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小瓷瓶碎裂之后,不斷有小瓷瓶被扔了過來,一時間香氣四溢,數(shù)十人昏倒在地。
“不要呼吸?!笔嬗晖┐蠛耙宦暋?p> 眾士兵和神定莊等人全都捂住了口鼻,就連聞臨淵也是摒住了呼吸。但人是不可能完全隔絕呼吸的,沒多久這些人紛紛昏倒在地上,只有聞臨淵和舒雨桐修為較高,勉強維持著清醒,但卻是渾身無力,坐倒在地上。
這附近的鐵籠內(nèi)關(guān)押的人紛紛中招,全都昏了過去。稍遠處的鐵籠內(nèi)的人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也都減少呼吸,生怕自己也被那神秘的藥物弄昏迷了。
舒雨桐掙扎著坐了起來,抬頭向前方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鐵籠的后面走出來一個士兵。那士兵穿著和其他士兵一樣的盔甲,但卻身體偏胖,手里沒拿著長槍,而是拎著一個布包裹。
那士兵緩緩走了過來,一邊走來一邊撿起地上瓷瓶碎塊扔向遠方的巖漿之中,隨后他來到了舒雨桐的面前,緩緩蹲下,贊道:“好標致的美人,真讓人垂涎欲滴。雖說我是來拯救神定莊的,但你這樣的美人實在讓人放不下?!闭f著湊上前來準備親一下舒雨桐的臉。
舒雨桐大驚失色,慌忙伸手將那人推開,罵道:“無恥小人,你要做什么?”
舒雨桐這一推毫無力道,非但沒將那人嚇退,反而讓他更加歡喜,再次湊上前來,準備親吻。
“住手……”遠處一聲大喝,水千落飛了過來,將舒雨桐扶了起來,怒視著那人罵道:“無恥禿驢,膽敢欺負我姐姐。”
這士兵不是別人,是白禹開來青石鎮(zhèn)之前遇上的不凈和尚,那時不凈和尚還給冷無風治好了傷。聞臨淵假冒士兵混在其中,沒曾想不凈和尚也是如此做法,不同的是不凈和尚的做法更是厲害,精通藥理的他用幾個瓷瓶的迷藥就制服了守衛(wèi)的士兵。
不凈和尚笑吟吟地看著水千落,贊嘆道:“不愧是隱霧宮的姐妹花,姐姐嫵媚,妹妹俏皮,我都喜歡?!?p> 水千落怒道:“你再說不干不凈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彼f著正要準備動手,忽然身子一軟,若非舒雨桐扶住她很有可能會摔倒。
水千落來得太急,這里的迷藥尚未完全消散,她急著搭救舒雨桐,無意間中了藥毒。
“不干不凈豈是說說的,我名號不凈,自然要做不干不凈的事了?!辈粌艉蜕姓f著湊上前來,準備親吻水千落。
不凈和尚剛湊上前,忽然眼前一花,水千落憑空消失。大驚失色的他急忙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水千落就在身后站著,旁邊是白禹開扶著她。
原來在最緊要關(guān)頭,白禹開瞬移出現(xiàn)在水千落身邊,帶著她再次瞬移至不凈和尚的身后。
水千落怒視著不凈和尚,拽著白禹開的胳膊,怒道:“替我殺了他?!?p> 不凈和尚驚恐萬分,怯怯地道:“白公子怎么……”
白禹開對水千落道:“你去找冷公子,他需要你照顧?!?p> 水千落看了一眼遠處的冷無風,又瞪了一眼不凈和尚,走過去扶起舒雨桐,二人一瘸一拐地向冷無風處走去。
白禹開看著她二人走遠,對不凈和尚道:“不凈大師怎么會來此?”
