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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過的前男友找來了

  簡行回頭看了看客廳的布置,抬手敲響了郝重的房門,“郝重,醒了嗎?”

  過了半分鐘,里面才傳來郝重的聲音,“請進?!?p>  “打擾你休息了?”簡行把房門開了一條縫擠進去,看到郝重一副剛坐起來的樣子,以為他剛才在休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餓不餓?要不要起床吃東西?”

  “你已經(jīng)熱好披薩了嗎?”郝重笑著掀開身上的被子,小心的把受傷的那條腿搬下床,自己挪到床邊的輪椅上,笑著看向簡行,“我好了?!?p>  在這個過程中,簡行并沒有要過去幫忙的意思,等他說好了,才走過去幫他推輪椅。

  ——房間里鋪著長毛地毯,他自己不好弄。

  “明天我們回老宅那邊,正好讓人來把地毯換了?!焙喰型浦喴温?。

  郝重笑了笑,“那我讓助理來弄?!?p>  “不用,我們明天在去挑地毯,然后回老宅,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jīng)換好了。”簡行笑著走過去把門打開。

  郝重正想說什么,看到房間外面的場景,頓時目瞪口呆。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堆了一堆禮物盒子,包著各種顏色彩紙的禮物盒子。

  “這是……”郝重詫異的回頭,看著簡行,不確定的問道,“給我的?”

  簡行笑了一下,她其實不太擅長處理這種狀況,有些不熟練的開口道,“過生日怎么可能真的只吃披薩?!?p>  “跟你在一起,吃糠咽菜都高興?!焙轮匚罩喰械氖?,著急的表明心意。

  簡行捏了捏他的手指,“怎么。跟著你,就只能吃糠咽菜?”

  “那不能!”郝重拿出手機打給律師,“林律師,能不能麻煩您盡快來一趟我這里,關(guān)于之前委托您的婚前財產(chǎn)公證的細節(jié),我還有些想法……”

  簡行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去打斷郝重的電話,等他打完電話,把他推到禮物堆旁邊,“交代完了就先拆禮物吧?!?p>  “對,對,要先拆禮物?!焙轮赜行┗艁y的拿起手邊的一個盒子,剛要拆,就被簡行制止了。

  “先拆這個吧。”簡行把他手里那個拿走,遞給他一個紫色印花紙包著的禮物盒子。

  郝重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包裝紙拆開,里面是個小盒子,紫色緞面盒子,郝重的瞳孔微微放大。

  盯著手里的盒子,郝重感覺自己呼吸有一點困難。

  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就算不打開他也知道。

  “這是……什么意思?”郝重的聲音有些顫抖,抬頭,固執(zhí)的看著簡行。

  簡行伸手想把盒子取過來,但是郝重捏的很緊,她抽不動,“那天,你說我答應過你的求婚,但是我不記得了,所以我回去找了找,找到了這個……”

  “戒指很好看……但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簡行嘴角帶著淡笑,眼底卻含著幾分冷意,“是什么原因呢?”

  郝重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簡行笑了笑,又拿了一個文件袋大小的禮物,放在郝重手里,“下一個,拆這個吧?!?p>  郝重看著手里的東西,心里隱約知道這是什么,所以沒有著急拆,“這是在給我過生日,還是在給我行刑?”

  “看你怎么理解吧?!焙喰卸肆藗€椅子放在郝重的輪椅旁邊,看他有些緊張,笑了一下,“我是病人,行為有些乖張,你能理解的吧?”

  “你不是!”郝重把手里的東西扔了,把簡行抱住,“你不是病人,你好好的,不準胡思亂想……”

  簡行靠在郝重肩頭,輕笑了一聲,“你急什么?”

  “我……我沒有!”郝重賭氣似的把簡行又摟的緊了一點。

  簡行輕輕拍了拍,“我沒生氣,你先松開我?!?p>  “我不!”郝重小孩子一樣,不肯松手,“我一松手你又要跑了?!?p>  簡行哼笑一聲,“那你就騙我?”

  “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簡行打斷他的話,輕笑一聲,“我還記得你要求我留下的時候,自信的跟我說,你什么都能處理?”

  “不包括你要離開?!甭牫龊喰姓f話說得費勁,郝重才后知后覺的松開簡行,心疼的問道,“弄疼你了?”

  簡行搖搖頭,“我跟你說過的吧?”

  “什么?”

  “我不需要憐憫和同情?!焙喰欣渲樥f出狠心的話。

  郝重看了她一會兒才點頭,“我知道?!?p>  郝重停頓了一下,笑著繼續(xù)道,“今天我就三十五歲了,可以說人生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和你糾纏不清,一個人有幾個十七年?你不該對我負責嗎?”

  “或者說,你看看我,一把年紀了,沒老婆沒孩子,還斷了一條腿,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郝重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好像有千金重,砸的簡行的頭嗡嗡作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簡行彎腰把郝重剛丟掉的文件袋撿起來拆開,“這些東西,給我個解釋。”

  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擺出來拿給他看,或者說,應該是病例才對。

  “這些病例,從我小時候到我出國前的,我都有印象,但我在紐城這八年的病例是怎么回事?”簡行指著病例上主治醫(yī)生簽字的位置,皺眉問道,“沒看錯的話,這里是我老師的簽字?!?p>  郝重低頭翻了翻病例,在心里舒了一口氣,“約瑟夫先生是心理康復的權(quán)威……”

  “他更出名的是催眠?!辈坏群轮卣f完,簡行笑著打斷他的話。

  郝重愣住,瞇了瞇眼睛,看著簡行,“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昨天下午。”簡行笑了一下,“老師給你的郵件,不知道怎么發(fā)到了我這里,我找人調(diào)取了病例?!?p>  “然后還在老宅找到了戒指?!焙喰卸ǘǖ目粗轮兀澳阕屓舜呙哌^我?”

  郝重的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干澀,“是。”

  “效果怎么樣?”簡行失笑,端了杯溫水給他。

  郝重接過水杯,下意識喝了兩口,“約瑟夫先生說,你戒備心很強,催眠治療起到的作用很小,只用過兩次,后面就沒有再用過了。”

  郝重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心虛的偷看簡行。

  簡行了然的點點頭,這和她記憶中的某個節(jié)點對應上了,“我到紐城差不多半年的時候,你是不是去過紐城,住了半個月?”

  “是?!焙轮亻]了閉眼,認命的點頭。

  簡行被氣笑了,“所以,你說的愛我,就是催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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