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兄妹一行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店家遞過銀兩,便轉(zhuǎn)身走向馬車。
“那群人究竟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陳紫薇還是有些生氣,問道。
陳智豪說道:“估計是認錯了吧。我們在這里,大家大戶認是認識些兒,但也沒有的罪過什么人?!?p> “我猜,是謝癩子那一伙。趁著我們進青州,幫護的人少,就想借機除掉我們?!标愔怯⒄f道,依舊是滿臉不屑。
“沒搞清楚之前,也只能猜測了。至少我們沒被得逞?;厝ヂ懻?,現(xiàn)在好好趕路吧?!崩隙愔钦Z插口道。
不管周圍人的眼神,幾個人重新坐上馬車,往街心趕著。
馬車顛簸地前行。兄妹幾個說說笑笑,不時向車外張望,很快便忘了剛剛的遇襲。
突然,車子猛地頓住,車內(nèi)的人東倒西歪,聽見馬的一聲長長嘶鳴。他們急急奔出來看,也顧不得掀簾子。
只見馬車前站著十來個壯漢,絲毫沒有想讓的意思。
車夫罵道:“想死???不看著點?”
“一點也不識時務的糟老頭,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趕緊滾!我們要找車里的人?!?p> 說話的是最前面的一個漢子,斜蒙著半張臉,露出來的一只眼睛卻透著一股邪氣。個子不高,很敦實。
老二陳智語忍不住了,問道:“你們又是什么人?”
那漢子笑道:“我們前面邀請你們,但被你們抹了面子,這次你們是插翅也難逃了?!闭f著,一邊向馬車后方示意。
兄妹們轉(zhuǎn)臉向后看,只見車后也圍上來一波人,有騎著馬的,也有徒步拿著刀槍的。
“喂!那個說話的!你說說,我們哪里得罪你了?三番五次來騷擾。有本事報上名來!”陳智英怒氣沖沖,大聲發(fā)問。
漢子冷笑一聲:“我們只負責帶你們過去,不負責傳話。識趣點就跟我們走,免受皮肉之苦!”
“豈有此理!”陳紫薇聽見,便飛身下馬,徑直沖向?qū)γ妗?p> “妹妹,別沖動!”陳智英趕忙阻止,卻沒來得及。
一直說話的漢子冷笑了下,示意手下人退下,他也徑直沖向陳紫薇。
陳紫薇見那人奔來,縱身越向高處,舉起腿,劈向來者。
獨眼漢子見狀,也不躲,抬手格擋,卻被腿擊中,順勢重重壓住,“啊”地一聲慘叫出來,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呸,就這點本事,還想攔路。趁早走開吧!”說完,陳紫薇便又看向那幾個面面相覷的漢子。
“快滾開!要是不想挨揍的話?!?p> “別急,好戲剛剛開始!”遠處傳來一陣陣回音,伴隨著陣陣踏步聲前來。
“什么人?”陳紫薇剛抬頭問,便被一個黑影一腳擊中腹部,噴了口血,飛出幾步遠,仰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六妹!”兄弟幾個急忙湊上前,攙起紫薇,見她已經(jīng)癱軟,還好有些氣息尚存。
只見來者平穩(wěn)落地,是個女子。細眉長眼,眼光透著寒氣,身形瘦削,穿著一身素衣,腰間掛著一把寶劍,冷笑著說:“也不過如此嘛!”
“搞偷襲?!我饒不了你!”陳智豪立馬沖了上去,抬起雙手,擺了個架勢,從雙掌心飛出一道青色的光,徑直射向女子。
女子看見,驚詫了一會,連忙躲開。不料陳智豪已經(jīng)沖到跟前,飛起一腳,女子格擋住。
女子伸出手,抓住踢來的腿,劈起一掌,打中了陳智豪小腿。
陳智豪連忙退后,找空擋低下身揉了揉腿,卻不防又被一腳踹飛。
“四弟!”陳智語急忙縱身,擋在四弟前面。陳智豪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又翻身站起。
“又來一個送死的!就是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女子高聲笑道,立馬抽出劍,劈向兄弟二人。
只見一陣紅色的弧光劃破天空,刺得人睜不開眼。
兄弟二人眼見弧光靠近,沒有辦法躲開,便屏息凝神,聚氣在掌心,等弧光靠近,便擊出一掌的元氣。
不料弧光遇到元氣,立馬炸開,彈飛了兄弟二人,他們重重摔在遠處,沒了動靜。
陳智英看了情況,心知不對。躍向不省人事的六妹,將其扛在肩上,想逃出去。
女子早就靜悄悄出現(xiàn)在她們身邊,將寶劍架在陳智英脖子上,說道:“為了他們,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p> 她又指使手下:“把他們都綁了,帶走!”
兄妹一行人東倒西歪,被繩子五花大綁,抬上了一輛馬車,向著街心前行。
行了約一個時辰,他們在一家大院門口停下。
院門的正上方,掛著一塊匾,赫然寫著“李府”二字。
女子示意手下,將陳智語一行人拖進李府院內(nèi),丟在了院子里。
院子很大,進院門后,兩邊是東西朝向的屋子,是給傭人住的。
正前方是一道小拱門,繞過遮擋的墻壁,便是長廊,通向主人的府院。
女子在院中等候,只見院主人出來,女子便躬身施禮,說道:“師父,徒兒已按照吩咐,將幽州的這一伙人擒拿?!?p> “你沒受傷吧?”
“謝謝師父關(guān)心,沒有受傷?!?p> “那好,這兒暫時沒你的事,退下吧!”院主人說完,便示意女子出去。
“弟子遵命!”女子告退,丟下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陳氏兄妹,便出了院門。
“關(guān)上門!”院主人示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