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驢子戴牡丹
從成衣店出來的江迎雪和宋清遠(yuǎn),臃腫的就像兩個行走的粽子,打著傘也被人笑話了一路。
江月傻呵呵的看他們走遠(yuǎn),收回目光時正對上狗王爺?shù)囊暰€。
感覺狗王爺盯她很久了。
而且從他的眼神中,江月多少意識到自己剛才笑得多么像個神經(jīng)病。
于是,她收斂笑容,向王爺抱拳:“多謝王爺解圍?!?p> “在江府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怎么離了江府,你還是這么……廢物!”景煊看不明白她,“連幾個雜碎都對付不了,真是給江先生丟人!”
【艸你大爺!輪得到你這狗東西教訓(xùn)老子!?】
江月心里罵罵咧咧。
“呵呵,又在心里罵本王了吧!”景煊忍無可忍的戳著她的腦殼,“要不是看在江先生的面子上,你早在本王手里死八百回了!”
江月捂著額頭一臉無辜的控訴:“王爺,你怎么老是用惡意揣測人家呢!”
景煊受不了她嗲聲嗲氣,“再用這種造作的聲音與本王說話,本王捏斷你的脖子!”
【切!這狗玩意兒怕不是有大病!】
江月說:“王爺,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對象么,你那兒要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就給自己征婚了?!?p> 【得想辦法把銀子搞回來。跟誰假成親好呢……】
景煊露出了老父親般惆悵的表情。
假、成、親?!
為了銀子,能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當(dāng)兒戲!好樣的!
冷冷的瞥過去,他各種無情的挑剔,“你瞅瞅你穿的像個什么樣子!堂堂一個姑娘家,一身男兒裝!不男不女,不倫不類!不成體統(tǒng)!本王府上的丫鬟,穿戴都比你講究!”
江月:“……”
狗王爺現(xiàn)在連老子穿什么都要管了,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馬尾被抓住,她立時叫起來。
“疼疼疼!”
不顧她滿大街叫喊,景煊拽著她去了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鋪雅衣坊。
江月興致勃勃的跟他玩起了換裝游戲。
換了一套又一套。
她越玩越上頭。
可她每次換好了衣裳興高采烈的從試衣間出來,看到的都是一張越來越懷疑人生的臉。
看她換了十幾套后,景煊心累的扶著額。
這丑丫頭不管穿什么都是毀天滅地的災(zāi)難現(xiàn)場,真的沒眼看!
都說人靠衣裝哈??稍俸每吹囊律训搅怂砩?,就完全提升不了氣質(zhì)和美感,反而有一種驢子戴牡丹的既視感。
滑稽的讓人想笑!
景煊內(nèi)心無力的感慨,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奇女子!
江月提著裙子轉(zhuǎn)圈,陶醉在自個兒美妙的舞姿中。聽到他無奈的嘆息,她旋身轉(zhuǎn)了過去。
“王爺,咋樣,好看不!”
景煊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的丑一無所知!
“罷了?!彼睦鄣膿]了下手,“你還是換回你原來那身吧?!?p> “這身衣裳挺好的呀!”江月表示很滿意。
景煊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不是衣服的問題?!?p> 江月:“……”
【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吧!】
景煊:“……”
江月憤怒的向他發(fā)射了一記眼刀子,隨即去把衣裳換了下來。
出來后,掌柜把她試過的所有衣裳都打包起來,殷勤的送到她面前說:“江姑娘,這是我們少東家一點小心意,還請手下?!?p> “哎呦?!苯绿裘?,“誰這么上道兒?”
循著掌柜的目光,她向樓上看去。
上面的人友好又無奈的向她招手。
是裴明旭。
裴明旭看到王爺在,心里直發(fā)怵,就沒有下去打招呼。
江月后悔道:“早知道你們裴家生意做這么大,羽山寺那天就管你多要些銀子了?!?p> 裴明軒雙手合握,笑著向她鞠了一下。
江月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心意,“那我就笑納了哈!”
景煊不悅的皺眉,
“別人送,你就收。這要是把你放到官場上,還不得是個大貪官!”說著,他掏出一枚金錠,撂到掌柜懷里,然后跟江月強(qiáng)調(diào)?!坝涀?,這是本王買給你的?!?p> 狗王爺怕不是有大??!
江月咨詢掌柜:“管送貨上門不?”
掌柜不敢怠慢:“您說送哪兒,包管送到地兒!”
江月給他畫了個小地圖,明確的標(biāo)注了上面的目的地。
看過之后,掌柜臉色古怪了一下。
“我記得這個地方,一直沒開門呀?!?p> 江月:“報我的名兒,門還是不開的話,那估計就是人不在。你們直接把東西放門口就行了。人回來會收進(jìn)去的?!?p> 掌柜忙不迭點頭,然后把地圖拿去給少東家裴明旭。
裴明旭看了地圖也是一陣錯愕。
這地方,他可是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的呀!
這時,雅衣坊外的街道上鑼聲喧天,還有人在喊:
“想要參與明日驗方大會的抓緊啦,入門的帖子不多,早到早得!兩千兩一張,概不賒賬,童叟無欺?。 ?p> 江月出去張望,一下就認(rèn)出來那滿大街叫賣的人是小國舅的手下。
“不得不說,小國舅是個牛人?。∫粡?zhí)觾汕?,只要賣出去五張?zhí)?,就把他押羅三娘的銀子給賺回來了!”
這條街上有錢人賊多。
沒一會兒,就賣出去二十張入門貼。
這賺錢速度,江月慕了。
景煊正色問:“景昭的病,你可有把握醫(yī)好?”
江月突然變得很惆悵,“當(dāng)年我爹保梨妃時,頂著巨大的壓力。因為除了梨妃她自己,幾乎所有人都反對我爹的治療方案。梨妃賜了我爹一塊免死金牌,我爹才敢放手一搏。要不然這樣吧王爺,你也——”
“想都別想!”不等她話說完,景煊一句話便斷了她的念頭。
“你怎么能這樣呢!我話還沒說完呢!”江月無助的哀求他,“不給我免死金牌,你總得給我一點保障吧!沒有保障我很害怕的好不好!”
景煊側(cè)眸,“本王在,你還沒安全感?”
江月不假思索:“免死金牌才能讓我有安全感!”
【你算個屁!】
景煊掐著她對脖子,咬牙切齒道:“本王再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jī)會!”
【免死金牌!免死金牌!免死金牌!】
江月抓抓腦袋,“哦對了,我爹把他那塊免死金牌放哪兒了來著?”
景煊松手,“你不是說江先生的東西都燒了嗎?!?p> “那倒沒有?!苯抡f,“他的藥箱,我一直沒找到。會不會是落在太醫(yī)院了?”
“呵,那完了?!本办铀坪跻呀?jīng)預(yù)見到了惡劣的后果,“如果免死金牌在箱子里,八成早讓人拿走了。”
“那倒不會?!苯旅掳?,“那藥箱是我結(jié)合魯班秘術(shù),用魯班鎖做的,機(jī)關(guān)重重。一般人打不開。箱子做好我本來是要留給自己用的,結(jié)果被我爹搶去了。我擱那里面藏了好多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