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邢俞舟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她回了他的消息,就兩個字,言簡意賅,騙子!
騙子!她眼又不瞎,那天意外在川菜館見到他,他對面做著的明明不是南錦,桌上也就放了兩套餐具。
而且……他明明都看見她了,看見她卻不認(rèn)她,是怕她擾了他未來的妻子嗎?
真是可笑,騙她誆她,是覺得她傻嗎?!
邢俞舟納悶,低著頭打字:我怎么騙你了?
然后,聊天界面中一行小字跳了出來,鯨魚漸晚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朋友,請先發(fā)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邢俞舟有些錯愕,人呆滯了好幾秒。
她竟然把他刪了?!!
手機被狠狠地擲在了桌面上,他覺得她有些過分了,在無理取鬧,至于嗎?
邢俞舟生氣了。
隔日,徐未晞和同事做飛機一起去了云疆。
云疆路遠,她把徐蒼托給了方婧,讓方婧多照看一下,方婧滿口答應(yīng),只是徐蒼嫌路遠,不愿意去。
兩相權(quán)衡之下,徐未晞也沒強迫,隨他去了,那都十六歲,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的小朋友了。
當(dāng)天下午,休息在家的邢俞舟收到了來自快遞公司的快遞,一個不大的箱子,里面是一條石榴紅的旗袍一張卡片,一個小布袋子里裝了十幾顆金瓜子。
算是他給她的東西。
邢俞舟一股子火氣直往腦門沖去,看著箱子里的東西不知道說什么好,她這明顯是想要和他兩清。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都被判了死刑。
簡直,一言難盡!
電話再打過去,已經(jīng)是不在服務(wù)區(qū)了。
不在服務(wù)區(qū),要么是那地方?jīng)]信號,要么就是出了國,邢俞舟心里的火氣莫名消了半,他有點想知道,她去哪了?
而且說,就算是給他判了死刑,也得有個理由才行。
目前看來,雖然找不到原因,但是她肯定是不會再接他的電話了,小區(qū)樓下有一下營業(yè)廳,邢俞舟晚上出去買菜的時候去了一趟。
他以后,也是要養(yǎng)兩張卡的人了。
……
柏林機場:
徐未晞一行人做的是早上六點半一班的飛機,下了飛機到地方的時候才十點多。
只是要去的地方又遠又偏,下了飛機后還要再轉(zhuǎn)兩次車才能到,打車從飛機場到汽車站花了四十多分鐘。
一行人在汽車站附近的小餐館里吃了午飯,買了十二點四十五左右的班車。
云疆是省份的名字,還要到縣里,到鎮(zhèn)上。
出了云陽鎮(zhèn)的汽車站,外面有專人專車接送。
在這工作剿匪緝毒的警察們生怕一個不注意牽扯到家里的親人,用的都不是真名,都是化名。
徐未晞年年來,她都認(rèn)識了,“張叔?!?p> “誒?!蹦赀^半百,兩鬢斑白的張叔應(yīng)著,接過人的行李往敞篷的三輪上搬:“小徐又來了呀!”
徐未晞點了點頭:“今年怎么樣?”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看起來精神有些不太好,“前兩天有一個同志剛犧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