不凈和尚一怔,隨后正了正神色,道:“我來是救神定莊的?!?p> “哼,無恥禿驢,我看你是前來貪色的?!辈贿h處的聞臨淵不屑怒罵。
不凈和尚面露尷尬,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走到聞臨淵的身邊,打開來放到鼻間讓他聞。
聞臨淵掙扎著躲開,邊躲邊罵:“禿驢又來整我,快給我滾?!钡粌艉蜕胁蛔骼頃?,瓷瓶在他鼻間放了許久才拿開。隨后,聞臨淵頓覺渾身氣力恢復,緩緩站起身來。
之后,不凈和尚又對其他神定莊之人和外來參加選拔之人同樣做法,這些昏迷過去的人漸漸轉(zhuǎn)醒,沒多久他們?nèi)颊玖似饋怼?p> 白禹開的左手微抬,手中出現(xiàn)破濁劍,左手一揚,破濁劍飛了出去,只聽的“當”“當”之聲不絕于耳,鐵籠子被破濁劍盡數(shù)砍破。被困鐵籠的人見他修為尚在,心存一絲希望,紛紛走了出去。
不凈和尚又將給鐵籠內(nèi)昏迷的人聞瓷瓶內(nèi)的藥,很快這些人也都醒來。
白禹開收起破濁劍,看著這些人走出了鐵籠,又看著不凈和尚走了過來。
不凈和尚過來,將瓷瓶封好口,遞給白禹開,道:“白公子,這是解藥,兩位姑娘就……”
白禹開接過瓷瓶,道:“我去幫她們解迷藥之毒。”
這時,從鐵籠中出來的人紛紛向這兒圍了過來,站在了白禹開的身邊,其中上官絕、聞臨淵、賈元彬來到白禹開的面前,看著他手中的神止刀。
上官絕道:“神止刀在白公子手中,看來公子已經(jīng)得到了老莊主的認可,以后白公子就是我們神定莊的莊主了。”
賈元彬嘆道:“如今我們身處囹圄,白公子年紀尚輕,修為不高,經(jīng)驗不足,如何能帶領(lǐng)我們逃出去?!彼@么一說,神定莊之人大半開始垂頭喪氣、長吁短嘆起來。
聞臨淵看著神止刀,道:“新莊主產(chǎn)生,那老莊主豈不是……唉……”他這一說原本唉聲嘆氣的神定莊眾人神情更加低落,頗為感傷。
白禹開見他們?nèi)绱耍恢绾蝿裎?,忽見上官絕身后站著一個肥胖男子,認出他是自己第一次來青石鎮(zhèn)判定蘑菇的歸屬時遇上的傅半城,當時傅半城親和的態(tài)度令他十分喜歡。
白禹開上前,對著傅半城道:“傅大哥?!?p> 傅半城趕忙行禮,道:“白公子……哦,莊主。”
白禹開道:“神定莊的人由上官寨主帶領(lǐng),前來選拔的那些人就交給傅大哥負責照料,我們一起離開這火獄?!彼栏蛋氤菫槿擞H和,一定能統(tǒng)籌照料好各方關(guān)系。
傅半城道:“屬下這就去安排。”說著帶著幾人去將前來選拔的這些人集合起來。
白禹開又對上官絕道:“請上官寨主帶領(lǐng)全體神定莊之人好好休養(yǎng),等下我就會帶大家離開。”
上官絕尚未答話,賈元彬不屑地道:“我們都修為盡失,又如何能夠逃出去,現(xiàn)在就算來一百士兵都能將我們誅殺殆盡?!?p> 白禹開不理賈元彬,向上官絕問道:“請問上官寨主,你們中了什么術(shù)法?”
上官絕道:“我們不是中了術(shù)法,而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發(fā)作時令人五臟俱焚、痛不欲生,只有服下解藥才能祛除毒性。”
“這毒藥還是舒雨桐那個賤人給我們服下的。”一人看著舒雨桐怒罵道。眾人義憤填膺,紛紛對著舒雨桐怒目而視,皆有沖過去將她碎尸萬段之念。
忽然,賈元彬心中有了一絲清明,猛地握住了不凈和尚的雙臂,問道:“不凈大師,你精通醫(yī)藥,應(yīng)該可以為我們解毒。”
他這么一說,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不凈和尚身上,早已忘了他先前好色無恥的那一幕,紛紛將他視為救星。
不凈和尚搖頭道:“我查看過你們所中之毒,我也無能為力,除非有了解藥,我勉強可以試著剖析其成分,配制出解藥??涩F(xiàn)在又到哪去找解藥?”
“唉……”賈元彬一聲長嘆。
白禹開聽他們說著,對上官絕道:“請上官寨主帶神定莊上下好生休養(yǎng),待我找到解藥就帶大家離開?!?p> “吹牛?!甭勁R淵道。
“沒想到讓他成了新莊主,看來我們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為何新莊主不是冷公子……”賈元彬嘆道。
白禹開對這些議論不作理會,轉(zhuǎn)身向著遠處的冷無風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