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兩地之舍友雜記
下課之后其他舍友有事要忙，余順巽不喜歡一個人，于是約我一起吃飯，我不太想和她一起，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拒絕，那就一起吧！我們來到食堂門口，被一個男同學(xué)攔住了，他邀請我跟他合影，說他們傳媒學(xué)院在做一項(xiàng)宣傳活動……我慣性的拒絕，我說：“我不上相，你找其他人吧！”男同學(xué)很執(zhí)著，他說：“沒事，就拍一張，完了照片會刊印在學(xué)院公眾欄……”我說：“不行，我不喜歡?！蔽彝蝗幌肫鹩趧儋阆矚g出風(fēng)頭，即使是上課遲到，她都享受同學(xué)集中的目光，于是我推薦余順巽說：“要不你考慮一下我這位同學(xué)？”男同學(xué)很失望，他說：“她？算了吧，他找其他人吧！”說完走了。呃……看見余順巽臉色不太好，我笑了笑，走了。
晴朗給我發(fā)來微信，我拿出手機(jī)邊吃飯邊回微信。余順巽故意一聲不吭，氣氛很尷尬，我需要做一點(diǎn)其他事情掩蓋我的不爽。這有什么？這種事情都無法消化，難道這二十幾年的飯白吃了？還冷暴力，真夠幼稚！
余順巽看見我對著手機(jī)笑，問我說：“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說，你剛剛拒絕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我很不解說：“??？沒有啊！”余順巽不屑地一笑說：“肯定是！不然你為什么這么高興？”我的天，我有那么膚淺嗎？我的高興你體會不到！
我說：“我們聊的是其他，剛剛那個男生是有任務(wù)在身，說拒絕太自以為是了吧？”余順巽咬了咬筷子說：“你不要不好意思嘛！女人最了解女人！”我笑了笑，然后把手機(jī)遞給了她說：“我不介意你看我的聊天記錄！”余順巽拿過我的手機(jī)，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毫無顧忌地看起了我的聊天記錄……
余順巽看了一會兒把手機(jī)遞給我說：“你還能給你男朋友提工作建議呀？你了解他的工作嗎？”我說：“我們本科是同班同學(xué)，學(xué)的東西一樣，有時候會交流一二，互相學(xué)習(xí)！”余順巽說：“你們聊的東西不像一般情侶聊的，你們這樣一板一眼，不無聊嗎？感覺你們很缺少情調(diào)！”我笑了笑說：“什么是情侶聊的？每天說一萬句寶貝我愛你嗎？那樣才無聊吧？”余順巽說：“比如今天如果我是你，我會告訴我男朋友，我今天為他舍棄了一位大帥哥！我要讓他有危機(jī)感，要讓他知道我的犧牲，加倍對我好！”我說：“我不會那樣做?！庇囗樫銌枺骸盀槭裁矗磕銥樗隽耸裁?，你要讓他知道，否則你就白做了。我們可是為男朋友放棄了一整個森林呀！”我說：“森林不是我的，我從不意淫。感情是先是利己，然后才相互的，我是為我自己放棄的叢林！”余順巽說：“我不這么認(rèn)為，你那樣想很傻！”我說：“你不傻那你去折騰吧！快吃飯吧！菜涼了！”
余順巽說：“曹玥玥的男朋友經(jīng)常和我聊天，說我比曹玥玥好看，你說他這是為什么？”我說：“我不知道?！彼f：“他說的有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說，有時候我都不想理他了，他還一直給我發(fā)消息，有時還給我發(fā)視頻邀請……”我笑了笑說：“你不該告訴我這些?！彼f：“我也是很困擾啊！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我該怎么回復(fù)才好呢？”我說：“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他們。”她說：“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曹玥玥……”我說：“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告訴她，你直接把那個男的刪了吧！”她說：“可是……”我說：“我們不說這些了，可以嗎？要么你就直接告訴曹玥玥，要么你就誰都別說！”
