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到來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了,到了這里的他是罵不走也趕不走,他只想跟著夜夭一起去蠻荒,他才不要當(dāng)他的第一殺手,他只想做夜夭手中的那把刀。
冷酷的外表一顆蠢萌蠢萌的小萌新,只想和夭夭一起闖蕩江湖。
從五年前被夜夭撿到的那刻起無名就發(fā)誓,這輩子這條命只為她。只要她要,他就愿意給??晌迥赀^來了,當(dāng)初撿他的那個小女孩已經(jīng)成長為參天大樹了,為他們這些人創(chuàng)造了一個家,給了他們無限的溫暖,更似他們的生命如珍寶,他們怎能不心甘情愿的呆在她的身邊,為她披荊斬棘。
“南言,既然你讓無名跟你過來了,那么他的活就由你代勞了,你讓一隊和你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我要看到結(jié)果,并且零傷亡,能做到嗎?”夜夭輕扣桌面,那雙邪肆冷漠的雙眼中帶著殺伐。
“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wù)。”南言躬身行禮,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而去。接下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從無名跟他過來的那刻他就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會成為他的任務(wù),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盟主喊過來收尾的。
黑衣人在屋內(nèi)恢復(fù)安靜的時候,心里越發(fā)的顫抖,這個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和他們一起出任務(wù)的他也大約知道是些什么人,這個女人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讓他們消失,那他的下場又該怎樣呢,心中滿是忐忑雙腿忍不住戰(zhàn)栗。
夜夭叩擊桌面的聲音像是死神的吟唱,在這寂靜的空間中越發(fā)的清晰,越發(fā)讓黑衣人害怕,冷汗很快打濕了外衫,雙腿一軟忍不住坐倒在地上,牙齒害怕的在顫抖,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空氣中傳來一股尿騷味。
空氣中難聞的味道,讓夜夭忍不住皺眉,“說說吧,要想少受點罪,就快點交代,我這人耐性不太好,脾氣同樣不太好?!笔种械氖中g(shù)刀在手上玩出了花。
黑衣人身體中的藥性已經(jīng)發(fā)揮到極致,身體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害怕,讓他達到了崩潰的邊緣,想要死卻死不掉,牙齒中的毒藥早在最初的時候就被古金拿走了。
如今吃了夜夭的藥丸渾身疼的更是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我……”黑衣人疼到了極致,話都沒有力氣說了。
夜夭對站在一旁的無名努努嘴,對方立馬反應(yīng)過來,從腰間掏出一粒藥放入黑衣人的嘴中。
黑衣人渾身的疼痛在這一刻立馬消失,人也稍許精神了一些。
“這……這……”黑衣人的心情有些激動,他終于不疼了,隨即運起內(nèi)功想要偷襲。
“嘭”黑衣人落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音,身體中的疼痛比剛才還要疊加許多倍,骨骼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啊……啊……啊……”痛苦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滲人。
古力和古金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也有些顫抖,夜姑娘實在是太恐怖了,她怎么知道黑衣人有如此舉動的。
“還不想說啊……還想要試試更恐怖的……那我也可以成全你的,我啊人美心善,我最喜歡滿足別人的要求了。”夜夭摩挲著手指甲,嘴角彎起的那彎笑容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陰森可怖。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這人極其護短,動了她說不定下場沒那么恐怖,但動了她身邊的人下場就一定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你說給你片幾片呢,一百零八片還是三百一十六片,保證每片都薄瘦均勻?!币关彩种心弥中g(shù)刀,在空中對著黑衣人比劃,手術(shù)刀在手中旋轉(zhuǎn)留下道道虛影。
“嘔……我說……我說……”黑衣人光想想就嚇得嘔吐不止,更別說讓他經(jīng)歷這些了,他沒有經(jīng)歷過殺手和刺客的培訓(xùn),他不知道如何挨過這些酷刑,他還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這異國的土地上。
他為了立功爬上更高的位置,這次才自告奮勇的接下這個任務(wù)的,此時他無比的后悔,要是知道會碰上這么一個煞神,他絕對不會過來。
“我是風(fēng)國丞相的人,我的任務(wù)就是殺死目標(biāo),不能讓他和任何人接觸。”
夜夭挑挑眉,和鳳夙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差不多知道他的答案,無外乎就那么幾個人,畢竟她知道風(fēng)無痕的身份,只是她有些好奇誰忍不住先動手。
現(xiàn)在她倒有些想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了,為什么大老遠的不惜從風(fēng)國跑到南國來也要追殺他,是風(fēng)無痕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不成?
“喔……你空口白牙就讓我相信你的話,你咋這么天真呢,三歲孩子都沒你這么天真。你一個風(fēng)國人為什么要追殺他追殺到南國,你逗我呢?看來還是我的刀不夠鋒利,我要磨磨它,這樣等會兒片皮的時候方便?!?p> 黑衣人渾身顫抖如篩糠,“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丞相讓我?guī)ш爜沓羲?,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也不知道,不然不能叫做秘密了,您說是不是?。坎皇俏蚁雭砟蠂?,是他從風(fēng)國直奔南國而來啊,女俠,您就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還有個八十幾歲的老太太,全家都指望著我呢!”
“呵呵,這臺詞咋聽了這么新鮮呢,誰也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你有沒有問問躺著的那個你追殺的人家里有沒有你這種情況呢,你臉咋這么大呢?我看著像是好人?”夜夭有些看不起這個人,眼中滿是鄙夷,她突然就失去了興致,隧站起身。
“處理干凈了,回去睡覺了,明天還得趕路呢。無名,你自己隨便找間屋子睡??!”夜夭揮揮手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而去。
房間中的古力和古金松了一口氣,剛才的空氣實在是太壓抑了,讓他們呼吸都不敢很大聲,就怕呼吸聲太大引起夜姑娘的反感,夜姑娘生氣的時候?qū)嵲谔植溃铧c把他們給憋死。
鳳夙看著夜夭清冷孤傲的身影起身跟了上去,“我去給你弄點水,洗洗再睡吧!餓嗎?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他在夜夭的面前不再用本王,很自然而然的用了我,他想和她拉近些距離。
夜夭注意到他的稱呼,挑挑眉,嘴角有些玩味,“這樣勞煩夙王爺,我怎么好意思呢?”
“為你心甘情愿?!兵P夙望著夜夭的眼中都是真誠。
“行吧,那就下碗面條吧,餓了!”夜夭展顏一笑,那一笑像花開遍地微風(fēng)輕拂臉頰流下道道漣漪,讓鳳夙瞬間愣住了,久久回不過神,那個笑容一直留在了他記憶的深處揮之不去,直到很多年后依舊清晰如昨日。
夜夭的狠如地獄的勾魂使者,她的美又如夜間的精靈,兩廂矛盾相結(jié)合成就如今的她,像是曼陀羅般讓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