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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妖魔,瞎子武圣

34、驚喜

  這幾位的族人,雖然有著人形,可它們都是吃人的妖魔啊,不往出趕,反倒是主動要求常駐,實在是叫他們難以理解。

  不過仔細(xì)想想,武良身居高位,對自身安危如此上心,也在情理之中。

  武良說完后,幾位世族代表稍稍沉默后,便紛紛說道。

  “好,我夏家愿出一名煉魂使?!?p>  “司家亦是?!?p>  “凌家也是?!?p>  “我曹家就算了吧,不過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內(nèi)功古籍?!?p>  “我與曹兄一致。”

  這時,官御華見此事終了,說道:“可還有其他事務(wù)需要商討?若無異議,此事便定下了,武門主,改日寫個章程交給諸位?!?p>  .........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武良又主動談及了諸多關(guān)于商會的旁枝末節(jié)。

  聯(lián)合商會到此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武良也不想出任何差錯。

  中途,陳煜與官御華兩人提前離去,這一走,原本還算和諧的商討,頓時變得有些拘謹(jǐn)起來。

  武良在完善了供奉條令的同時,他也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言語中多有親近,付,曹兩家之意,更是隱晦的提及了養(yǎng)生秘笈,延壽丹藥一事。

  在場眾人都是心思通透,八面玲瓏之人,哪里還聽不出。

  “武門主,這是我夏家的魂令,憑此令調(diào)遣一名煉魂使,若那蟾妖在敢出現(xiàn),只需以火自燃便可。”

  這時,夏樘說著,將一枚小巧的玉質(zhì)令牌丟給武良,落入他懷中。

  玉質(zhì)令牌冰涼刺骨,與武良肌膚接觸的一剎那,其內(nèi)所蘊含的充沛適應(yīng)力,卻令武良渾身一顫。

  “若是遇到陰鬼禁地之事,也可差遣煉魂使?!崩蠇炈鹃h也扔過一枚令牌。

  似乎是有意羞辱武良,又或者是失去了準(zhǔn)頭,令牌落地,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會廳之內(nèi)霎時間變得寂靜起來。

  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了武良,不少家主臉色微變,生怕武良做出不理智之事。

  而那位言語中很欣賞武良的分使長官御華早已離去,沒了他的護(hù)佑,武良的生死只在它們的一念之間。

  武良雙耳一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摸起手邊杖劍,緩緩離席,隨后輕輕敲擊地面。

  借助敲擊回聲,確定令牌方位的同時,微微彎下腰,撿起來這枚顏色略暗的鐵令。

  彎腰之時,一陣詭異的風(fēng)吹過廳內(nèi)。

  武良后腦處,遮擋雙眼的灰布緩緩落下。

  隨后,露出了一雙被大火灼燒后的恐怖雙眼,從鼻梁處至額頭下,盡是灼烈后的肉痕,無眉無目,異常猙獰。

  “謝過諸位大人。”

  沒了布條的遮掩,武良的面容清晰的呈現(xiàn)在眾人眼中,武良心中平靜,此刻他微微躬身,說道。

  廳內(nèi)中的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武良的這般面容,如今見到,心中著實一驚。

  一直以來,武良都是以蒙眼老者的形象出現(xiàn),以至于讓他們心中生出了一股,那布條只是裝飾的錯覺。

  畢竟,武良所做所為太有欺騙性了,全然不像一個失去雙眼的老瞎子。

  “呵呵,武門主這等模樣,真是好生嚇人呢?!眿D人凌如霜輕啟折扇,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雙妖嬈的雙眼,說道。

  說著,又是一枚銀色令牌飛入武良手中。

  “武某面相丑陋,嚇著諸位了,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大人恕罪?!蔽淞紝⑷读钆品湃胄渲校藨B(tài)放得很低。

  這時,付星笑著打起了圓場,說道:“既然今日之事,都商討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全仰仗諸位了?!?p>  “武門主,多注意身體,切莫操勞了。”付星語氣和善的朝著武良說道,說著,手指輕輕一動,掉落在地的布條,緩緩飛入武良手中。

  “多謝大人關(guān)心,武某省的。”

  付星善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幾位世族代表便離開了會廳。

  幾人剛走,眾多家主怔住了好一會,以他們的閱歷也看不出,剛才那一幕到底有何意義。

  僅僅是為了試探,羞辱?

