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總有人想陷害我!
石雙雙面色一凜,大喝一聲,腳尖一點,持槍迎敵。
鳴——
鷹靈長鳴一聲,鷹眼靈動銳利,鷹爪閃著寒芒,直指石雙雙。
鏘!
就在紅纓槍與鷹爪相交的剎那,秦廣林暗中出手,五行靈力運轉(zhuǎn),磅礴的靈機化為一道勁風(fēng)快若閃電的擊打在鷹靈的腹下。
青色鷹靈的鷹爪剛一觸碰到紅纓槍的槍尖,立刻悲鳴一聲,倒飛而出,乍看上去就好像被石雙雙給擊退一般。
“哼,好手段!”
黑袍老者面色一變,暗道這石雙雙果然如傳聞所說那般兇悍,又是連揮數(shù)次衣袖,從中飛出了一黃、一紅兩道飛禽。
紅黃青三只鷹靈俱都有筑基期的實力,在空中盤旋一圈,一聲長鳴,從三個不同方向夾擊而去!
“有請祖師爺上吾身,急急如律令!”
石雙雙神情一肅,法咒續(xù)念:
“有請祖師爺法神護佑吾身,神兵火急如律令!”
兩聲法咒落下,石雙雙實力暴漲至筑基初期,手捏火光流轉(zhuǎn)紅纓槍,嘴里喊道:
“師弟你先走!”
秦廣林點點頭,手提韁繩縱馬疾馳,青蘿也知現(xiàn)在是危急時刻,迎頭就往城外沖去。
三只鷹靈眨眼便至,秦廣林又再次故技重施,在他與石雙雙錯身之時,連連在暗中打出數(shù)道靈機勁風(fēng)。
石雙雙持槍橫掃,只覺得三只鷹靈就像紙糊一樣,一觸即潰,還沒用力,就被長槍掃退。
這么弱?!
石雙雙雖暗中驚異,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又豈會錯過?一聲嬌叱,雙腳連點,一個縱躍就騎上青蘿,大喝一聲:
“架!”
眨眼,兩人一馬就沖出城門,絕塵而去。
這時城衛(wèi)一行也緊趕慢趕到城門口,看了看面色淡然的黑袍老者,語氣為難的拱手問:
“楊客卿,放跑了兇手,先下該如何是好?”
黑袍老者手結(jié)法印,三只鷹靈盤旋一陣化作三色靈光,魚龍貫穿進入袖袍,待收好了鷹靈,這才淡淡道:
“老夫自會和狼頭領(lǐng)有交代?!?p> “是!”
諸城衛(wèi)不敢多言,躬身告退。
……
……
秦廣林二人不敢逃向邙山主脈,深怕羊送虎口,只能一路向北,朝著湘北道而去。
一直到太陽落山,晚霞千里,二人才放下腳步,沿著個羊腸小道,下馬步行。
虧大了!
秦廣林一路上都在懊惱,倒不是覺得不該殺了那蛤蟆精,而是懊惱當時就該一口離火將這畜生燒成灰,不然也不會惹得一身騷。
不過說來也怪,邙山客卿如云,竟然只布置了一個筑基客卿鎮(zhèn)守城門,倒像是刻意如此安排,故意放走兩人似的。
“師弟!有人想要陷害我!”
石雙雙大步走在前頭,忽然一回頭,面色凝重,英眉緊蹙。
“額……這,可能是個誤會?”秦廣林額頭冒著冷汗,心虛的回道。
“不太像,總感覺這一路有人想要加害于我,莫不是被人下了降頭?所以這段時間都在走背字?”
石雙雙被迫害妄想癥發(fā)作,深信有人暗中謀害她,咬牙切齒道: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哼哼……”
秦廣林:……你這么說我就更不敢告訴你真相了。
“咳,師姐,前面有家野道茶肆,我們先去歇一歇吧?!?p> 秦廣林趕緊岔開話題,指向道前不愿處的一座茶肆。
“走吧?!?p> 石雙雙想了半天也猜不出誰在暗害她,索性搖頭,一馬當先的朝茶肆走去。
茶肆不大,僅有四張桌子,已經(jīng)坐了兩桌人。
一桌明眼能瞧出是一對兄妹,穿著錦袍法衣,一看便知是家族修士,出生不凡。
另一桌坐著的竟是個小和尚,一身樸素的僧袍,眉目清秀,手捏佛珠,閉目念經(jīng)。
秦廣林二人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一揮手:
“小二。”
“誒,來嘞!二位客官來點什么?我們這的涼茶可是一絕,不如二位客官品一品?”
“那就上二碗涼茶?!?p> “好嘞?!?p> 小二唱喏一聲,屁顛屁顛的準備去了。
“大哥,此地距湘北道還有一段腳程,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法會?!?p> “不必擔心,我們神行三日,時間足以,到時候得了機緣一朝拜入三仙門下,豈不是魚躍龍門,一朝飛天。”
“但愿如此吧……”
雖然這對兄妹是在悄聲耳語,但秦廣林耳聰目明,還是將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法會?三仙?
秦廣林目光一動,若有所思。
說到三仙,在湘州,那必定是湘北道三巨頭,棗豐谷三仙了。
說是三仙,其實是三個三階妖物,分別是虎妖、鹿妖、羊妖,俱都是結(jié)丹期的存在。
這三個妖物在棗豐谷常年隱居修行,不問世事,既不開山納客,也未曾廣結(jié)門路,過著真正意義上的修行。
棗豐谷內(nèi)也沒有其他任何妖族、人族,只有這三仙獨居,因而在散修及其他勢力的眼中還頗為神秘。
法會么?
秦廣林有些心動,目前的情況不太合適再到邙山當中尋找金礦,倒是可以去棗豐谷里碰一碰運氣。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小僧有禮了?!?p> 秦廣林的思緒被一聲佛號打斷,發(fā)現(xiàn)身前站著進門時看到的和尚,石雙雙也好奇的望過來。
“大師有何賜教?”
“阿彌陀佛,小僧一介沙彌,當不得如此稱呼。這位施主,小僧法號三石,忽見施主你血光沖天,殺意沸騰,佛祖菩薩心腸,還望施主你少動殺念……”
“噗嗤,小和尚,我家?guī)煹懿贿^煉氣一層,何來的血光沖天,莫不是小和尚你修行不到家,在這胡言亂語吧?”
一旁的石雙雙聞言笑出聲,秦廣林卻是不言不語,嘴角含笑,眼眸流轉(zhuǎn)。
小和尚面紅耳赤,辯解道:
“小僧修行七轉(zhuǎn)識來生目,定是不會看錯的,雖然不知這位施主為何只有煉氣一層,但其殺意之盛,實乃小僧平生僅見?!?p> “呵呵,你這小和尚才多大年紀,恐怕長這么大連女人都沒見過幾個吧?”
出聲的是另一桌兄妹的妹妹,聽到秦廣林這邊的吵鬧,也是嬉笑了一句。
“小妹!”當兄長的皺眉呵斥了一聲,妹妹寒噤吐了吐舌頭,兄長這才拱手致歉:
“我家小妹不懂事,還請大師見諒?!?p> 小和尚打了個佛號,略帶稚嫩的小臉頗為嚴肅:
“小僧自幼歷經(jīng)修羅道,這位施主的殺意絕不弱于修羅半分,還望施主今后慎行。”
說完,將手中的佛珠遞給秦廣林,又拿出一冊經(jīng)書:
“此佛珠有明心之效,經(jīng)書乃是清心經(jīng),希望施主能夠明心靜神,切莫妄動殺念?!?p> “南無阿彌陀佛!”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