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演的太深情》棲從/著
首發(fā)云起書院,2021/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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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烈的要命。
江大優(yōu)秀校友的返校演講會即將開始,冷氣充足的禮堂內(nèi),逢棠正在禮堂幕后刷幾年前的舊新聞。
逢棠,女,年紀(jì)輕輕成了當(dāng)紅明星,反手為母校捐了棟樓,當(dāng)年她憑借才華與美貌在校園里掀起一陣波瀾,佳話流傳至今。
女人單手支著下頜,懶散的半闔著眼,身后的長發(fā)卷曲,半遮雪白纖薄的背。
面容略微顯得稚氣的少年微紅著耳朵鉆進(jìn)幕后,在她面前微彎下腰,視線觸及對方的容貌,心尖忍不住顫了一下:“學(xué)姐,打擾一下,請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他太緊張了,一句話磕巴好幾次才說完整。
“……什么?”某人支著下頜,墨色絲絨短裙勾勒腰身,隨著她略微的動作,脖頸處一截鎖骨線條往里再陷了陷。
她睜開眼,然后彎起了唇,明知故問。
“我沒有男朋友,怎么了?”
“我那個……”
面前的女人眼尾上挑,五官線條如同藝術(shù)品,精致的就像是妖女在世。
小學(xué)弟一時哽住,明明早就調(diào)好名片二維碼了,此刻手機(jī)卻怎么都沒辦法坦蕩的遞出去。
然而逢棠已經(jīng)伸出了手,微冷的長指扶住少年的手腕,目光掃過對方的手機(jī)屏幕,她露出“我懂了”的眼神:“并夕夕掃碼得現(xiàn)金?”
學(xué)弟:???
咩?
手腕上的觸感軟涼,對方不過是簡單一個動作便讓他愈發(fā)覺得顫抖,少年張了張唇,耳朵紅的更加厲害:“不是不是,學(xué)姐……我就是單純想加你微信?!?p> 其實江大每隔一年都會辦一次優(yōu)秀校友返校演講會,他們這種成績中下游平時也沒什么存在感的學(xué)生一般對此不感興趣。
但這次不一樣,這一次江大掌握了流量密碼。
返校演講會開展的前一周,江大就整上了宣傳海報。
逢棠就在C位,那個最晃眼的地方。
想當(dāng)初,逢棠剛?cè)胄?,就憑借這張臉打出了名聲。
后來轉(zhuǎn)專業(yè),原系第二的成績驚艷眾人。
自此逢棠這個人長登校園討論榜第二,畢業(yè)兩年,熱度不減。
不過她不關(guān)心這個,自然也就沒多注意,即便是從宣傳欄走過去,她都不帶分神看一眼的。
小學(xué)弟成功加上了逢棠的微信,好友通過的瞬間,他盯住對方的頭像,心里的小鹿蹦來蹦去差點直接一頭撞死。
他頭也不回,跌跌撞撞的迅速溜了。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方才還信誓旦旦說著沒男朋友的溫柔學(xué)姐接了個電話,用著方才對他的態(tài)度,去對待另一個男人。
而手機(jī)屏幕上,備注著明晃晃的幾個大字。
——“1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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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一會兒才輪到她上臺,逢棠閑的吹了幾次口香糖泡泡,然后決定離開禮堂后臺,之后再掐著點回去。
她踩著高跟鞋,往安全通道走。
經(jīng)過更衣室時,她忽然聽到里間有什么動靜。于是腳步停下,逢棠望著那層藍(lán)色的遮擋簾,看不清人,但總覺得模糊的人聲有點耳熟。
“我知道了,您不用操那么多心?!?p> 對方的聲線沉穩(wěn)淡冷。
而后有一只骨節(jié)明晰的手,隨著聲音撥開了那道淺色的簾。
他似乎沒注意到她。
只是衣服忘了拿。
對方身形筆直修長,肩線優(yōu)越,一閃而過的小腹肌理分明。
脊背挺直。
線條延至冰冷束扣。
