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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妖魔,瞎子武圣

32、算計2

  “呼!”

  北區(qū)小院中,臥房之內(nèi),武良癱坐在木椅上,長出了一口氣。

  松弛的面容盡是驚悸之色,冷汗浸濕了內(nèi)襟,心中后怕不已。

  “這就是它們的實力嗎!”武良嘴中喃喃道。

  之前在宴廳內(nèi),一直被武良所注視的那名青年,說話之時氣息泄露,所蘊含的無數(shù)信息素,透過波動回饋在武良身上。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實力比之司夢虞等人要強太多了。

  武良能從波動中感知常人狀態(tài),一如石正元的枯敗,衰老,那人身上氣勢之中所泄露的波律,很強。

  而剛才回來的路上,武良也問過劉都云,他的面色很凝重,那人的實力比他只強不弱,但劉都云也吃不準(zhǔn)他究竟是妖魔,還是秘武者。

  腦中回想著,將今日在宴廳內(nèi)那一幕幕的場景再度回放,仔細(xì)盤查著,不放過一絲遺漏之處。

  除卻那青年的話語,以及眾多家主那平靜的神情外,似乎這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酒宴。

  聯(lián)想三次后,武良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他略過的細(xì)節(jié)。

  姿勢。

  那人雖是站立,但姿態(tài)卻與其他管侍有著細(xì)微的不同。

  能夠有資格參加酒宴之人,皆是各大家族的心腹,即便他們只能聽,不能言。

  而這些大家主的管家,所站立的姿勢都是一副隨時伺候的模樣。

  只有那人神態(tài)自若,臉色輕松,從與陳陽低聲交談的九次頻率來看。

  都是青年在問,陳陽在答,全然沒有主仆之分。

  “陳家之主,身為陽溪城城主,所涉玉石,石材生意,在青府之地已有百余年,那人是誰,身份如此尊貴?”

  “大賢王?亦或者是另一古老世族?”

  聯(lián)合商會滋體事大,陳家僅僅出面的僅僅是一名管家,這本身就不正常。

  武良越想越覺得自己創(chuàng)建聯(lián)合商會這一步棋,走的很巧妙。

  聯(lián)合眾多家族,青府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如此熱鬧了。

  聯(lián)合商會對妖魔世族來說也是個新奇東西,對世族有利無害,這便是武良的性命保障。

  當(dāng)然,這也并不排除“此人乃是變數(shù),留之不得”的情況發(fā)生。

  聯(lián)合商會就像一根探水棍,試探著青府暗地里的諸多勢力,將原本是死水般的池塘攪出一個小小的漣漪。

  武良即是持棍人,但也身處漩渦之中。

  只要他在一天,便不可能脫離,除非,他有能夠掀翻池塘的力量。

  想及此處,武良嘆息了一聲

  力量,力量,歸根到底還是回到了實力之上。

  “我既已洗去了潛力,無法走上秘傳武者的道路,那只能追求內(nèi)功心法。”

  武良右手食指與拇指輕捻,臉色陰沉著,心中思索道:

  “無法冒充古雄羽進(jìn)入司家成為客卿,囚魂晶失去了來源,推演不了武學(xué)極限?!?p>  “以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不知要到何時面對妖魔時才能有自保之力?!?p>  武良太老了,半只腳踏進(jìn)了閻王殿。

  若他在年輕個三十來歲,可能他心中還會有一絲安全感,沒有囚魂晶,以時間來磨,去鉆研一門武學(xué)的極限。

  但是現(xiàn)在,真的就是時間不等人。

  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煉修習(xí)武學(xué),恐怕孫子都能給他上香了。

  可惜的是,武良暫時找不到任何關(guān)于囚魂玉的替代品。

  當(dāng)初,武良在出手試探紅玲之際,便感受到了陰鬼所攜帶的陰力,與囚魂玉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囚魂玉,囚魂晶,究竟怎樣才能得到.......”武良喃喃自語道。

  這時,武良搖搖頭,封存了腦中這縷自暴自棄的想法。

  武良只是觸及一絲隱秘世界的冰山一角,以后隨著聯(lián)合商會成長,武良未必就找不到囚魂晶的替代品。

  “今日,我那一番話,如此,三日之后順利說出,想必它們也不會多疑?!?p>  予我長壽,佑我平安。

  武良雙眼失明,年老體衰,這種人最怕什么?