回到宿舍余順巽開始打扮自己，說女人一定要美美的，這樣才有人搭訕。余順巽問我用什么護(hù)膚品，她說她看見我桌子上有素顏霜。知道她想表達(dá)什么，她是想提醒我，我是用了素顏霜才比她好看，如果她也用了素顏霜，我未必比得過她！她想多了，我從未和她比過。
唉……女人真煩人！我要如何評價余順巽呢？其實(shí)外表來論她不差，我覺得我和她差不多，非要爭個高低就如同格桑與雛菊，各花入各眼。今天那位男生沒有看上她，無非三個原因，一我比她白，二我比她我瘦，三我會穿衣服。男人我不了解，女人只要稍微有一點(diǎn)姿色就喜歡孤芳自賞，見多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大家在宿舍里聊天，說起心心相印、心有靈犀。余順巽說她不喜歡別人看穿她，她喜歡有人懂她。真搞笑，都不看穿你，如何懂你？所謂的懂你不過是看穿之后的理解、尊重與偏愛。我倒是喜歡別人能看穿我，不管有沒有尊重與偏愛，能看穿我，說明要么我遇見了一樣的人，要么我遇見了厲害的人，能和這兩種人談話是天賜的緣分，多有意思呀！
舍友們又開始嚼舌根，誰誰誰怎么樣了，誰誰誰如何了，我覺得超級無聊，本科的舍友們也沒有這樣無聊?。课掖魃隙鷻C(jī)打開了網(wǎng)易公開課，我不喜歡談?wù)撨@些，主觀臆斷別人的隱私，我會懷疑自己神經(jīng)出了問題。
余順巽看見我書架上放著很多書，又從圖書館借來幾本，她說：“你這些書都落灰了，從來沒見你翻過，我都不知道你買來干嘛？喜歡收藏嗎？這嗜好逼格很高??！那個泰戈爾的《飛鳥集》和《國富論》你借來很久了……我看你這也放不下了，要不我順便幫你還了？”我說：“謝謝，那些是我自己的書……你怎么知道我沒看？”她說：“我從來沒見你翻過?。俊蔽艺f：“這些書我早就爛熟于心了，雖如此我還是時常溫習(xí)。早上若沒課，你中午12點(diǎn)才起床，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呢？”她說：“你買《國富論》干嘛？你讀那么多非專業(yè)的書干嘛？我們學(xué)習(xí)自己專業(yè)六七年了，都寫不出幾篇好論文，我就不信誰隨便看兩本書能從門外漢變成掃地僧……”我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讀幾本書可以借鑒不同人的經(jīng)驗(yàn)，拓寬自己的視野，一個腦子、一雙眼睛、一顆心，是不夠用的。別人讀書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讀書的目的是了解自己，知道我在哪里，然后我要去哪里……”余順巽說：“你不了解自己嗎？了解自己還需要書做媒介？”我笑了笑說：“讀了書我才知道，我高興是因?yàn)槎喟桶?；我激動是因?yàn)槟I上腺素；我餓了又不餓了，是胰島素調(diào)節(jié)了體內(nèi)的血糖平衡。讀了書我才知道，我為什么求佛不禱告；我為什么對權(quán)威逆來順受，不敢發(fā)出自己的聲音；我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把事情推向極端。讀了書我才知道，相比孔孟我更喜歡老莊，較于程朱理學(xué)我更喜歡魏晉風(fēng)流；比之一身銅臭，我更愛思想超群。讀了書之后我才知道，世界很大，而我卻蝸在一隅，沒讀很多書之前，我和大家一樣；讀了一些書之后，我才知道人各不同……”
趙若霜說：“你怎么想這么多問題??？思考這么多，用腦過度，難怪你長白頭發(fā)了?！蔽艺f：“我的出生普通，很多東西我的父母長輩無法教我，我需要自己去學(xué)習(xí)……”余勝巽說：“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我說：“我爸爸去世了，我媽媽是個體戶……”她說：“哦……我家還好一點(diǎn)兒，我爸爸是公務(wù)員，我覺得我得出生差不多了！”趙若霜說：“差不多？墨葵家在市里，你家在小縣城……這有可比性嗎？”余順巽說：“我爸爸是公務(wù)員??！”趙若霜說：“……小科員而已啦！一個月能掙幾個錢？又有多少能力？”余順巽說：“她家不是住下關(guān)鎮(zhèn)嗎？