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拾望不愧是風(fēng)拾望,能在自身薄弱的情況下還能在風(fēng)國皇室占領(lǐng)一角,心機和智謀不可謂不深。
即使那殺意已經(jīng)牢牢的籠罩他,但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恐懼,不退卻半分。
因為他已無路可退。
蠻荒的失利注定了他回風(fēng)國后的艱難。
那么他怎能這么心安理得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過呢?
俗話說狡兔還三窟呢,更何況是他呢?
心中不免有些嗤笑,一個女人也敢來和他斗。
但面上卻絲毫不顯示分毫。
要是夜夭知道他的心理活動不免來一句蠢人多作怪。
在聽到呼延黑說死亡峰的時候夜夭差不多就猜到了。
死亡峰的地理位置特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把這里作為據(jù)點或退路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想要那些常年游走在死亡邊緣的人聽命一個別有居心的人,那付出的代價顯而易見的。
在夜夭他們來蠻荒經(jīng)過死亡峰的時候夜夭就知道這里也是多事之地,以前對她沒妨礙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她怎會輕易的讓出這么一塊地方,讓敵人摁住她的脖子呢?
死亡峰在萬戶谷,離邊關(guān)只有二十里的距離。
夜夭沒那么傻等著別人來威脅她。
但呼延黑的話也讓她那雙漆黑的雙眼中有了一絲笑意。
或許在十惡不赦的人眼中,孩子也是不可碰觸的底線吧!
那一瞬間的笑意仿佛春暖花開般開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風(fēng)拾望感覺到身上那冰冷的殺意消失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夜夭捋了捋頭發(fā),看著已經(jīng)氣若游絲的呼延黑,一粒丹藥準(zhǔn)確的落在他的身邊。
呼延黑詫異又帶著不解的抬起頭看著夜夭,眼中有著深深的疑惑,但也什么都沒問,撿起地上的瓶子,打開瓶蓋倒出丹藥,一仰頭吞進了肚中。
“把你兒子帶上來吧!”
丹藥經(jīng)過腹部一股暖暖的氣流包裹呼延黑的全身,那本來還在滴滴答答流血的傷口慢慢止住了,虛弱的身體也仿佛注入了一絲生機。
呼延黑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聽到夜夭的話再也顧不得身體的變化和心里的不解,拔腿向著他兒子所在的地方跑去。
再多的不解此時也沒有兒子的命來的重要。
只是走到中途的時候,就看見夜夭身邊的一個人把他兒子已經(jīng)拎了上來。
拎這個字一點都沒說錯,北面傻才把這么一個敵我不明的人背在背上呢!
即使這樣呼延黑依舊感激的說聲,“謝謝?!比缓蠼舆^他兒子的身體顫顫悠悠的往夜夭的方向而去。
那是心中的悲憤讓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短暫的抽搐,加上失血過多的原因,走路的姿勢顯得有些滑稽。
“大”一只小手握上匈奴王的手臂,本該憤怒到抽搐的呼延黑連忙露出一絲微笑,“在呢,你安心休息,我會讓人治好你的?!?p> 孩子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能昂起頭看看他的父親,在被折磨的日日夜夜他一直咬牙堅持著,如今再看到父親也是紅了眼眶,心中的害怕和彷徨在那懷抱中都消失了,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夜夭一直遠遠的注視著父子兩人的互動,那雙毫無波瀾的眼中第一次有了一絲觸動。
那是親情所帶來的。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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