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最重要的一件事:不能讓祁雋再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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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路邊的野花都已盛開,微風(fēng)不燥,陽光正好,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
偶爾一簇陽光照射在小姑娘的臉上,微風(fēng)輕飄飄的吹起她耳邊的碎發(fā)。蓬松的高馬尾隨著小姑娘搖晃的腦袋在空中蕩漾。
小姑娘嘴里叼著棒棒糖,歪了歪腦袋,語氣平緩,只說出了兩個字:“聒噪。”
今天的陽光好刺眼,她好久沒有在陽光下待過了。她死的時候還是在寒冷的冬天,肆虐的寒風(fēng)一點也不留情面,她本就冰冷的尸體,終將留在了那個寒冷的夜里。
對面領(lǐng)頭的精神小妹皺了皺眉頭,但是過了一會兒心情就平靜下來了。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不急不慢的點燃,隨便找了個墩子,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手里叼著煙。
抽了幾口才道:“不急,妹妹不想跟我們廢話,我們陪你耗著,看看你的新同桌會不會來找你。”
精神小妹口中的新同桌就是祁雋,她千萬不能靠近的人,也是她最對不起的人。
從來一次后,季屾不停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要靠近祁雋。
重生又如何,萬一還是逃不過要死的命運,要何必連累祁雋?
不能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但是老天不如愿,祁雋最后還是成了她的同桌。
上一世她被這群精神小妹圍堵的時候,祁雋來救了她。從此二人的關(guān)系就得不一般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遠離他。
她愛他,可正是因為太愛他,舍不得把他拋下。
重來一世也好,只要祁雋沒有愛上她,就不會只剩下他一個人。
那群精神小妹還挺有耐心的,看地上遍地的煙頭,就知道她們這樣持續(xù)了多久。
......
清晨沒有陽光,但是季屾臉上依舊是氣色十足,即使是剛睡醒的模樣,也美得不行。
季屾臉上沒有一點多余的嬰兒肥,標(biāo)準的小臉蛋,還有一點御姐風(fēng)。她眼角處有一顆淡淡的痣,她的柳葉眼,再加上那顆痣,整個人極具魅惑。
六點二十五,季屾已經(jīng)習(xí)慣早起了。上一世她躺在醫(yī)院病床上時,除了祁雋沒有任何人來看她,醫(yī)院的護士都會六點左右來給她檢查身體,自然而然的她就習(xí)慣了早起。
她醒得太早了,家傭都才起床準備早餐。
季屾下樓去廚房隨便找了點吃的,但是從頭到尾家傭都沒有甩過好臉色。
呵!也是可笑,連一個家傭都看不起她。
除了祁雋,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一世她也不需要去容忍些什么。
憑什么要大度?
季屾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后,轉(zhuǎn)身對那家傭說道:“你看不慣我,可以滾?!?p> 那位家傭也在季家工作了好幾年,誰跟她這么說過話,把她氣得不行:“季小姐,那牛奶是給苒苒小姐準備的?!?p> “阿姨別忘了,我也姓季,注意分寸。”
真爽,上一輩子,她一直憋著自己的情緒,總想著給別人留條后路,可結(jié)果呢?誰在意過她?
季屾拿起牛奶就回房間了,喝完后又犯困了,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但沒想到,躺得太舒服,一下子就睡過頭。季家的司機剛送完季冉冉回來,就見季屾著急忙慌的還沒有去學(xué)校。
“大小姐您不是去學(xué)校了嗎?”司機顯然還有些詫異。
“誰跟你說的我去學(xué)校了?”
司機眼神看向了剛剛那個家傭,但是卻沒有開口。
又是陷害這招,在這個別墅里小小一個家傭都瞧不起她。
季屾撇了那家傭一眼,說道:“阿姨老了,腦子不好使,可以離開季家了?!?p> 那位家傭,顯然不相信她能干出這種事,道:“這里,好像不是季小姐說了算吧?”
“我知道我父母都偏心季冉冉,但是奶奶一向公平,要不讓奶奶給我主持一下公道?”
上一世,季老太太的確對兩姐妹都很公平,但是在季冉冉的挑撥離間下,季老太太也逐漸有些厭惡季屾。
而這一次,季屾要奪回來,是她的她一分都不會給季冉冉。
如果這一世真的是她的涅槃,那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那是不是可以和祁雋一直在一起?