一個小鎮(zhèn)子……”趙若霜說：“你可以把下關(guān)鎮(zhèn)理解為你們曲靖的麒麟?yún)^(qū)，因?yàn)樽灾沃輿]有區(qū)?！庇囗樫阏f：“我怎么不知道啊？”趙若霜說：“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和余順巽說：“你看過《傅雷家書》、林覺民《與妻書》以及《***、鄧穎超書信選集》嗎？我覺得那樣才是不普通的家庭教育與不普通的精神。今天推薦給你了，有空記得看?！?p> 哎！和有些白癡聊天，想嘲笑她一下的快感都沒有！現(xiàn)在我明白了，我之所以優(yōu)于旁人并不是我真的卓爾不群，而是我出生于平凡，身邊沒有真正優(yōu)秀的人。
宿舍里有一個叫楊曉丹的女孩真的很討厭，是我目前見過三觀嚴(yán)重有問題的人。一開始大家排擠她的時候我態(tài)度中立，不想推她入絕境，可是以后續(xù)來看，她真不是正常人。她不午休，全宿舍在睡午覺的時候她在宿舍洗衣服、拖凳子、看電視，一次兩次還可以忍受，常常這樣搞，我很崩潰。我和她交涉，她說：“你們付了住宿費(fèi)，我也付了，各自按照各自的習(xí)慣就好了，我也沒說你們午休影響了我呀？”宿舍的曬衣桿上，她總喜歡把別人的衣服密密麻麻擠到一邊，她說她有潔癖，她不喜歡別人的衣服沾到她的衣服，那樣很臟！她開宿舍門和衛(wèi)生間門的時候總要墊上一張紙，說我們手臟！她說她有潔癖。她穿的衣服花花綠綠的，像一個行走的調(diào)色板，出去很多人對她評頭論足，她說真無聊，那些人就是羨慕她一身名牌。哎呦，我的天！我覺得她心里真的有毛病……一、她的私人位置最臟，二、她從來沒有洗過她的鞋子和蚊帳，三、她打掃宿舍的時候最馬虎。這么矛盾我不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沒有，一個人如果真有潔癖不會這樣。和她聊天跟吃了屎一樣惡心，她說勤工儉學(xué)的學(xué)生都是窮鬼，德藝雙馨都是借口；生二孩的家庭都是社會底層的人，像她那樣父母都是公務(wù)員的上層人是不會生二胎的；貧困生根本不配談戀愛……趙若霜懟她說：“我有一個姐姐，多有一個人愛我，我覺得挺好！”我的天，這種人我可不愿意親近。有些人的世界太小了，小到他轉(zhuǎn)一個身都困難，好可憐！
余順巽和我們商量，說既然她這么嫌棄我們，讓她自己去弄一個飲水機(jī)，不要和我們一起用了，看她用紙墊著去取水，她心里不舒服。我說：“我隨便……”宿舍六個人，除了楊曉丹我們一致同意這個提議。余順巽和我們大家商量好，說回宿舍就和楊曉丹說這個事情。我不喜歡挑事情，這個事情隨便她們怎么弄。這事是余順巽發(fā)起的，回宿舍要說也該她先開口，哪知回宿舍之后余順巽像忘了這事一樣，什么也不說。趙若霜和曹玥玥按捺不住，說起了這事。楊曉丹問：“憑什么？”曹玥玥說：“憑飲水機(jī)不是你去和礦泉水公司租的！”楊曉丹說：“那也不是你租的！”趙若霜說：“是余順巽租的，租賃字據(jù)上寫的是她的名字！”余順巽不說話，曹玥玥說：“勝巽你說句話?。恳灰吡怂?？”余順巽很為難說：“……真的要這樣嗎？”余順巽這話一出我笑了，還好我雞賊沒有做先鋒。趙若霜問余順巽：“那你說怎么樣？”曹玥玥問余順巽說：“你要選哪邊？”余順巽為難地笑了笑說：“我兩邊都想選！你們這樣我很為難！”她這話一出宿舍集體沉默了。趙若霜說：“你要和楊曉丹，那么我們四個重新去租一個飲水機(jī)；如果你要和我們，那就算一算現(xiàn)在手里有幾張水票，我們該退給楊曉丹多少錢！”曹玥玥平常和余順巽關(guān)系親厚，她和余順巽說：“勝巽，你糾結(jié)什么？和我們一起啦！”余順巽就是這么搞笑，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她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曹、張之流嗎？
轟動一時的江歌案開庭，舍友們圍在一起批評劉鑫，余順巽罵得最狠，她說：“如果我是劉鑫，我不會不顧江歌，我寧愿自己死都不會連累江歌！”我說：“未必?！毙睦镎f：你肯定做得比劉鑫還過分。余順巽馬上反駁我說：“我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不會玩心機(jī)的，我一點(diǎn)心機(jī)都沒有……”我笑死，這個人竟然對自己一無所知，厲害了，是個人才！
