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打亂了神獸比賽,比賽就此中斷。
地后見鳳翎遲遲沒有回來,便帶著鳳女到處尋找。
“母后,那里有火光?!?p> 來回穿梭時(shí),鳳女看見一塊大巖石上隱約閃著紅光。
“鳳翎,鳳翎??”
鳳翎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赤丹羽毛散落一地,鳳翎化回人形,地后趕緊上前查探鳳翎的靈脈,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
“鳳翎,醒醒,鳳翎??”
不管地后怎么叫喊,鳳翎始終沒有回應(yīng)。
“母后,鳳翎這是怎么了?”
鳳女自責(zé)的抱著鳳翎啜泣。
“她雙手神骨斷裂,恐怕以后無法成神了?!?p> 地后咬著牙說著。
鳳女一聽大驚失色,眼淚更是不斷的往下流。
“一定是荷元使了什么卑鄙手段。”
鳳女大聲哭喊。
地后緊握拳頭,她不分青紅皂白,將鳳翎重傷的帳記在荷元身上。
“這個(gè)仇我一定替妳討回來?!?p> 雨水打在地后母女三人身上,鳳女的哭聲伴隨雨聲的拍打,使樹林的氣氛更加詭譎多變。
原本一身華貴妝容的地后頓時(shí)狼狽不堪,她和鳳女聯(lián)合將鳳翎從泥濘里扶起,一個(gè)轉(zhuǎn)身,回到凰朝殿。
“天子,天子??”
白翰在十冥身后撐著傘,可是十冥的步伐十分倉促,白翰舉著雨傘想替十冥擋雨,并提醒十冥留意腳步,但十冥仍自顧自的向前走。
“雨下這么大,您到底在尋什么?”
白翰走在泥濘里顯得吃力但他仍盡可能的跟上十冥的腳步。
“先別說話!”
忽然,十冥停下腳步,他對著白翰比著“噓”的手勢。
白翰捂著嘴,樹林里除了雨水打在葉子上的劈啪聲,隱約之間,他們都聽見低聲的哀鳴聲。
十冥與白翰循聲而去。
雨水與泥土相混的味道讓跌落在地上的荷元睜開眼,她的翅膀被赤丹羽箭射傷了,幸虧一場暴雨才讓她免于萬箭穿心。
荷元努力的想從泥地里起身,她使勁力氣,可是無論如何掙扎,荷元仍無法起身。
荷元看著陰森的樹林,臉上不斷被雨水拍打著,她已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她絕望地不斷低聲哭泣。
荷元的哭泣聲讓十冥很快地就發(fā)現(xiàn)她的位置。
白翰上前望著倒在地上的荷元,驚呼著,
“原來您在找牠??”
十冥先是蹲下身子,仔細(xì)地檢查荷元身上的傷。
“幸好沒有傷到神骨?!?p> 十冥嘆出一口放心的鼻息。
白翰原本想繼續(xù)追問,可是十冥很快地將荷元抱起,便往洛河殿去。
昏昏沉沉間,荷元做了一個(gè)夢,她夢見到自己抓到一只野生的鳳凰,靈氣威旺,可是鳳凰不愿就范,掙扎之際,荷元折傷了鳳凰折傷翅膀。
鳳凰哀嚎著,嚇得荷元不知所措。這時(shí),從荷元走出一個(gè)人影,他朝著荷元攻擊并救下了鳳凰。
荷元被身后襲擊,她不悅的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的瞬間,時(shí)間如同被靜止不動,荷元看著眼前一身玄色長袍,背后披著青色披肩,頭戴玄色帽帷,幾乎蓋住了男子的上半身。
荷元對于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可是她又認(rèn)不清對方。
這時(shí)荷元緩步上前,她瞧見男子背著九天玄槍,于是她忍不住問,
“你是誰?”