  怕死。

  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一個執(zhí)掌黑震門幾十年的老者來說,權(quán)利之毒,早已根深蒂固。

  就連皇帝都想求長生,武良想要延壽也屬正常。

  一環(huán)一環(huán),皆在他的算計之中。

  武良心神沉浸,推演著三日后所能遇到的場景。

  大概率是不會發(fā)生什么沖突,但是在這之外,他還需要好好謀劃一番。

  武良放開了心態(tài)上的謹(jǐn)慎之后,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極為大膽,甚至是瘋狂的念頭。

  妖魔世族以各大家族執(zhí)掌青府,從當(dāng)初夏黎的高傲姿態(tài)就能看出這群披著人皮的妖,是何等的自命不凡,那換句話來說。

  各大家族都是世族養(yǎng)的狗,狗再怎么忠誠,主人也不會高看一眼。

  既然如此,那以后的聯(lián)合商會,沒有聯(lián)合也不是沒有可能,‘沒’了這些家族,武良自問可以接管整個青府。

  前提便是,先滅了這些家族,在掀翻妖魔世族!

  武良很有耐心,這一刻,他想的很多很多。

  臥房內(nèi)。

  “呵呵?!?p>  臥房內(nèi),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冷笑,笑聲帶著猙獰。

  ......

  一連兩天,武良都在房內(nèi)修煉赤蛇功,現(xiàn)階段赤蛇功是他最大的依仗,容不得半點馬虎。

  “炎爆勁,只能打出一次,若是在多,恐怕就會傷及手臂?!迸P房中,武良雙腿盤坐,氣息平穩(wěn)。

  胸膛之內(nèi),身軀零星長著幾片幼鱗的赤色小蛇緩緩爬動。

  灼烈之意傳來,赤蛇在經(jīng)脈之上運行的軌跡之上,殘留的炎毒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

  武良臉色微變,控制著赤蛇使它下身盤成一個螺圈,上身微微弓起,蛇嘴大張,毒牙尖起,做捕食之狀。

  同時左手伸出,曲指一彈,一道紅光閃過,在半空中化作一道蛇影,急速擊打在頭頂橫梁之上。

  呲!

  梁木之上,一道約手臂大小的孔洞正散發(fā)著灼燒后的氣味,透過孔洞,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湛藍(lán)的天空。

  蓄力的炎爆勁斜斜的洞穿了整個房屋。

  武良左臂軟軟的垂了下來,炎爆勁的反震后力,讓他無法在打出第二擊。

  “真氣自帶火屬性,以我現(xiàn)在的內(nèi)力水準(zhǔn),根本無法支撐長時間的戰(zhàn)斗。”

