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許陽的內(nèi)心波濤洶涌,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抬手拿起袖中的金瘡藥瓶子,隨意的擺了擺,“相爺說的是這個嗎?”隨手放在了地上。
此時他表現(xiàn)的越是鎮(zhèn)定,郝連武的內(nèi)心反而越是好奇。
這樣的東西一看就不是輕易能得到的,而這東西卻在許陽的手中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在意,這讓郝連武摸不著頭腦,也就越發(fā)的謹慎,至少不會輕易的對許陽下手。
這是夜夭在許陽臨行前悄悄告知他的,只是讓他在郝連武的面前用這藥。
當時他還不明白這其中的真正含義,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夜姑娘變相的在保住他的一條命。
古時候的律法和現(xiàn)代的律法有著天壤之別,在這些上位者的眼中,許陽只是一個出生江湖的莽漢,郝連武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輕易把他斬殺。
但是一旦知道這藥粉的藥效和他內(nèi)心的一些猜測,那么他就不會輕易的斬殺許陽,而是會想要從他這里知道答案了。
誰都不想輕易得罪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
“是,本想對這個很好奇,這藥的藥效已經(jīng)超過我朝太醫(yī)院的配置了,不知壯士是從哪里所得?”郝連武的眼中閃著精光,要是這樣的人收入相府,那么以后的用處可是太大了。
如今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皇室給了他重重的一擊,那么他也要開始做好打算了。
“貴人所贈?!痹S陽簡潔的說明了這金瘡藥的來歷。
有時候不需要把話說的太多太滿,要讓他自行去發(fā)現(xiàn),比上桿子來的有用。
這時正好管家把賞金拿了過來,許陽接過管家遞來的一大筆賞金,向郝連武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郝連武的眼睛瞇了迷,許陽的答案讓他想到一個可能。
他想起這段時間皇帝貼出來的召醫(yī)令了,那么……他的心里有了一個決定。
兒子的死亡給了他重重一擊,也讓他明白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伴君如伴虎。
郝大一直默默的注意著郝連武的一舉一動,郝連武一個動作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對身旁的一個護衛(wèi)默默交代一番,護衛(wèi)領(lǐng)命離去。
北面一直在藏身的地方默默看著這里的一切,等到護衛(wèi)悄悄跟上離開的許陽,他才默默的從藏身之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一人。
郝連武揮揮手讓郝大先去上藥。
許陽離開的時候按照夜夭的吩咐把用剩的金瘡藥留了下來。
郝連武迫不及待的喊來丞相府的府醫(yī)讓他給郝大療傷,并且特地用許陽留下來的金瘡藥。
藥粉均勻的灑在郝大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處鮮血的流速慢慢減少,片刻后血被止住了。
府醫(yī)激動的手舞足蹈,“相爺,這乃神藥啊,要是有了這種藥……”他的眼中放著光,但也很是識趣的把接下來的話咽了下去。
他想要說什么,郝連武非常明白,但有些事情不適合放在臺面上說。
郝連武的野心身邊忠心的人都知道,也知道這次公子的事情,相爺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他的眼眸深了深,這確實是神藥,要是他有了這種能人,還何愁事情辦不成,“范先生,你先拿著這藥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還有,在你的印象中,有誰能研制出這種神藥的?!?p> 被稱為范先生的府醫(yī)愛不釋手的拿著手中的瓶子,聽到郝連武的話陷入沉思。
他的腦中不斷的閃過有這種本事的人,但一個個人名的出現(xiàn),一個個又被他否決,直到最后一個出現(xiàn)的名字,他的眼中滿是復(fù)雜,要是真是她的話……
范先生的神情有些奇怪,說不出哪里有些奇怪,但郝連武卻看出了這一絲不一樣,“范先生是想到這么一號人物了?”
“如果說這四國真有這么一個人能造出這種神藥,那唯有一人,鬼醫(yī)。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她這人神秘莫測,見過她的人不多,而且她手中的勢力也很神秘。”范先生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