曹玥玥說她前男友喜歡三國，喜歡曹操，她不能理解……我說：“三國我也最喜歡曹操，其次喜歡司馬懿……”曹玥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說：“你站蜀漢，喜歡劉備、諸葛亮，是不是？”她們說：“是呀！你怎么喜歡曹賊??？”我說：“‘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沒有什么正統(tǒng)可言，他們都一樣……”曹玥玥說：“可是諸葛亮很聰明啊！”我說：“曹操更聰明！”余順巽說：“曹操確實(shí)聰明，我覺得我和他很像，情商都很高，很會處理事情，受人擁護(hù)……”我說：“哪里像？長得像嗎？”她說：“不是啊？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很像，比如……”我說：“你看過三國嗎？你怕不是看了一個假曹操……還是再去看看吧！我喜歡曹操并不是因?yàn)樗且粋€道德楷模……”
晚上我和趙若霜從圖書館回來，看見張心梨在哭，曹玥玥和余順巽在安慰她。她們仨感情很好，整天黏在一起。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哭，也不知道我該不該去安慰她。趙若霜什么也沒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干自己的事情。我想我還是不要問了吧？其中的事情我又不清楚。
張心梨和余順巽說：“我對他的感情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他……如果真要分手，我會很難過的！”余順巽說：“長痛不如短痛，他給不了你想要的，就分開吧！他一窮二白和他一起奮斗你要到猴年馬月才可以實(shí)現(xiàn)財富自由？”曹玥玥說：“西餐都不會吃，算了吧！這種男人帶不出去的……”張心梨說：“以前我覺得‘莫欺少年窮’，可是現(xiàn)在身邊朋友找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有錢、有背景，我真的受不了……真應(yīng)了那句話，‘有些東西，出生的時候沒有，以后你也就不會有了！’……她們隨便買一個包包都三四萬啊，而我呢？多吃幾分紅燒肉都舍不得??！這樣的愛情令我窒息，我從來沒有去過金格，我只是聽說過……”
曹玥玥說：“……我結(jié)婚必須要有鉆戒，不說好百八十萬，無名指上至少得閃著十一二萬吧？還得有幾只LV或者香奈兒的包，同時男方必須還得要有一套房，不能太差、不能太偏，亦不能太小。如果家底不殷實(shí)，那該散就散吧！畢竟我的爸爸媽媽是不舍得讓我過去遭罪的。不結(jié)婚，陪在我爸爸媽媽身邊，我永遠(yuǎn)都是公主！”
面包與愛情，哪個更重要，選什么都沒有對錯吧！幸好，我生來淡泊，為此少了很多要命的掙扎……
張心梨哭累了，歇了下來了，過一會兒想想又開始哭，她說：“真不是我拜金，是他太不上進(jìn)了……”曹玥玥說：“我們知道……”我不想安慰她，我只想告訴她，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不會委屈；如果你真的愿意犧牲，你就不會猶豫；愛自己沒有錯，逃了就逃了，不要想著立貞節(jié)牌坊。既然如此，背不了的負(fù)重就放下吧！這么幾步都走不了，如何相伴一生呢？以后只會活成一對冤家?？墒俏医K究沒有說出來，因?yàn)樗悄敲吹奶搨巍?p> 倩倩來學(xué)校找我玩，我?guī)е厮奚?，正巧來到門口聽到余順巽她們在吐槽我和趙若霜。余順巽說：“墨葵那個人，神叨叨的……和我們不一樣，她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她的思考角度總是很偏！”張心梨說：“呵呵……單親家庭的孩子，心理基本都有問題的！”曹玥玥說：“我們宿舍現(xiàn)在分三伙人，楊曉丹一個人，墨葵和趙若霜兩個人，而且她們倆肯定也有矛盾，兩人人經(jīng)常獨(dú)自行動，我們?nèi)齻€，我們?nèi)藬?shù)最多，我們仨形影不離怎么也不可能是我什么仨有問題吧？任何時候都是多數(shù)戰(zhàn)勝少數(shù)！”余順巽說：“你們不知道，墨葵還經(jīng)常和她男朋友要零花錢呢！一要就好幾千呢！又沒有結(jié)婚，這樣花男生的錢很不好，沒有尊嚴(yán)，要是我媽媽知道了我和外面的男人要錢花，我媽媽非打死我不可！”曹玥玥說：“我也覺得，反正我不會隨便花男人的錢！”張心梨說：“哈哈……花男人錢她還那么高傲？真惡心！買不起就不要買，吃不起就不要吃！是吧？”
