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已過半邊天,從八點開始的大搜索,截止到現(xiàn)在的十一點,還是連屁都沒找到一個。
“報告長官,通榆路這邊的搜索沒有任何結果?!?p> “報告,拓客路這邊也是沒有任何成果?!?p> 收聽了幾十個報告,都沒個什么結果,難不成兇手還能人間蒸發(fā)了?王連長不斷收聽著這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情報。
反正這一幫雜兵,平時也就摸摸魚混口飯吃,那種失了智的“喪尸”不要說拿槍的了,只要手上有一根木棍都能對付,像這種真正累人的任務,哪有人認真干啊?
“報告,洪波路這邊發(fā)現(xiàn)了情況,而且情況緊急,請求支援!”無線電的那頭傳來了虛弱,但急切的聲音。
“發(fā)生什么事了?請回答!”然后無線電就斷了。
天上有一顆紅色的信號彈炸了開來。
…
剛才,三個士兵把槍背在背上,大大咧咧的在洪波路上散步,他們自然是來執(zhí)行所謂的搜尋任務的,但很明顯,三個人都沒有完成任務的心。
這條路也巧,是血卵所在的路。
“老王啊,你說就為了找一個新兵蛋子,至于這樣興師動眾嗎?”其中一個士兵更是打起了哈欠,對戰(zhàn)友抱怨到。
“這沒辦法,上頭那么說了,我們也只好去那么辦?!绷硪粋€士兵無奈地抱怨道。
“等等,有情況!”其中一個一個士兵聽到了前面?zhèn)鱽硐∠∈枋璧穆曇?,正準備拔槍,一只喪尸走了出來?p> 這是喪尸,不是失智者,但由于普通的小喪尸,身上沒有什么特征,很難把他們跟那些失智的人類區(qū)別開來。更何況,這三個士兵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喪尸。
“嗨,不就一喪尸嗎?老周,你太緊張了吧?”之前那個不斷抱怨的士兵,此時又打起了趣。
那只小喪尸聽到了他們談話的聲音,向這邊走了過來。
“區(qū)區(qū)一個小喪尸,看我把它給辦了!”老王撿起一根散落在地上的鋼筋,就這么準備迎敵,另外兩個士兵也不拔槍,就站旁邊看。
“嗨,孫子,你爺爺我在這呢!”老王興奮地大喊,像斗牛士一樣,甩著手中的鋼筋。
“哎呀!”老王大概過于興奮了,鋼筋砸到了自己的腦袋,出了點血。
另外兩個士兵正打算笑話的時候,這喪尸卻宛如打了雞血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猛撲,無神的雙眼中泛起了殺戮的欲望。
老王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喪尸就沖到他面前,因為各種原因而長出普通人一截的指甲抓傷了他的手,并死死的摳在手里面。
“**的,給老子爬!”鋼筋敲向了小喪尸的手臂。手臂被敲得皮開肉綻,但還是死死不放開。
老王關注手的同時,忘了關注頭。那喪尸已咬向他的脖頸,他卻還渾然不知。
“啊!”老王被咬到了脖頸,并被強大的力撞倒在地,旁邊兩個士兵被嚇了一跳。喪尸開始嚼食起老王的血肉,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快,快救我!”兩個士兵才如夢初醒,但為了節(jié)約子彈,只不過用腳踢而已。
老王已經(jīng)死了,那喪尸本會繼續(xù)啃食老王的尸體,但受到了來自另外兩個士兵的攻擊以后,便意識到了,自己的旁邊還有兩個獵物,便放棄啃食尸體,像另外兩個士兵撲去。
這兩個士兵也沒料到這個喪尸會那么迅速的撲過來,一個被鋒利的爪子,直接穿透了腹部,但沒有死。另一個被扯下來一大塊腿部上的肌肉,血流不止,跌倒在地,沒法再行走了。
因為腿部肌肉被撕下來的那個士兵,皮膚下的肌肉組織所暴露的部分更多,流出來的血也是更多,讓喪尸暫且放棄了那個腹部受傷的人,先去攻擊那個腿部受傷的人。
“兄弟,救我!”腿部受傷的視頻那么喊到。
腹部受傷的人,還有一口氣兒,但由于傷勢比較重,視線都模糊了,又因為病毒的影響,開始變得神志不清起來。
只能跑,雖然跑不跑結果都一樣。
后面?zhèn)鱽砥鄳K的叫聲。
在逃跑了大概20多米左右,這個受了重傷的士兵找了處倒塌的墻壁,靠著墻根基,通過無線電向總部發(fā)出了最后的信號,并打出了一顆鮮紅的信號彈。
尸毒發(fā)作了,大腦失去了意識,那個士兵頭一沉,倒在了地上。
他和老王雖然現(xiàn)在是死了,但能夠復活成喪尸。那位腿部受傷的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濃重的血腥味會讓他被整個吞噬殆盡,下場只不過變成一具森森的白骨。
…
指揮部現(xiàn)在氣氛十分凝重。
所謂指揮部,只不過在卡車里面架了個桌,掛了張地圖,僅此而已。
桌子上倒是有熱茶和瓜子,那位連長的對面坐著兩位排長。
兩位排長與連長正在商討著什么。
“趙連長,那些士兵怎么說都是有槍的,結果一槍都沒放,就全部死了,敵方實力不可小覷。我們還是等上頭多派些人來再說吧!”