可是她有太多因素不確定,她不敢冒險,她不敢拿祁雋的一生來冒險。
季屾現(xiàn)在還能回想起,上一世在醫(yī)院的時候,祁雋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多少次“我愿,終身不娶。”
不是“為了你”而終身不娶,而是非你不娶,找不能讓我更心動的人了,這輩子唯一一次心動只留給你了。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傳到了季老太太的耳朵里,那位家傭在那之后也沒出現(xiàn)在季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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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屾昨天和那群精神小妹的事件,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九中。
在九中誰不知道寧詩詩在追祁雋。而季屾剛轉(zhuǎn)來九中沒幾天,就和祁雋成了同桌。又讓多少女生眼紅,也包括寧詩詩。
“唉!你聽說了嗎?寧詩詩昨天把一個新來的轉(zhuǎn)校生給堵巷子里去了?!?p> “知道知道,那新來的還和祁雋是同桌呢!羨慕啊~”
“我還聽說了另一個版本的·······說的是,那新來反倒把寧詩詩給打了?!?p> 什么版本的都有。
“就是那個新來的把寧詩詩給打了,我和寧詩詩一個班的,她今天都沒來上課,昨天我們班有人看見了,崇拜啊~”
“我操,牛啊~新來的叫什么,我粉了,就憑她一人?!?p> 九中有三大人物不能惹:
1.祁雋。
2.寧詩詩。
3.季苒苒。
當(dāng)然這件事也傳到了教導(dǎo)主任耳里,季屾剛到教室就被叫去了辦公室。
礙于季家在淮市的背景,教導(dǎo)主任也沒說什么,畢竟是處于自我防衛(wèi),季屾也沒做錯什么。
九中門口有幾個遲到的被攔了下來,留下幾個名字,幾人就相繼走進校門。
“宋遠?!?p> “趙齊?!?p> “······祁雋·····”
宋遠正低頭玩著手機,忽然被貼吧里的一條消息吸引。
#血戰(zhàn)到底,既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宋遠點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竟然是他身旁的這位大佬————祁雋。
宋遠:“噗呲······簡直笑死”
“怎么了?”趙齊問。
“剛剛刷到一條貼吧,上面寫‘血戰(zhàn)到底,既然是為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是我們雋哥?!?p> 趙齊:“所以‘戰(zhàn)場’在哪兒,誰和誰血戰(zhàn)?”
宋遠接著往下翻,只念出兩個名字:“寧詩詩·······季屾?!?p> 祁雋聽到最后那個名字,眉頭一緊。
少年穿著經(jīng)典的藍白校服,短袖穿在他身上略顯寬松,手臂肌肉線條明顯。生得好一副桃花眼,眼神渙散。
宋遠又問:“雋哥,那個季屾不就是你那新同桌嗎?這么牛把寧詩詩給打了?!?p> 片刻后,祁雋道:“姓季?”
“我操,季家的?!彼芜h突然嗓音擴大。
今天早上是高啟年的語文課,本來今天心情還可以的,高高興興的來到班上,就發(fā)現(xiàn)有人遲到。祁雋那一堆人遲到是常事,但連一個剛來的轉(zhuǎn)校生也遲到了,心里莫名的燃起了一股火,等到祁雋那一堆人到的時候,那一股火徹底覺醒。
祁雋懶懶散散道:“報告?!?p> 高啟年推了推眼鏡,滿臉的不高興:“你們都快高三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現(xiàn)在還有什么比學(xué)習(xí)更重要?!?p> 這時宋遠,道:“老高,下次保證不會遲到,行吧?”
“我說你們兩個,成績要是有祁雋一半好,我還會說什么嗎?都已經(jīng)吊車尾了,還一天天的遲到。”
趙齊插進一句:“放心,我們兩個一定向雋哥靠齊?!?p> 高啟年揮了揮手,讓他們進來了。
祁雋他們到的時候季屾還沒有來。
正當(dāng)高啟年講得起勁時,又一聲“報告”把他打斷了。
高啟年撇了撇嘴:“怎么我的課就這么沒意思嗎?連一個新來的都遲到?!?p> 宋遠幫著解釋了一句:“老高,你的課怎么會沒意思呢!整個九中誰看不上你的課,我?guī)湍憷碚摗!?p> “廢話別說了,上課。”高啟年又看了看門口的季屾:“你進來吧!下次別遲到了。”
季屾臉上掛出一個笑容:“好的。”
季屾的位置在倒二排最里面的位置,此時的祁雋已經(jīng)睡著了。他的凳子死死的貼著后面的桌子,一點縫隙都沒留。
季屾輕輕的拍了一下祁雋,依舊沒醒。
又拍了一下,說道:“同學(xué),麻煩讓一下?!?p> 少年轉(zhuǎn)過頭來,慢慢睜開雙眼。從熟睡中醒來,眼神依舊渙散。
“干嘛?”
季屾:“我進去。”
祁雋打了個哈欠,又問道:“你誰???”
怎么說兩人也同桌一個星期了,也不至于一點都不認識??!
他在逗她。
“坐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