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隱看著別院突然冒起的大火,眼里冒出一絲冷光。
在接到陛下任務(wù)的時候他確實想到用火的方式,讓這些人消失的無聲無息。
可是在和夜夭一個回合的照面下,對方讓她有種惺惺相惜之感,他想要來一場公平的對抗。
他隨放棄了用火的辦法,想要堂堂正正贏了她。
可是這時大火的突起,在沒有他的命令下就有人違抗了他的命令,要么隊伍中出現(xiàn)了叛徒,要么就是陛下不放心他另外派了人監(jiān)視他。
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對他都沒有好處。
他都想到回到皇室將面臨著怎樣的危機。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點一點都不假。
龍隱的存在就是用來掣肘暗龍衛(wèi)的,彼此相互制約。
要是暗龍衛(wèi)插手還好說,如果出現(xiàn)了叛徒,那么……
龍隱的心里有些悲涼,他們這些一生的命運都和皇室緊密相連。
如果有一天皇權(quán)更替,他們這些人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新皇不會信任他們,而他們也無路可去,到時……可是皇帝又需要他們的存在,到時候又將是血雨腥風(fēng)。
龍隱內(nèi)心無奈的嘆口氣,他腦中想了這么多,也只是一剎那的時間。
那聲充滿殺氣的“殺”字沖破云霄,那陣陣殺意侵蝕著你殘存的理智。
龍隱狠狠喘息著,用手顫抖的去拔被踢入墻上的大刀,可是大刀穩(wěn)穩(wěn)的停在墻里不動分毫。
“呲?!币宦曒p呲,一個渾身漆黑的男子,一個起跳間來到龍隱的身旁,眼里帶著一抹諷刺,右手撫上刀柄用力。
刀依舊紋絲不動,男子的眉頭輕皺,嘴角有些龜裂。
“噗呲。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倆,你怎么好意思嘲諷別人呢?”夜夭撣了撣身上的些許灰塵,“好歹他是光明正大,而你只配隱藏在黑暗中,做個鼠輩?!彼氖种噶酥甘軅凝堧[。
在夜夭看來,同樣是奉命行事,但龍隱的做派反而得到對手的尊重,而暗龍衛(wèi)的做派只能稱得上鼠輩了。
“你……”渾身漆黑的男子憤怒的指著夜夭。
“噗……”一根銀針朝著男子伸出的手指飛去,“我不喜歡有人用手指著我,除非你手不要了?!币关怖淅涞淖⒁曋凶?。
男子驚駭?shù)碾U險躲過,眼中帶著一抹不敢置信。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以其人之身還治彼身,土匪,很老套的一個梗,但玩這個梗的人覺得自己很高明,那就也讓他嘗嘗土匪這個梗的滋味?!币关财届o的訴說著,但眼里的兇光卻讓人膽寒。
一聲哨聲,暗處跳出來一隊穿著土匪服裝的人。
“龍隱,想必這位是暗夜吧,怎么樣,我給兩位準(zhǔn)備的大禮可喜歡?”哪怕那人把自己渾身包裹在黑衣中,夜夭依舊準(zhǔn)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暗夜在經(jīng)過剛才較量后絲毫不意外夜夭能知道他的名字,拿掉頭上的面罩,露出一張普通的臉龐,只是那雙眼睛格外的深邃嗜血,那是見慣了生死的眼神。
“主子?!卑⒃锨皩χ关残辛艘欢Y。
“恩,一路辛苦了?!?p> “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辛苦?!痹诎⒃男睦飳σ关彩浅錆M感激的,要不是有夜夭的支持,他也不會有今天。
“他們已經(jīng)安全到了吧!”
“是,已經(jīng)到了,安全?!卑⒃@一句話一出,夜夭心里懸著的一顆石頭也就放下了,也能放開手腳了。
在黑影他們到達郊外小院沒一會兒,一隊人就敲響了小院的門,熟悉的暗號聲也沒讓黑影放下戒備,直到確認(rèn)是自己人后才打開了小院的門。
雙方簡單交談后,阿扎帶著馬不停蹄的趕往夜夭這里,而黑影他們繼續(xù)留守在那里,更是派了人守護地道的出口。
阿扎的順利到達,也代表戰(zhàn)斗又將進入下一個階段。
暗夜的出現(xiàn),也代表了附近還隱藏著暗龍衛(wèi)的存在。
今晚夜夭要讓這些人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