笑了,柳盡覺得十分奇怪:“不似說過了嘛?不要恥笑嘛?!?p> “我又不似恥笑,此是樂段子,我豈能不笑?”
“我糊涂之,哈哈,那你這幾天在干甚?”
“我這幾天在學你,寫詩呢?!?p> “有甚么佳作?”
“雜詩一堆,無印象深之詩,同無帶于身?!?p> “行罷,屋里坐?!?p> “行?!?p> 兩人走到了主廳。
主廳的高桌上,還散落著一些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