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就這樣默默死去,戴沐白更愿意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很多事才能得到改變。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與自己相愛之人一同殉情。殉情所需要的勇氣,是正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存在。
玄夜走上前揪起戴沐白被鮮血染紅的白發(fā),微笑著問道「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選擇?!?p> 「好?!?p> 一個好字,讓戴沐白瞬間頹廢,變回曾經(jīng)那個游手好閑,只會逛勾欄麻痹自己的廢物皇子。
一個好字,讓朱竹清對戴沐白的一切美好,全都破滅。讓她從新點燃希望的火被徹底澆滅。
一雙漲的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遠方的戴沐白,淚水早已變成了淡紅色。
沒法開口的朱竹清,只能這樣死死盯著戴沐白,發(fā)泄著心中的一切不滿與憎恨。
抬起雙手,玄夜輕輕拍了拍。一個身著武魂殿大主教衣服的男人,從房間外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向玄夜行了一禮。
「圣子殿下?!?p> 「帶我們的合作伙伴去療傷,順便讓他泡下藥浴。
若是突破了,記得帶他去拿個魂環(huán),可別虧待了我們的合作伙伴?!?p> 男人再次向玄夜行了一禮「是!圣子殿下?!?p> 自從全大陸精英高級魂師大賽結(jié)束后,千道流與比比東商討過后,決定立玄夜為武魂殿圣子,千仞雪為武魂殿圣女。
讓兩人的地位從最初只有高層知曉,到整個大陸都知道兩人的存在。
為的就是通過兩人,向全大陸宣誓,武魂殿的新生力量已經(jīng)快要成長完畢。
七大宗門,依舊只能爬在武魂殿腳下,茍延殘喘。
因為玄夜“公開”唐昊的陰謀,武魂殿正式向全大陸公開,當年追捕唐昊一行人的整個過程,以及相關細節(jié)。
一時間昊天宗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房間內(nèi),看著離開的戴沐白,玄夜用衣袖擦去朱竹清的淚水,順便解開了她身上的精神控制。
只是這一會的功夫,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玄夜的臉上,朱竹清怒罵著「卑鄙!無恥!」
接連好幾記耳光,都重重扇在玄夜的臉上。
玄夜沒有反抗,任由朱竹清扇著自己,讓她能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十三下耳光過后,朱竹清的手已經(jīng)發(fā)紅發(fā)燙,疼的微微抖動起來。
玄夜揉了揉有些不痛不癢的臉皮,笑著說道「真狠啊!你就這樣對你地主人嗎?」
朱竹清抬起手正要扇去,玄夜將她發(fā)抖的手迅速按住「你可以說我卑鄙,也可以說我無恥,甚至可以說我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我都無所謂。
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只有戴沐白,你只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p> 松開朱竹清的手,玄夜坐回沙發(fā)「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跟我走,亦或者你自由。」
一雙空洞的眼睛看向玄夜,機械的問道「跟你走?我能得到什么?」
「力量,金錢,榮華富貴。
只要你成為我的玩物,這些都任你挑選。」
朱竹清呆呆的站在原地,空洞的眼中亮起了一抹光暈「讓我想想.....」
「來人,送貴客去休息?!?p> 過了十幾秒,一個女服務員出現(xiàn)在門外,對著玄夜恭敬的行了一禮「是,少爺?!?p> 待朱竹清離開后,玄夜將朱竹云身上的鏡花水月撤銷,解除了對她的控制。
「戲看完了。你的答案,也該告訴我了?!?p> 解除控制的朱竹云活動了下自己的胳膊,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事到如今,我有的選嗎?
被自己依靠的男人當商品一樣出售,無論是誰,心里都不會好受?!?p> 玄夜哈哈笑著喝下一口茶水潤了潤發(fā)干的嗓子「確實。
我很少能見到像你這樣,理性、又漂亮的女人。」
朱竹云一個翻身,撲到玄夜身上,一只手在玄夜的腦后亮出漆黑的指甲。
玄夜的手順勢摟住朱竹云的細腰,霸道的將她抱在自己懷里「我喜歡理性的女人。
但不代表這樣的女人,可以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在玄夜的眼中,朱竹云看到了玄夜的殺氣,緩緩收回自己的武器,溫柔的貼著玄夜。
將自己曼妙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玄夜面前「不知道圣子殿下,想這么對我?」
玄夜將手放到朱竹云的翹臀上,慢慢揉捏著「作為主人的玩物,該這么對你,是主人該考慮的事。
而不是一個玩物該考慮的?!?p> 「確實。」
朱竹云翻下玄夜的身子,坐到一旁繼續(xù)喝著茶「接下來你想干嘛?」
對于朱竹云目前的表現(xiàn),玄夜十分滿意。
若朱竹云能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忠心,或許能培養(yǎng)朱竹云為自己的心腹。
玄夜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一只手將身旁的朱竹云摟在懷里「現(xiàn)在的你,可是被自己的男人出賣,被玷污的存在。
接下來該這么做,還需要我教嘛?」
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熱茶,朱竹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站起身,朱竹云朝著門口走去,背對著玄夜說道「你承諾朱竹清的東西,是否也有我的一份?
我可不想你橫死之后,我一無所有?!?p> 玄夜杵著下巴,端坐在沙發(fā)之上「看你表現(xiàn)。
如若我滿意了,我還能在給你加一條,權(quán)利?!?p> 朱竹云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朝著身后的玄夜揮了揮手「希望圣子殿下與我的交易,你能一一兌現(xiàn)。」
玄夜在次回了朱竹云一句「看你表現(xiàn)。」
暫時處理完四人,玄夜伸了個懶腰。
「是家花香,還是野花香呢?
答案自然是自家的花最香。
就是不知道下次施展武魂融合技被雪兒知道,她會不會扒了我的皮。」
「阿嚏!難道感冒了?」
千仞雪揉了揉高挺的鼻梁,再次閉上雙目開始修煉。
回到皇宮,朱竹云像平常一樣進行著自己的日常活動。
只是他看戴維斯的雙眼,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對待戴維斯也沒了曾經(jīng)的一絲溫柔,只有無盡的冰冷。
看完玄夜指導的這處好戲,朱竹云對玄夜有了異樣的感覺。
此刻的朱竹云與朱竹清,都在內(nèi)心做著最后的掙扎。
是順應玄夜的意思,成為他口中的玩物,享受到金錢,權(quán)利,榮華富貴這些。
還是選擇所謂的自由,自己找一塊安靜的地方,隱姓埋名度過自己的后半生。
朱竹云的答案是,朱家的女子做了戴家千年的玩物,做他戴家的亦或者玄夜的玩物,結(jié)果不都是玩物么!
現(xiàn)在自己有了選擇的權(quán)利,為何不去選一個更好,還能避免自己香消玉殞。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勸勸竹清,在他那能樹立一個好的形象,得到更多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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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種擁有豐富情感的動物。
他們會為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戴上無數(shù)張他們曾經(jīng)年少時最討厭的面具。
——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