荷元明白了當(dāng)?shù)膯柲凶印?p>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上的鳳凰給放飛,便轉(zhuǎn)身消失無影無蹤。
荷元原本想追上前,可一個(gè)腳步?jīng)]踩穩(wěn)便跌入一個(gè)黑洞。
墮入未知的黑洞讓睡夢中的荷元頓時(shí)驚醒。
荷元睜開眼,看見眼晴一片玄色布料,她覺得自己的頭躺在溫?zé)嵊纸Y(jié)實(shí)的軟墊上,荷元伸出手去環(huán)著溫暖厚實(shí)的軟墊,她滿足的閉著眼,笑得很甜。
“天子,您醒了嗎?”
一個(gè)嬌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門外占了兩排的女仙正等著十冥起床梳洗。
可是遲遲沒有等到十冥的應(yīng)聲,白翰又示意要女仙再次輕柔地叫喚十冥。
這時(shí)荷元被門外的叫喊聲給吵醒,她躺在床上伸伸懶腰,發(fā)出呻吟聲。她試著睜開眼可是她的眼睛被陽光螫到睜不開,她揉揉眼后緩緩張開眼睛。
當(dāng)荷元張開雙眼,她看見四周被白紗包圍,絲綢被褥被她踢在一旁,偌大的圓床除了她自己,她還感覺到自己聽見平緩的呼吸聲,自己的頭隨著呼吸而起伏。
荷元抬起頭,她看見自己倒在十冥的胸口上,她驚訝的看著十冥,但同時(shí)也被十冥冷峻的面貌以及俊秀的五官和淡淡粉唇給迷了魂。
荷元的臉正面對著十冥,與十冥非??拷?,她甚至仍感受到十冥的氣息呼在自己的臉。
“天子,您醒了嗎?”
外頭的女仙又嬌柔地喚了一聲。
這時(shí)荷元才回過神來驚覺不妙,她知道若被人看見自己在十冥床上,一定會被誤會,甚至?xí)蛩疥J天子寢殿而被處死。
想到這,荷元慌了手腳,她努力的想化身和鸞鳥的模樣,可說也奇怪,無論她再怎么穩(wěn)住神脈,她仍無法化身成神鳥的樣子。
“怎么辦!”
外面的叫喚聲讓荷元驚慌失措。
“奇怪了!平常第二次叫喚聲天子就會醒過來,怎么今天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白翰站在門外,對著女仙們說著,女仙們各個(gè)面面相覷。
“該不會是天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白翰想十冥遲遲沒回應(yīng),一定是在房內(nèi)出事了。
于是護(hù)主心切的白翰,管不著是否會被降罰,他大聲的說,
“天子請恕罪,小人進(jìn)去了!”
白翰邊說邊著急地推開房門。
“有什么事嗎?”
白翰從白紗間看見十冥躺在床上,語氣平緩的問著白翰。
頓時(shí)間,白翰與女仙們一陣尷尬。
“天子,恕罪!”
白翰與女仙們趕緊跪在地上,幾個(gè)新來乍到的女仙嚇得雙手直發(fā)抖,自知擅闖寢殿罪責(zé)不小。
“什么罪要我饒恕?”
“奴才該死,未經(jīng)天子應(yīng)允,擅闖寢殿,罪無可赦?!?p> 白翰跪在地上,額頭磕地。
荷元將被子裹緊緊,當(dāng)她一聽到白翰的話,不禁發(fā)抖。
“妳可知罪?”
十冥有意的問著并將頭撇向一旁用被子裹緊緊的荷元,淺淺一笑。
“知罪!”
被子里傳來微微的顫抖聲。
白翰與女仙們也異口同聲認(rèn)罪。
這時(shí),十冥緩緩起身,掀開白紗,他那冷峻的臉龐迷得女仙們暈頭轉(zhuǎn)向,卻又畏懼十冥的地位。
十冥示意白翰上前,十冥輕輕地在白翰耳邊小聲的說著,白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發(fā)一語地退回。
“白翰留下來替我更衣,其余都退下吧!”
十冥說完,便放下白紗。
“是?!?p> 白翰示意女仙們退下。
躲在被子里的荷元聽見門關(guān)上的聲音后,她緊緊掩著被褥,心想萬一被十冥知道自己擅闖他的寢殿還與他同睡一床,荷元可能無法活著回到地界。
這時(shí),十冥起身,他下了床,走到后殿更衣。
更衣完畢后,十冥走到床邊,看了一眼,便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