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溥佟還在鬧騰著。
「不管不管!祖父,父親,母親,兒子不能苦了茵兒!這人都跑去螈王府了,誰來看茵兒的婚禮?這對茵兒來說太殘忍了!」
溥太師怎麼也想不到他隨手的一個安排,竟會讓溥佟在看到珋茹茵本人後完全失控。
一見鍾情這句話在溥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驗(yàn)證,眼下溥佟就是抗旨,也不想委屈了珋茹茵。
溥夫人也是為難,溥佟是夫君恩人的遺孤,哪怕不是自己親生的,她也不好過於要求,卻不想,竟養(yǎng)成了溥佟這般執(zhí)拗的性子。
溥太師一個頭兩個大,本來他還想順著龍皇的意思收了珋家兩個姑娘並好生照看著,不在對其進(jìn)行報復(fù),誰知溥佟給他來這一齣。
溥家主也是無奈,出於對恩人的感恩,對於溥佟他是溺愛的,甚至比對自己的孩子都還寵,可現(xiàn)在他好後悔啊??!
直到溥塵出現(xiàn),溥佟才停止了胡鬧,沒辦法,誰叫溥塵是溥佟的剋星。
溥塵身為溥家嫡子,平日很少干涉家中之事,他醉心於煉毒,以致於讓眾人常常忘記他這個溥家的正經(jīng)少爺。
「若不想娶,本少不如一把藥毒死你,好讓祖父能對皇上交差,可好?」
「大?大哥??」溥佟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我沒有不想娶?而是改日不行嗎?若真要娶一個,那先讓那個平妻入府也可以的吧??」
溥塵一個銳利的眼神,溥佟就嚇得不敢再說話,他真的很怕這個愛玩毒的大哥,一個不好,大哥真的會毒死他的。
「正妻未過門,卻讓平妻先進(jìn),你這是要告訴眾人你寵妾滅妻嗎?」
溥佟一個激靈,他只想著不能委屈了珋茹茵,卻忘記了禮俗上這是萬萬不能做的,因?yàn)檫@樣就是在告訴眾人,他比較喜歡平妻,那就是寵妾滅妻了。
平妻說著好聽也是妻,但上頭只要還有正妻在,平妻也只能淪為妾,真正意義上還是低了正妻一頭,只差別平妻也能參與正經(jīng)宴會罷了。
他委屈的看著溥塵,希望溥塵幫他想想辦法,可溥塵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願給他,直接命令家奴將溥佟綁上狼身,直接丟出去迎親。
溥鍼看著溥佟被五花大綁的送了出去,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他這個大哥素日不管事的,今天卻為了溥佟迎娶之事出手管教,看來溥佟這事兒不簡單啊。
「大哥?!逛哝P上前,「溥佟一會兒迎二位弟媳回來,可需要為弟做些什麼?」
「不必,這藥你拿著,等等那仨兒在鬧騰,就整瓶灑了送進(jìn)房就好?!?p> 溥鍼聽了嘴角抽蓄,敢情大哥是想直接讓三人一起洞房了事了,狠!真是太狠了!大哥!
「唉?還是塵兒懂事?塵兒,隨老夫到書房一趟,老夫有事兒要同你交代。」
「是,祖父。」
鏡頭再轉(zhuǎn)到珋家,遲遲等不來迎親隊(duì)伍的珋方祏臉色黑了好幾回,面色黑的都快成了碳了。
今天撞上螈王娶親,沒人來到珋家觀禮已經(jīng)夠丟臉的了,沒想到溥家還要給他們下馬威,連迎親時辰都能不守時,簡直目中無人!
「父親!這溥家真是欺人太甚!茹茵都已經(jīng)委屈下嫁了,他們竟還敢擺譜,真是太氣人了!」
珋夫人氣的直揉捏手中的絲帕,可憐她的茹茵,往後可怎麼辦好?