夏排長極力向趙連長爭取的拖一會兒再進攻,如果敵人是個未曾謀面的強大組織,那么派那些是大頭兵去送死是毫無意義的,只會加強敵人的戒心和削弱己方的兵力與補給。
另一個排長與夏排長倒是同一個意見,但是一言不發(fā),把視線投向了趙連長,顯然,他最后還是會遵從連長的決定。
“你們不覺得此事蹊蹺嗎?”沉默許久的趙連長還是發(fā)話了,“屁也不放一個,就無聲無息的做掉三個士兵,還是不帶反抗的那種,你說這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
“對啊,縱觀一整個世界,有什么組織,什么人能夠辦到呢?”
“趙連長的意思是…”
“沒錯,很可能跟帝國有關,這里甚至可能有帝國二十一弦的人?!?p> “怎么可能?那可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滅掉一個營的存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破爛的地方?”
趙連長倒是沒有繼續(xù)回答,但他的意思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那就是撤,別說等補給了,就是一整個避難所的人一起來,也不可能是對手。
北方帝國可不是他們一小半個連就可以輕易招惹的對象。
“回去吧,向上面通報這件事?!壁w連長無奈的嘆氣,下達了指令。
11點半左右,所有士兵到齊了。卡車便又開始轟鳴,向遠方駛去了。
說實話,這地方跟帝國還真沒半毛錢關系。
…
中午12點了。
在萬尸矚目之下,血之繭出現(xiàn)了一條微微的細縫,然后隨著連鎖反應擴散到了整個繭,使其破裂,流出一攤膿水。
湯霖從里面鉆出來的樣子,別說帥氣了,簡直是狼狽到了極點。像被下了逐客令扔了出來一樣,趴在一攤水里面,面部朝下,標準的狗啃泥。
不過皮膚倒是更有血色了一些,更像個人了,而不是一只木乃伊。
半晌,他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哎呀,我的老友,你總算是醒了?!盙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順便將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了他。
“什么?你去招惹了人類的軍隊?”湯霖驚訝地問道。
“自然,踩死螻蟻需要多做什么思考嗎?”
“那萬一他們大部隊來了怎么辦?就我們目前這幾個喪尸,踩,估計都能被他們給踩死。”
“這不重要,反正遲早要跟軍隊正面剛呢,早晚的事,早點面對不好嗎?”
湯霖無言以對,這次是被氣的。
交談完之后,湯霖才想起來,要查看自己的身體,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上面的紫水晶不見了。
“那是在你突破的時候轉移到你腦袋里面去了?!?p> 其次,都是些雞毛蒜皮的變化,比如視力更好了,聽覺更靈敏了,皮膚更有水分,更有彈性了,總之就是更像個人了。
湯霖自己查看完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檢查自己的部下。
大部分喪尸沒什么長進,但是徐軒的力量已經(jīng)差不多成長到了突破前的自己,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布箱多了幾個穿軍裝的,估計那些就是被喪尸殺死的軍人吧。
“我有句話當講不當講,徐軒,他可以突破嗎?”
“你話都已經(jīng)吐出來了,還講什么當講不當講?那自然是可以?。】梢宰吡鞒?,也可以把自己的血液給他?!?p> 一想到走流程,又得等24個小時,還不如自己愛心獻個血。
湯霖快速的從一個軍人喪失生命,掏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控制住再生的同時用另一只手接著一滴又一滴落下的血液,再喂給徐軒喝。
在喝下自己的血液后,徐軒也明顯皮膚變得更加白皙,瞳孔更加有神,右手上甚至冒出了一個紫水晶。
“他手上怎么也會有?”
“凡是直接喝下你血液的喪尸,他們手臂上都會出現(xiàn)一個小的紫水晶,代表他們是你的第一部下,他們的理智將更加明確,且能與母體之間用意識交流?!盙在旁邊自顧自的解說道。
“許軒,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稟大人,非常良好。”吐字明顯更加清晰了,但跟個吝嗇鬼一樣,惜字如金。
“不要大人大人的叫,我聽著肉麻?!?p> “那么您希望我稱您為什么?”
說實話,這個問題湯霖自己也沒有認真想過,他只是覺得叫大人太肉麻了,直呼其名,又感覺不太正常。
“母體,乃是千萬喪尸的領主,就叫領主好了。”湯霖對他說道。
這實際上是G替他解的圍,不然他還真想不出來。
看來他也不僅僅是一個只會幫倒忙的小人。
“領主大人,我等明白了?!毙燔幜ⅠR回應,“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p> 這智力恢復的真快??!連自己的欲望都有了。
“可否讓我后面這位喪尸士兵一一他叫阿宏也喝下您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