我?guī)е毁幌聵橇耍艺f：“我們?nèi)ズ纫槐滩柙倩貋戆?！”倩倩說：“為什么不破門而入？”我說：“我怕尷尬?！辟毁徽f：“你尷尬什么？”我說：“我怕她們尷尬?！辟毁徽f：“嗯？”我說：“我對她們沒有意見，但不放在心上是真的！我能改變她們嗎？很難；我對她們的人生負(fù)有責(zé)任嗎??？沒有；我能躲開她們嗎？得等畢業(yè)；要和她們?yōu)槲閱?？我拒絕。既然如此，漠視她們最省心。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可她們心胸那么小，智慧那么少，哪一天對我使陰招怎么辦？肉體凡胎我防不勝防啊！終究是我錯了，我沒有學(xué)會大智若愚?！辟毁徽f：“有這么嚴(yán)重嗎？”我說：“以前我覺得沒有，可是看了很多舍友互相侵害的新聞之后，我覺得應(yīng)該注意，有些人的心實(shí)在太壞了！裝三分癡呆防死，不要賭別人的純良。這些我又不是排解不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是吧？和他們計較太無聊了！”
半小時后我們又回到宿舍，余順巽問我：“墨葵，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我說：“朋友來找我，所以先回來放好東西，然后好出去吃喝玩樂。”她說：“哦……要去吃好東西呀！需要我推薦嗎？附近我知道很多好吃的餐廳?！蔽艺f：“不用了，謝謝。我們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彼f：“你朋友和你穿一樣的衣服呀！真好看！你們倆身材真好！”倩倩和她禮貌地笑了笑，我說：“揚(yáng)長避短，還行吧！”張心梨說：“墨葵，你很喜歡和別人穿一樣的衣服嗎？你和你姐會穿一樣的衣服，和你朋友也穿一樣的衣服……是我我不喜歡，我覺得幼稚……呵呵……”我說：“要看跟誰，若是跟你穿一樣的衣服我就不喜歡了?！甭犃宋业脑?，張心梨突然不笑了……
我們離開了宿舍，倩倩說：“那個余順巽真能裝，要是沒有聽到她們剛剛的談話，我真以為她是一個熱情又好心的人?！蔽艺f：“那是她的負(fù)罪感，其實(shí)只要她突然用極親和的態(tài)度對我，我就知道她剛剛做過傷害我的事情。我們走后她們肯定還說了更多不能入耳的話?！辟毁徽f：“你這么神？”我說：“不是我神，是我了解她，目前在宿舍，她是唯一一個明面上和楊曉丹沒有鬧翻的人，可是背地里她罵楊曉丹最狠，她只要在背后罵過楊曉丹，回到宿舍她就會主動和楊曉丹找話說。以前她還在我面前說過其他人的壞話，我都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而她回到宿舍就會馬上找話題和那人聊天，故意拉近距離。她還是段位太低了，想瞞住所有事情，其實(shí)什么也沒有瞞住。我這個人不喜歡搞事情，憑她那個愛嚼舌根的德性，我可以馬上讓她們仨的聯(lián)盟分崩離析，可是我不屑！她們仨挺合適的！”
倩倩說：“我覺得你隨時在提升自己，隔幾天不見，和你聊天感覺都會不一樣，要不是習(xí)慣了你這樣，我會懷疑你被掉包了?！蔽艺f：“是嗎？”倩倩說：“是的，你不像其他人，你不好的那些習(xí)慣你真的會注意，然后統(tǒng)統(tǒng)改掉，你以前那些壞毛病，現(xiàn)在都沒有了?！蔽艺f：“這個到不假……”倩倩說：“是呀！所以你越來越討人喜歡了……”我說：“那你呢？”倩倩猛然抬頭，顯然她沒有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問她，她看著我傻傻地笑了笑，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