  亦或者是考量武良是否有能力擔(dān)當(dāng)商會會長一職?

  這時,一名小家族的家主快步走上前,拿起武良手中布條,有些討好似的說道:

  “武老,來,我?guī)湍瞪稀!?p>  “有勞。”武良沒有拒絕。

  “您客氣?!?p>  系上布條之后,武良又恢復(fù)之前的蒙眼老者模樣。

  “武老,您為何要將商會八成的利潤上繳,這會不會太多了?”

  “是啊,雖說您定下了商會一事,可以后是什么樣,我等皆是不明啊?!?p>  “若是商會財力不夠八成,豈不是讓我們來湊?”

  這時,眾家主紛紛問道,對于武良主動上繳的舉動都感到不解。

  經(jīng)此之后,武良商會話事人的身份基本是穩(wěn)了,眾人雖有疑惑,可言語中卻少了幾分盛氣凌人的質(zhì)問。

  “愚蠢,錢是永遠(yuǎn)賺不完的,錢多了,也得有命去花,沒了幾位世族的保障,商會又怎能繼續(xù)擴(kuò)大?!蔽淞寄樕喜慌酝鹊?。

  “你們就真敢保證,以后不會遇到那離奇之事?”

  武良這個解釋顯然不能讓眾家主服氣,有人有心再問,卻被另一人打斷了。

  “武老所言極是,商會三年之內(nèi)只需提供血食便可,三年之后,商會還怕提供不了嗎?”有另一家主說道。

  “還是說,諸位心中不相信武老?”

  “我等現(xiàn)在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切聽武老安排便好?!?p>  “今天我話撂這了,商會運轉(zhuǎn)之初,誰要是敢在背后整幺蛾子,別怪我王家翻臉不認(rèn)人?!蓖跫壹抑魍踉评淅湔f道。

  聯(lián)合商會這還沒開張,商會內(nèi)部便分成了兩派。

  不過相比于商會中的墻頭派,選擇相信武良的還是占了絕大多數(shù)。

  “嗯,我累了,接下來按照計劃進(jìn)行便可,以后全靠諸位關(guān)照了?!闭f著武良便要離去,有家主連忙上前攙扶住。

  此事過后去,武良便明白了,徹底明白了,是大周皇室高層之中,把人類當(dāng)做牲畜一樣圈養(yǎng),而非是妖魔圈養(yǎng)。

  人妖勾結(jié)。

  這其中有何種隱秘,武良不想去了解,一個擁有超凡的世界,且雙方都有著不俗的實力,人與妖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社會形態(tài)?

  千年王朝,即便這不是一個武道昌盛的國家,有關(guān)武者的一切應(yīng)該也能傳至百姓耳中。

  或者說,人人都會習(xí)得一兩招拳腳功夫。

  當(dāng)然,里面也有武者流動性不強,固步自封,不愿拿出自家秘籍原因,涉及的因素很多,也很復(fù)雜。

  但有一點,武良可以確認(rèn),在這個人妖共治,維系社會形態(tài)的封建世界中,也許周朝沒有刻意的去隱瞞封鎖頂尖武者的消息,百姓也沒有心生向往。

  但周邊有妖魔,或者吃人的妖魔就存與任何一府的消息,完全被鎮(zhèn)壓下來了,百姓不知曉,從未引起百姓的恐慌。

  武良何等地位,他也只不過剛剛介入妖魔世族的視線中,才得知他們的存在。

  百姓都活的很愚昧,這是一種無知,若是平安過一生,那也可以當(dāng)成一種幸福。

  “如此世界,如此污穢?!蔽淞夹闹袥]有太多的情緒,他不想把自己綁在人類的大義上去對抗妖魔。

  他的實力也很弱小,也只是在卑微的求生存,管不了太多。

  ……

  ......

