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湯霖而言,來的正是時候。既然說這老鼠可以進來,那么自然,出去也不是什么難題。
再說那只老鼠,被強行趕到了這片小空間之中,還沒有看清這附近有什么,甚至驚慌還沒有完全消散,就眼前一黑,被一個跳殺,利爪幾乎粉碎了半個頭顱。
死,來的很突然,老鼠連吱都沒發(fā)出來一下,便命喪黃泉。
老鼠趴在地上不動了,大概過個五分鐘左右,就會變成效力于自己的喪尸鼠了。
湯霖看著老鼠的尸體,這么想著,但自己的部下,卻不怎么想著。
徐軒把整個人縮到了墻角,臉朝墻背對門,一幅我什么都看不見的樣子。
音是經(jīng)典的雙手遮眼,留條縫,想看又不想看的樣子。
阿宏直接干嘔了起來,雙手卡著喉嚨,雙眼如同金魚一般突出,不斷做著嘔吐狀,一副嘔的腸子都出來的樣子,卻什么也沒有出來。
“哥??!再餓也不至于吃這玩意嗎!”阿宏緩了口氣,匆匆說道。
真是令人無語,他們的智力難道沒有恢復(fù)嗎?
這種奇怪的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五分鐘之后,喪尸鼠站了起來,但因為頭蓋骨被打碎了,右腦也因此受了點傷,變形的全身不怎么協(xié)調(diào),但還是能爬行和行走,速度還不慢。
“去做了外面那個人?!睖叵铝藗€命令,老鼠不會回答,但還是按他的意志去做了,立馬從洞中跑了出去。
…
王哥從懷里抽出一支煙和一個打火機,這是他在商場撿漏幸運發(fā)現(xiàn)的一根。
畢竟煙酒都屬于不可再生物資,上頭的人就是有心思拿米去釀酒,也不會種植煙草,因此,在商場中找到的煙和酒便顯得格外珍貴。
查看四下無人之后,王哥面將煙含在嘴中,用手蓋住。
“啪?!币浑p厚實的手掌之間,迸發(fā)出一絲火光,很快又熄滅了。
一縷輕煙慢慢的飄了出來,雖然說這鬼地方不可能能夠散煙,不過能夠有煙吸,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了。
正當(dāng)王哥享受著尼古丁上頭的時候,那個小洞那邊又傳了些沙沙聲,一只行走蹣跚的小老鼠,跌趴著從洞中鉆出來。
因為病毒的緣故,傷口已經(jīng)治愈了,看不出來受了外傷,但傷到大腦的部分沒辦法修復(fù),走路還是那么奇怪。
“媽的,這死耗子,陰魂不散吶”王哥一邊罵著,一邊一腳踩了下去。
可是這只老鼠雖然看上去行動不便,卻不失靈活,輕輕一躍,這一腳空了。
“天煞的,看老子不弄死你?!蓖醺缫荒_踩空,并用橫飛過幾腳,伴隨著辱罵,踢向那只老鼠。
但哪怕作為喪尸,動物的身姿,也比人類要靈活不少,這幾十腳下來,毛都沒有踢到一根。
見自己多腳踩空,王哥就愈發(fā)著急,怒火攻心,以至于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向后傾斜,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就趁這個機會,喪尸鼠鉆進了他的嘴巴里。
王哥先是感到震驚,后感到惡心,這只老鼠在自己的嘴巴里面又抓又撓,十分痛苦。
王哥心頭一緊,揪準(zhǔn)時機用右手糾出了老鼠尾巴,狠狠的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頭著地的老鼠沒動幾下,死徹底了,化為了一攤血水。
王哥是沒有注意到老鼠的尸體發(fā)生了這份奇怪的變化,此時,他已經(jīng)自顧不暇,因為那幾次抓撓,他也已經(jīng)染上了病毒。
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渾身上下都在發(fā)冷,想要呼叫,卻怎么也叫不出來。
那香煙還飄著縷縷輕煙。
…
“那老鼠靠不靠得住?”阿宏從喪尸老鼠走出洞那一刻開始,在地上畫圈,現(xiàn)在十多個奧運五環(huán)都畫完了,齊刷刷的躺在地上,便顯得頗為壯觀。
“急什么?我相信它?!弊焐夏敲凑f著,心里卻十分緊張,老鼠的氣息消失了,這說明它死了,徹底死了。
門外鬧騰了一陣,現(xiàn)在聽來卻是一片鴉雀無聲,安靜得奇怪。
“吼!”門外傳出了喪尸的吼叫,這明顯不是喪尸老鼠能發(fā)出來的。
“臥槽,居然成功了!”阿宏喜出望外的說道。
“把鑰匙給我們?!睖亓ⅠR向那只喪尸下達了指令,一串鑰匙便從那個小洞進來了。畢竟要他直接開門,小喪尸可沒這智商,最多強行破門,那勢必會引來更多的士兵。
試了三把之后,門咔嚓一聲,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孤零零的士兵喪尸,不見那只老鼠,連尸體也沒有,只見到一灘血。
不過結(jié)局也算很好了,把門給打開了,還沒有引來其他的士兵,僅僅一只喪尸老鼠作為代價,無疑是血賺。
不過既然剛才外面有打斗聲,不是很響,但卻沒有引來任何士兵,這至少能說明四下無人。
不過,保險起見,讓這個喪尸士兵去探探路,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死了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想起來之前G的說法,自己可以用意志強行操縱其它低級僵尸,并且看到他所看到的景象,相當(dāng)于是征用他的身體。
即然那個三天兩頭睡覺的人都能辦到,自己憑什么就不能呢?
再努力嘗試了一番后,自己的意思就成功進入了那小喪尸的大腦,除了感覺這幅肉體有點僵硬,也沒有什么不適的。
“吱嘎一一”聯(lián)通外界的破木門,哪怕是被悄悄推開,也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音,不過這也沒有引起什么注意。
向外面一看,倉庫的樣子,里面的食品什么的早就被搬空了,只有幾輛破破爛爛的小推車,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高大的鐵架子空空如也,一副空寂之景。
“王哥,亂逛什么呢?”一個聲音從大門處傳來,還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還沒有到換班的時間吧?”
“啊,我上個廁所,沒什么事?!睖厣驳貙Ω吨?。
“哦,這樣?。 贝箝T處的那個人影逐漸靠近,是一個國字臉,留著短須的中年男性,“廁所在那邊。”說完,用手指了一下南邊。
“啊,這樣啊,多謝指點?!闭f完立刻向南方跑去。
畢竟這個士兵喪尸的臉十分消瘦,又沒有血色,被多叮久一點,總能看出不是個人。
“等一下!”背后又傳出那沉悶的聲音。
難不成?暴露了!那看來只能準(zhǔn)備好戰(zhàn)斗了。
湯霖用手握緊了胸前的一挺沖鋒槍,打開了保險,雖然說是第一次用槍,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從距離自己那么近的一個毫無防備的人開槍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你小子要不要紙?”
“啊,不用不用,多謝關(guān)心?!?p> 虛驚一場而已。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那么緊張,畢竟,真正的喪尸這個概念,這些人還是沒有,把外面那群受了輻射的人當(dāng)做喪尸,而不認識真正的喪尸。
所以只要會說話,能交流,就能夠被當(dāng)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