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為什么-2
文北言伸了個懶腰,四仰八叉的在沙發(fā)上躺下。
“重生自有因緣,我有一道人劫未過,再修煉也難以突破,就先這么混著吧?!?p> 卓斯弈眼睛一亮。
“既然這樣,你不用非得遠離我應(yīng)該也可以的?!彼囂街咽址派衔谋毖缘募绨?,“可能你我前世有緣,重生一回,就是為了讓你來報答我的?”
文北言的視線,在卓斯弈的臉上和手上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
看樣子,大師兄法相顯露的那一段,他完全沒有印象。
文北言心一橫:“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我不習(xí)慣這種俗世的親情。”
卓斯弈訕訕的放開了手。
“你以前跟我,就像親兄弟一樣,從來不分彼此……”
文北言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他還是說:“因為覺醒前的我,已經(jīng)是個孤兒,除了你和你的父母,再沒有其他人關(guān)心我了。”
原主的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和卓斯弈的父親是中學(xué)和大學(xué)同學(xué)。卓父在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得到了原主父母金錢和人脈上的幫助,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維持得很好。原主的執(zhí)行董事的身份,也是源自其父母在卓家創(chuàng)業(yè)早期的投入。
卓斯弈和原主認識得很早,小時候父母比較忙,在親戚家和原主家都蹭過飯和床。原主初中畢業(yè)之后,文家父母為了慶祝兒子考上重點高中,帶他自駕旅游,結(jié)果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車禍。原主只受了點輕傷,但父母都不幸喪生。
之后,就像那些爛俗的故事里的橋段一樣,突然冒出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親戚。他們借著幫孩子父母料理后事的名義,都想分一杯撫恤金和遺產(chǎn)的羹。最過分的時候,甚至鬧得原主無法在學(xué)校好好上學(xué)。
卓父不聲不響,一邊安排律師將文家父母的財產(chǎn)做了信托,另一邊給他轉(zhuǎn)學(xué)到一所貴族私立高中,隔絕了吸血鬼親戚們的騷擾。那個高中是卓斯弈上過的高中,卓斯弈因為聰明的頭腦和優(yōu)越的家世,受到老師同學(xué)的青睞。原主以卓斯弈表弟的身份就讀,也沾了不少光。
原主沿著卓斯弈的足跡,也考上了全國TOP3的大學(xué)。
現(xiàn)在,聽文北言說起當(dāng)時的情形,卓斯弈就像一尊裂開的冰雕。
“你覺醒了,就不想認我了嗎?”
文北言坐不住了,他從沙發(fā)上下來,蹲在卓斯弈腳邊,目光真誠而懇切。
“我非常尊敬你,非常崇拜你,但是俗世的生活非我所愿?!彼鄲赖?,煩惱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我叫你師兄,我是真心的。雖然我不和你生活在一起了,但只要你一聲呼喚,我馬上就能在你身邊出現(xiàn)。”
你都不知道師兄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卓斯弈獨自矛盾了許久,才問:“你有幾個師兄?”
文北言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行四,是最小的師弟。前面三個都是師兄?!?p> “他們都飛升了?”
文北言一臉惋惜:“不是,他們都隕落了?!?p> 卓斯弈很黑線:“那你還要叫我?guī)熜???p> “你本來就是我?guī)熜郑蔽谋毖蕴卣嬲\的看著他,“高中是,大學(xué)也是?!?p> 卓斯弈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有些拿文北言沒辦法。
從前的文北言,很善解人意,或者說,換個詞,很好說話,很有共情力,很懂怎么讓別人開心。但是現(xiàn)在的文北言,卻更自我,更堅定。
他得換個法子。
“你前世是個什么魔尊?是那種……到處抓活人修煉,后宮關(guān)著一百個美女供你采陰補陽的那種嗎?”
文北言頓時無語了。
刻板印象啊刻板印象!刻板印象害死人!
“本座乃大陰山冷月峰幽荒圣君文北言。本座元陽尚在,從未試過雙修,更不要說采陰補陽那種邪道了!本座雖然修的是魔功,但從未因修煉害過他人的性命——你們凡人不懂,殺孽過多,有傷天和,對渡劫不利?!?p> 卓斯弈卻反問:“既然你沒有因為修煉害過他人的性命,為什么還是被雷劈死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文北言當(dāng)然不能說實話,好在這種事編起來也不用太難,他張口就來:“我準(zhǔn)備不足,以為合道渡劫沒什么了不起,就吃虧了?!?p> 卓斯弈抓抓頭:“你麾下有多少門人弟子?看你遇險,就沒人施以援手么?”
真是沒見過世面!
“你以為合道渡劫跟趙清明結(jié)丹的程度是一樣的么?”
卓斯弈:“就算劫雷猛烈,每個人幫忙擋一擋,也能幫你爭取一點時間吧?”
文北言又忍不住吐槽:俗氣啊俗氣!現(xiàn)代人對于修真界的認識實在是太俗氣了!
他耐心的解釋:“我們修真界,以修為為尊,并不靠人多勢眾。”
卓斯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其實你冷月峰上只有你一個人,是吧?”
話說到這一步,文北言必須要拿出點氣勢來了。他不屑的目光輕挑:“你以為,隨便什么雜碎都能上本座的冷月峰么?”
卓斯弈點點頭,然后問出了最最直擊靈魂的問題。
“你都快合道了,趙清明才剛結(jié)丹,你們差著……”他掰指頭數(shù)了數(shù),“差著兩個大境界六個小境界,為什么一開始你居然落了下風(fēng)?”
文北言倏地站了起來。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正要長篇大論的解釋,卓斯弈突然舉起一只手制止了他,另一只手接通了電話。
“……對,就是2602,我來開門。”
外賣到了。
卓斯弈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門口走,兩步之后又折回來,笑瞇瞇的:“吃了再說,怎么樣?”
小乘燚燚
卓大總裁不愧是總裁,很快就摸到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