  回到北區(qū)小院之內(nèi)后,天已經(jīng)黑了。

  武良下令不得有任何人打擾,隨后便上床休息了。

  臥室之內(nèi),武良手握那枚玉質(zhì)魂令,吸收著那蘊含著巨量的適應(yīng)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蔽淞缄幊恋男β?,壓抑著心中情緒,幾欲讓他忍不住放聲大笑,喜到發(fā)狂。

  武良正愁找不到囚魂晶的替代品,反倒是今天收獲的這三枚令牌給了他意外的驚喜。

  “不過,若是令牌中的適應(yīng)力用完了,我該如何解釋?”武良心中沉思道。

  “不慎丟失?”

  “不,萬一失去了適應(yīng)力,令牌無法喚來煉魂使,那豈不是露餡了?”心中念頭一閃而過。

  “三枚魂令中,玉質(zhì)令牌里的適應(yīng)力是最多的,其次鐵質(zhì),在次是銀質(zhì),如此一看,青府五世族中夏家的實力最強?”

  不知何時,武良變了變得瞻前顧后,畏手畏腳,每做一件事,都要思慮再三。

  生怕稍有不慎,便引來殺生之禍。

  武良心中決定,還是先吸收適應(yīng)力在說,至于是否有風(fēng)險,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三枚令牌中的適應(yīng)力只能解當(dāng)今的燃眉之急,在沒有穩(wěn)定的來源之前,恐怕他還需要蟄伏很長時間。

  “青府五世族,那老嫗司閔,想必就是司夢虞族中的長輩了。”

  “陳家不是妖魔,那就是實力強大的秘武者或者是除魔人?!?p>  “這些妖魔的波動極其污穢恐怖,絕對是虎境,難道是我露餡了?”武良心中問道。

  他自認(rèn)今日的表現(xiàn)堪稱完美,左思右想,也看不穿她究竟是何意。

  其實這里是武良帶入了自己,從而陷入了思維的盲區(qū)。

  一個瞎了多年的老者,那么他身上的其他感官也會隨著雙眼的失明,變得不再靈敏。

  而今日武良無論是說的口干舌燥時,輕而易舉的摸到茶杯。

  還是聞聲識人,總能將“視線”朝著說話之人回道的表現(xiàn),都不像一個瞎子該有的。

  在加之武良有著心眼的加持,如此一來,便顯得有些太過自然了。

  武良并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心中警惕又提高了一層。

  “或許是她看出了我修習(xí)了內(nèi)功,這才想要試探?”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想到。

  “煉魂使,供奉血食,靈境司,很好,情報又多了一層。”

  武良低喃道,他并沒有深思何為煉魂使,既然已經(jīng)接觸了妖魔世族,以后有的是機(jī)會知曉隱秘。

  “從世族的那番供奉血食話語來看,這數(shù)量似乎有些不對。”武良搖了搖頭。

  “司夢虞曾招攬過我,說是月供十具血食,一年十二月,便是一百二十具。”

  “光是一人就能消耗如此之多,能夠稱之為族的妖魔世家,族人至少也是在十人以上,血食用于維持增長力量?!?p>  “除卻司家之外,其余幾家世族對血食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上心?!?p>  “也是,放任幫派斗爭不管,廝殺后的血尸足以支撐起一個世族的消耗?!?p>  “不過,那官御華似乎與世族不合,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親切?!?p>  武良正在思緒之際,手中玉質(zhì)令牌里的適應(yīng)力變得細(xì)弱微絲,直至徹底消失。

  武良咧嘴一笑,并未呼出蠢蠢欲動的適應(yīng)器,進(jìn)行武學(xué)推演。

  接下來,世族即將送來的養(yǎng)生秘笈,內(nèi)功心法才是他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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