相比於珋佬跟珋夫人的氣憤,珋家主就顯的平靜了許多。
他勸著自己的夫人,也開導(dǎo)他的父親,「爹,渚瑕,不必太在意,這也是皇上想要看到的,咱們就是再氣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珋植任??!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的好庶女害了我的女兒!你還要我不在意???你還有沒有良心??!」
珋夫人難受的大聲咆哮,她的女兒茹茵本來可以做太子妃的,卻被珋心琇害的只能嫁給一個假貴少,還得跟珋啊星辰那個賤蹄子共侍一夫,她想著都替她的茹茵委屈。
有些話,珋植任不好說出口,他只好忍著,耐著性子去安慰珋夫人。
反觀珋佬,再聽到珋植任的話後冷靜了下來,他靜心的思考珋植任一番話中的含義,琢磨琢磨,就琢磨出一朵花來了。
他相信,他的兒子一定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辦法,這才有恃無恐的。
對!一定是這樣!珋佬越想越覺得對,於是,憤怒的心情收了起來,反而露出了一道笑容。
終於,迎親的隊(duì)伍來到了珋家門口,喜婆牽著珋茹茵上了大紅轎,一個老嬤嬤牽著珋星辰上了玫紅轎。
迎親隊(duì)伍回到了溥家,溥佟歡喜的牽著珋茹茵到正廳拜堂,而珋星辰因?yàn)槭瞧狡奚矸萑敫?,故而也跟在兩人後頭一起拜堂。
儀式結(jié)束,溥佟跟兩位新娘直接被送去了喜房,不用說,溥佟一定是進(jìn)了珋茹茵的房間。
而珋星辰在拜完堂後就恢復(fù)了正常,原來,珋植任為了讓她安分的嫁到溥家,讓她的貼身侍婢給她下藥,讓她渾身無力,僅能依靠老嬤嬤的攙扶。
事到如今,珋星辰也只好認(rèn)命,她想著,反正都是素面未謀的男人,是誰?又有何妨呢?
在知道溥佟進(jìn)了珋茹茵的房間後,對著伺候的丫鬟擺了擺手,讓丫鬟離開。
而在皇宮中的東宮,太子今日也納了一名小妾,據(jù)說是太子在路邊救下的女子,因其孤身一人,又堅(jiān)持對太子以身相許作為報答,太子見其可憐便將人收下了。
眼下,兩人正在允炙殿坐著,女子?jì)尚叩目粗嶋?yún)熾,但虓雲(yún)熾?yún)s沒什麼感覺。
「以後,妳便喚作湚洳吧。」
「是,妾身謹(jǐn)遵殿下安排?!?p> 言畢,虓雲(yún)熾不願多留,起身就想離開,湚洳急忙想要抓住虓雲(yún)熾的手,卻被虓雲(yún)熾給躲開了。
「殿下?今日?您不待在妾身房中嗎??」
「呵?」虓雲(yún)熾冷笑,「別忘了妳是因何在這裡的,別以為改了名就是別的人,對本宮而言,妳不過是本宮計(jì)劃的一部份,懂了就快滾,別擋著本宮?!?p> 湚洳被訓(xùn)斥的臉色發(fā)白,纖細(xì)的手再也不敢上前,只能默默的收回並看著虓雲(yún)熾轉(zhuǎn)身離去。
虓雲(yún)熾一走,湚洳很快的收起臉上的柔弱,望著虓雲(yún)熾的背影,一臉的堅(jiān)決。
「殿下?茹茵終於如願的走到了您的身邊?接下來?」
原來,所謂被太子救下的女子湚洳就是珋茹茵,太子與珋家主達(dá)成協(xié)議,讓太子的人去換珋茹茵出來,兩人分別用高級的易容丹藥互換身份,分別進(jìn)了溥家和東宮。
畢竟做太子妾室也好過做臣之子正妻,要知道若往後太子登基,再差那也是個嬪啊,何況他有自信他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絕對不會止步於嬪的。
於是,兩人各懷心思的達(dá)成了協(xié)議,至於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冥月泠
各懷鬼胎 就看誰略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