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的心里都有一種感覺,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不然何苦引得刺客來刺殺。
眾人想到失蹤的公子,紛紛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許陽把手中之物往前遞了遞,受傷的手臂鮮血順著膀子滴答落下,在地上濺起一滴滴印記。
郝大雖然受了傷,背部鮮血淋漓的,但依舊腰桿站的筆直。
他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緊了緊拳頭,接過了許陽遞上來的一物。
郝大的內(nèi)心不由一緊,恭敬的把物品遞給了郝連武,“相爺?!?p> 郝連武幽深的雙眼一片血紅,手微微顫抖的接過郝大手中的東西,那塊玉他太熟悉了,是他的嫡子出生后他花了大代價找到的一塊玉佩,冬暖夏涼,對身體也有很好的作用。
他的兒子從小就戴在身邊,如今這塊玉已這樣的方式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郝連武踉蹌的后退一步,口中涌起陣陣腥甜,“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郝連武的臉色一下子呈現(xiàn)灰白之色。
“相爺……”
“相爺……”
侍衛(wèi)七嘴八舌的圍了上去。
郝連武揮揮手讓人退下,用手帕擦凈嘴角的鮮血,“本相沒事?!?p> 下一刻他那雙幽深的雙眼像一汪寒潭直直的注視著許陽,眼中的凌厲殺意隱隱浮現(xiàn),像一把尖刀直刺許陽的心臟,“你是怎么得到這東西的,在哪里得到的?”
許陽在夜夭讓他做這件事情,并讓他來丞相府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會有這么一問,他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而且夜夭之所以讓許陽過來就是他比較穩(wěn)重,而金軒有時候會有逗比的一面,不然他也不會頂著受重傷的危險一個人上陣了。
許陽也能感受到郝連武的殺意和周圍護衛(wèi)看他那隱隱的戒備,但他暗中警惕面上卻不顯分毫,有時候這打的就是心理戰(zhàn),就看誰的心理素質(zhì)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夜夭在暗中有派人保護他并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至少不會就這樣讓他死在丞相府。
許陽輕輕嗓子,從袖筒拿出一瓶金瘡藥,就這么大刺刺的灑在手臂的傷口上,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著郝連武的問題,“相爺應該知道從邊關(guān)到京都有一條直線最近的距離吧?”
“你說的是那片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郝連武有些詫異,他的兒子怎么會走到那里去呢?
更讓他詫異的是,眼前的男人只是涂抹了金瘡藥深可見骨的傷口就止住了血。
郝連武的眼眸深了深。
許陽才不管郝連武驚詫的眼神呢,只是在他臨行前夜夭拿給他的,他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是,就是那片原始森林。我和我的同伴就是在原始森林中發(fā)現(xiàn)的這東西。我們因為看過相爺貼出來找公子的懸賞榜,所以才知道這玉佩是公子的貼身之物?!?p> “我們也是機緣巧合發(fā)現(xiàn)這個的。說來也巧,我和同伴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本來沒注意到這玉佩,這玉佩是被樹葉遮在中間的。”
“但好巧不巧我們準備碰碰運氣的,也想領(lǐng)些賞金,但在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我的同伴被那樹葉弄得一腳臟,他發(fā)泄般的踢了一腳才把這玉佩給踢了出來?!?p> 許陽頓了頓,有些好像不知道怎么說一般看了一眼郝連武,“說來奇怪的是,那一片都很干爽,唯有那一塊濕膩膩的,像是豬身上的油脂般,但又不像豬油,我和同伴好奇還拿了一片樹葉看了一下,那一股子臭味差點沒把我哥倆給熏得上天?!?p> 郝連武聽到這里,陰騭的雙眼帶著滿滿的殺意,但那殺意卻不是對著許陽的。
隨著許陽的一字一句的描述,郝連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腌漬事情他又不是沒做過,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那就是傳說中的化尸水才能造成的后果。而這玩意哪里有他可清楚明白。
這一刻郝連武怒目欲裂,雙拳握的咯吱作響。
郝大聽了這番話,內(nèi)心也是翻騰的厲害,但他作為護衛(wèi),臉上毫無波瀾,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深思。
看來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