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到了早朝時間,卻遲遲不見魔王圣君,也不知是睡過了時辰,還是舊疾復發(fā)仍在昏迷。隨后只聽臺下一位大臣低聲喊道。
“圣君身體欠安,不便主持朝政,請?zhí)哟鸀閳?zhí)政?!?p> 話剛落音,大臣們皆面面相覷,有些人應聲復合,有些人小聲反對,有些則嘴角有一絲陰笑,仿佛靜待好戲上演。
自古以來,只要沒有魔王親自下屬命令,代政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臺下的呼聲沖昏了頭腦,太子竟徑直走上臺階,揮袖坐下,一臉得意,等待著群臣叩首。
大臣們卻無叩拜之意,仍是交頭接耳,有一些則直接大呼不可,這惹得太子大怒,拍板叫起。
“大膽!父王身體尚未恢復,本殿下暫時代理有何不可,更何況,用不了多久便可登基為王,一樣把你們踩在腳底下,還不快朝拜于我?!?p> “太子殿下,圣君雖說身體不適,并未上朝,但還健在,并無大礙,殿下如此魯莽行事,恐實在有違天道?!?p>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實在看不下去,便欲上前勸阻!
“我乃父王親封太子,魔界儲君,未來的魔王圣尊,整個魔界交于我手,只是早晚,你一把老骨頭了,有何資格在此教訓本太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早日歸天?”
“微臣跟隨圣君多年,也曾與圣君一同馳騁疆場,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一把老骨頭,死不足惜,但這魔界從未有過魔王尚在,就由太子代為執(zhí)政的先例,實屬大逆不道,有違天命,怕是會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放肆來人啊,把這個老東西給我拖下廢了,我倒要看看今日我有沒有這個權利?!?p> 一時間臺下的大臣皆閉口不言,生怕一句話又惹禍上身。
士兵正欲將這位老臣拖下,偏殿突然傳來了幾聲咳嗽,望去,安妃攙扶著魔王,從偏殿緩緩走出,士兵見狀趕忙退下。太子霎時神情慌張,急忙跪下,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不知父王駕到兒臣有失遠迎。還…,還望父王恕罪?!?p> “我才不過遲到半個時辰,這大殿好生熱鬧啊,還不知我這魔界何時成了你太子的天下了,大殿之上,濫殺無辜,目無王法,忤逆犯上,意圖謀反,該當何罪?”
“父皇恕罪,兒臣…,兒臣不過想替父王主持公道,清除禍害,并非越俎代庖,望父皇明查?。 ?p> “清除禍害,哼,我看,你是在為自己登基稱王清路吧!”
“父皇恕罪,兒臣不敢…,兒臣不敢?!?p> “來人把這個忤逆犯上的不孝子。關入地牢,聽后發(fā)落?!?p> 圣君眼睜睜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太子,被拖了下去。自然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這也是他自己的兒子呀。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于他來講,這太子從未盡過半分兒子的職責,兩人之間也從未有過父子情,當初立他為太子也是因為他是長子,母后又極力維護,摩界定的規(guī)矩不可違。
本以為好心教導也可成大氣,誰知因太過寵溺,導致其過于桀驁不馴,心狠手辣,背地里連親兄弟都設計陷害。
權衡之下固然是這魔界天下重要,固然不能毀在這個玩世不恭的太子手里。
“前幾日之事實屬意外,本王雖身體不適,但已無大礙,太子戾氣太重,實在不適合接掌魔界擔此重任,依各位之見,該如何處理啊?”
“太子之事,微臣,實在是不好過多言論,只是這太子言行舉止,確實不妥,但畢竟是圣君長子,若貿然處置,恐魔界百姓多有猜忌,還望圣君三思啊”
其中一位大臣似乎與太子兩人私下有些交情,想為太子求情。
剛才頂撞太子的那位老臣婁清隨即反駁。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人族都能執(zhí)行,為何我魔界例外?忤逆犯上等同謀反,應當致其死罪,殺一儆百,也能彰顯圣君的大意凜然,大局為重?!?p> “嗯,此話不假,但若治其死罪,豈不是讓魔族人說本王虎狼之心,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失信于民心,實在不妥!”
“微臣還有一兩全之策,可將儲君之位廢除,降為王爺,戍守邊防!永世不得回城?!?p> “此計可行,就這么辦吧!”
“圣君英明”
“此事就先告一段落吧,誰也不能再提起,更不要再為其求情,否則以謀反論處,退下吧!”
“臣等告退?!?p> 無人再敢說些什么,只有一人,仿佛早已預料此事已成定局,看了安妃一眼嘴角輕露一笑,很快便掩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