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相較于凡人,有了很大的改變,無論是聽覺、嗅覺還是身體素質(zhì)都有了一個根本性的改變,直覺更是如此。
所以在察覺到危機來臨之時,林池毫不猶豫的全力激發(fā)了身上的天蠶內(nèi)甲。
同時手中剛要攻出的金烏劍瞬間改變劍式,一記守劍式飛快的對著危機的來源方向。
事實上證明林池這一舉措非常重要,在他剛剛做完這一切之時,三道銀色的沖擊波便分別對著他與那師兄弟二人襲來。
先是天蠶內(nèi)甲的防御罩,眨眼之間便被這道沖擊波摧毀,然后余勢不減的撞向了守劍式形成的淡金色防御罩,盡管經(jīng)過了天蠶內(nèi)甲防御罩的削減,守劍式仍舊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波沖破,只是這沖擊波的威力被降低許多。
最終撞向了林池的胸口,把他擊飛了出去。
林池就感覺像是被一頭巨獸高速撞擊了一下,喉頭微甜,一口鮮血沒忍住吐了出來。
吐出了這口鮮血之后,他才有機會查看場上的情況。
那對師兄弟與他受到的是同樣的待遇,但他們可沒有林池這么多的防御手段。
他們被這沖擊波完整的打中,瞬間便被擊飛,此刻已是倒在不遠處的地下,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從口中噴出,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而就在他們剛所在位置的后方,林池看到致使他如此的罪魁禍?zhǔn)住?p> 一身紅色的祭祀袍,上邊繡著一個僅差一絲就成圓滿的月亮,一個紅袍祭司赫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中。
根據(jù)趙碩所說在拜月教之中,越接近滿月,則實力越強。眼前這位紅衣祭祀胸口所繡的月亮分明是已接近了滿月。其人修為想來怎么也得有煉氣八層了。
林池眼角不禁跳了一跳,盡管這些拜月教徒的修為普遍不怎么牢固,但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與他的差距太大了,遠不是現(xiàn)在的他可以應(yīng)付的。
如果是煉氣六層乃至于煉氣七層,他都有信心能周旋一二,但是煉氣八層,還是算了吧。
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脫身了,對于那對師兄弟以及他們的門人弟子,自己只能說聲抱歉了。
可還沒等林池想到該怎么脫身,那位紅衣祭祀發(fā)現(xiàn)了林池居然還是清醒著的。
紅衣祭祀微微皺了皺眉,剛想繼續(xù)對林池出手,卻忽然感覺到了什么似的,快速的轉(zhuǎn)身,同時對著那三位灰衣祭祀說道:
“那還有一個清醒的,解決掉他?!?p> 說罷便如臨大敵的看向一個方向。
在紅衣祭祀轉(zhuǎn)過身不久,林池也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神忽然一亮。
這莫非是正道聯(lián)盟的支援來了?
果不其然,林池望向紅衣祭祀戒備的方向,一個一襲黑衣的年輕身影,正在飛速接近。
感受著其身上散發(fā)的靈力波動,赫然是一個煉氣七層的高階修士。
那紅衣祭祀并沒有站在那里干等著,在那年輕身影還未到來之前,便拿起腰間的長刀,迎了上去。
很快二人便戰(zhàn)在了一起。
而林池也沒有空閑在觀察這二人的對戰(zhàn)了,因為剩下的那三位灰衣祭祀把他圍了起來。
對于煉氣八層的紅衣祭祀林池自然是考慮怎么逃跑,但是對付這三個灰衣祭祀,他覺得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他把剛才那位與他對位的灰衣祭祀當(dāng)作了第一個目標(biāo),一是因為通過剛才的試探他已經(jīng)差不多摸清了這位的底細,二則是林池認(rèn)為通過剛才他的猛攻,那位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了。
但林池沒有直接攻擊目標(biāo),反而是對著他旁邊的一位祭祀開始猛攻。
而目標(biāo)祭祀看到林池沒有繼續(xù)針對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個蒙面人雖然看上去和自己一樣是煉氣五層的修士,但無論是靈力的強度還是劍法的犀利程度都不似常人,甚至他覺得這個敵人的實力可以與一些相對較弱的紅衣祭祀相提并論。
剛才若不是自己這方有一位紅衣祭祀來支援,他懷疑自己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正當(dāng)這位灰衣祭祀稍稍松懈之時,突然之間,一道格外閃亮的淡金色劍光忽然殺到了眼前。
盡管這位灰衣祭祀已經(jīng)在拼命的格擋這道突如其來的劍光,但這道劍光所蘊含的力量卻大的驚人,灰衣祭祀倉促之間的格擋只能讓這道劍光稍稍偏轉(zhuǎn)。
“噗嗤?!?p> 被這位灰衣祭祀擋了一下,本是斬向喉嚨的金烏劍斬到了肩膀之上。
但早有準(zhǔn)備的林池又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強提一口靈力,再次運轉(zhuǎn)金烏劍,趁著那位灰衣祭祀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再斬一劍。
“噗通?!?p> 這一劍這位灰衣祭祀沒能再次躲過,被刺穿心臟的灰衣祭祀仰面倒地,激起塵埃飛揚,眼睛圓睜,死的極不甘心。
剩下那兩位灰衣祭祀被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擊殺驚的往后退了兩步,一時之間竟不敢上前。
林池趁此時機,一邊平復(fù)著洶涌的靈力,一邊觀察起了另一邊的戰(zhàn)場。
這一看卻讓林池頗為吃驚。
剛才林池粗略的感知了一下這位年輕修士的修為,大概也就是初入煉氣七層的樣子。
本以為這位年輕修士也只能勉強拖住對面的紅衣祭祀,能做到個平分秋色都算是基礎(chǔ)扎實,劍法高超了。
可沒有想到,這位年輕修士對戰(zhàn)紅衣祭祀不僅沒有落在下風(fēng),反而是壓著那位紅衣祭祀。
不,不僅僅只是壓著紅衣祭祀,看著那位紅衣祭祀滿身的傷口,一臉狼狽的樣子,看來要不了多久這位年輕的修士就可以解決掉紅衣祭祀。
這位年輕修士在此界之中,能以這么年輕的年齡就把修為修煉到如此地步,甚至連劍法都如此厲害,真是天縱之才。
林池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驚奇與這位年輕修士之時,這位年輕修士也在觀察著他。
相比于林池的驚奇,韓笑此時的想法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剛才從遠處看到此處有一個拉單的紅衣祭祀,想著過來撿個便宜,順便救援一下這幾個煉氣中期的修士。
但他來到此地之后,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位修士還能動彈,而對面除去這位紅衣祭祀?yún)s還有著三位修士。他起初還想著在危機的時候幫助一下這個蒙面人,卻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以一敵三不落下風(fēng)。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十余天了,對這個世界的修士水平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rèn)識。簡單的來說,這個世界的修真水平極低,從他原本世界之中隨便挑一個散修,也要比這個世界之中所謂的名門大派的功法、劍法要強得多。
但他看林池展露出的功法與劍法卻全然不像此世界之中的水平,尤其是這位蒙面人的劍法,好似比自己的劍法都要精妙許多。
感到奇怪的韓笑自然而然的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但奇怪的是他越看這林池的劍法就越感覺熟悉,好像在哪里聽說過這樣的劍法一樣。
直到看到了林池斬殺灰衣祭祀時的那道淡金色劍芒之時,他終于想起為何會有一股熟悉感。
記憶中在他的那個世界有一門大名鼎鼎的劍法與林池所用的劍法頗為相似。
而這門劍法似乎是叫做...朝陽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