雪白襯衫幾乎是瞬間遮擋景致,對方掛了電話,安靜垂下眼,整個人漠然到似乎不好接近,干凈而修長的指尖輕觸雪色衣扣,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上面。
墨色發(fā)絲乖順的垂下,對方摘下金絲框眼鏡,指腹揉了揉眉心。
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少年。
“……”
逢棠對他來了興趣,站在門口,蜷起指節(jié)叩響了門框。
聲音在清靜的環(huán)境下無比突兀,后者下意識瞥眼望了過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格外好看。
也格外熟悉。
墨色與雪白明晰,他的眼睛弧度極漂亮,眼尾卻微微收斂,便顯得有些乖,燈光下,長睫便毛絨絨的,瞳底像是寂靜古老的深潭。
他看著她,情緒復(fù)雜不明。
卻呆怔的很明顯。
她漂亮的太有標(biāo)志性——他幾乎是一眼就認(rèn)出她了。
逢棠覺得自己好像和他是老相識。
但記不清他的名字了。
但她也沒多想,于是保持著敲門框的姿勢,笑得很誠懇,很好看。
“您好,”她聲音刻意放的柔軟清甜,臉上的神情也似乎很有禮貌很無害,“我想問一下,禮堂怎么走呀?”
“……”
只是看起來罷了。
他看著她,沒說話。
然后抬指指了個方向。
他再了解她不過了。
相似的套路,相似的話術(shù)。
十年前,她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就像是計算好了,出現(xiàn)的每一次都恰到好處,露出的每一個笑容都讓他至今依舊清晰無比的記得。
她將他以前不敢想的一切都給了他。
關(guān)心,愛;溫暖,吻。
她是刺破遮影最熱烈的一道光。
也是最毒最狠的一道光。
逢棠可以為了一場幼稚的賭約,就來接近她根本看不起的他。
她可以握住他那雙冰冷的手,笑瞇瞇的問他怎么這么冷。
她可以把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冰冷的手放在他的小腹,然后蹭蹭他的下巴說有他真好。
她可以凌晨不睡帶他去跨年放煙花。
可以趁他睡著了偷偷親他。
可以在他鎖骨上,腰腹上留下屬于她的味道和痕跡。
也可以陪他去做手術(shù),每一天,每一天都準(zhǔn)時來陪他。
甚至可以俯在他那只當(dāng)時還聽不見的耳朵邊,說她喜歡他,讓他快點好起來。
“……”
后來她說,不過是賭約罷了。
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
他當(dāng)場就紅了眼睛。
不是被氣的,是覺得委屈,是替她覺得委屈。
原來她本就是不情愿的。
原來那些都是假的,她沒一句話是真心的。
那當(dāng)初那些違心的觸碰——
她該覺得多惡心啊。
“謝謝你呀。”
打斷他的依舊是那道熟悉的聲音,他淡漠的瞥開眼,不愿再去看她。
心尖像是猛然被人掐住,他窒了一下,呼吸變得有點困難。
“一起過去吧,演講應(yīng)該快開始了?!?p> 依舊是那張與記憶中沒什么差別的臉。
依舊是熟悉的語調(diào)。
他倔強的沉默著,刻意不去理她。
指尖摳摳木桌的邊緣。
卻在下一秒愈發(fā)覺得難過。
因為逢棠說:“或許,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原來她根本就不記得了。
他想。
摳著桌子的那只手頓住,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才像是經(jīng)過了巨大的心里斗爭,啞著聲音,卻平靜的告訴她——
“盛聽筠?!?p> “我叫盛聽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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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從
—— 時間線解讀 目前女主大學(xué)畢業(yè)兩年,男主三年 他們是在逢棠高一的時候認(rèn)識的 一開始僅僅是認(rèn)識 期間分分合合,次次以盛聽筠的服軟告終 最后一次分手是逢棠高考成績出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