  赤蛇功兼容了蟒腰勁中的蛇性,而三疊勁,炎爆勁,都屬其中的衍生勁力。

  武良在煉極手狀態(tài)下,所揮出的無差別氣刃也可附帶赤蛇真氣,但這樣一來,自身真氣會很快被消耗。

  武良嘗試著將赤蛇功與龜息功相互融合,這樣便省去了修煉赤蛇功之后,再度運轉(zhuǎn)龜息功調(diào)制火毒的時間。

  若是兩者融合之后,以龜息功的運行路線劃分主輔兩脈,赤蛇為主,龜息為輔,從而達(dá)到周天循環(huán),生生不息的境界。

  但赤蛇功由火玄功與蟒腰勁組合而成,火玄功本就不完整,自帶火毒隱疾。

  而蟒腰勁脫胎于觀想法中的蛇類生物,并不能算作一種內(nèi)功,而是一種特殊的發(fā)勁之法。

  兩者融合,也就導(dǎo)致了赤蛇功運轉(zhuǎn)一個大周天,略微壯大之時,就需要龜息功調(diào)解毒性。

  調(diào)解之下,壯大的赤蛇真氣就被打回原點。

  身體之中,一龜一蛇,兩者互不干涉,每當(dāng)武良引導(dǎo)著兩股真氣融合之時,便引得他經(jīng)脈刺痛,心神暈眩。

  “為何,為何?!蔽淞夹闹幸缓?,在次嘗試將兩股真氣融合。

  一水一火,兩種真氣在相互撞擊的那一刻,一股重重的疲累之感猛然傳來。

  與之,真氣以肉身的左右為界限,半邊熾熱,半邊極寒,都試圖想吞噬對方。

  臥室內(nèi),空氣中的寒冷與炎熱交織并存。

  就在兩股真氣隱隱纏繞之際,他卻強行止住了。

  “原來如此?!蔽淞甲旖且贿?,暗罵自己一聲愚蠢。

  就在剛才融合之時,原本赤蛇功運行一個大周天后,需要龜息功才能調(diào)解的火毒竟然被赤蛇自動吸收了!

  在武學(xué)內(nèi)功一途,武良本就是個初學(xué)者,前世的思維并不能讓他對武學(xué)上,展開認(rèn)知的局限。

  究其原因還是他帶入了劉都云所說的,火玄功,火毒不分家,火毒反噬之事。

  火玄功在與蟒腰勁融合之后,形成了赤蛇功,這就并不能用之前的火毒眼光來看待。

  赤蛇功自帶蛇性,而蛇之物,劇毒,觸草即枯,如此便能吞噬火玄功中的火毒性,從而讓火毒為自身所掌控。

  虧他每次運轉(zhuǎn)赤蛇功一個大周天后,連忙運行龜息功中和調(diào)解,生怕自己被火毒反噬。

  武良搖頭失笑一聲,他素來謹(jǐn)慎,只是感到有些好笑。

  就在武良繼續(xù)嘗試著融合之時,空氣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波動。

  “嗯?”

  “稟門主,那陰會確如您所說,乃是一處陰鬼集市。”臥房中,紅玲顯出身形,朝著武良行禮之后,語氣輕柔的說道。

  “陰鬼集市乃是赤虹會掌管,掌管青府諸多陰鬼,會長名叫王芷卿,王生乃是她的義子?!?p>  武良頭頂蒸騰著大量的白煙,白煙彌漫,遮住了紅玲的視線,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還有其他嗎,一并說來?!?p>  一切水到渠成,武良丹田之中一條赤蛇軟趴在一頭烏龜?shù)谋成稀?p>  一赤一寒,兩股真氣隱隱散發(fā)著一股陰陽流轉(zhuǎn)之意。

  體內(nèi)真氣生生不息,自成循環(huán),源源不斷的傳入四肢經(jīng)脈之中,武良握了握拳,這股力量令他沉醉。

  “水火交融,陰陽交織,也許,我該把目光放的長遠(yuǎn)一些?!蔽淞几惺苤w內(nèi)那股暖熱的充盈,心中自語道。

  室內(nèi)的白煙散去,武良稍稍活動了一下身軀,頓時響起了一陣如同炒豆子般的噼啪之音。

  紅玲低下頭,心中越發(fā)敬畏,隨后將在陰會集市上的見聞?wù)f出。

  “拘陽物,香火,陰氣,王家祖祠?!蔽淞悸犕耆粲兴?,嘴中念著,而后對著又紅玲說道:

  “那東西可帶了?”

  “門主請看,這是那拘陽物和陰器?!闭f著紅玲從袖中拿出一只木簪以及一張破舊銅幣放在桌上。

  武良伸手觸摸,那枚銅幣之上,散發(fā)著一股超出死物之外的波動。

  武良甚至感知到銅幣中夾雜著對死者依戀,不舍之意。

  “拘陽物,還不如說是思念物。”武良自語道。

  那只木簪除了淡淡陰氣之外,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武良心中失望,這兩種物品與囚魂玉并無關(guān)聯(lián)。

  這時,武良放下物品,說道:“既然那王生對你心生愛慕,可借助他的手打探一下赤虹會的情報。”

  “.....”

  “此事務(wù)必要暗中進(jìn)行,一切以自身安危為主,萬不可輕易暴露?!闭f完之后,武良又下令道。

  紅玲聽完,有心拒絕,但最后只能低聲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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