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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yǎng)反派他對我圖謀不軌

第四十六章 決定

  在店小二的幫助下,聞?wù)Z冰最終在戌時三刻的時候入了一間包房。

  她身下坐著的明明是比石床松軟不知多少的軟榻,心下卻總覺得禁閉山洞那處的石床還是好些。

  但她究竟是覺得那石床好,還是有著石床處的地方好,便不得而知了。

  坐在榻上愣神了好一會兒,她方壓下心底對夏崇的濃濃思念,告誡她自己,勿要再多想那個失信于她的人。

  可越是不想,夏崇的身影在她腦中便愈發(fā)揮散不去。

  煩躁之下,她只能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書冊,想要靠復(fù)習(xí)知識散去自己的注意力。

  但書冊上的知識對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她而言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根本無需再看。

  此法不行,她又替自己磨起墨,想著再創(chuàng)作一冊話本子。

  然,動筆之時,她腦內(nèi)閃過的靈感來源又是夏崇,這讓她徹底泄起氣來將手里的墨筆扔在桌上,單手撐著面頰嘆起氣來。

  “我這究竟是怎得了......”

  若只是因為之后無法得到天道之力,那她心下應(yīng)當只有哀愁,不該還有對夏崇的埋怨。

  她為何要埋怨他呢?僅僅是因為他不履行承諾嗎?

  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并非是如此,而是......而是......

  愈是深想,她心口處便愈是疼。

  無奈之下,只能不再去深想,而是想著明日回到太乙書院后,她要再以何種借口接近他。

  今日負氣出走一事,著實是她太過沖動了。

  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她才想清負氣出走的后果。

  不但沒了穩(wěn)定的天道之力來源,也無法時時待在他身邊護著他,更別提送他去往飛升界。

  “哎......”

  又是一番嘆氣過后,她抬頭看了下窗外漸漸大起的雨勢。

  愁緒像那接連從屋檐上滴落的雨水一般,綿延不斷。

  她就宛如一尊佛像,一直呆坐在窗邊矮榻處,視線落在窗外的雨勢上。

  唯有不住在矮桌上敲擊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還能看出她是個活人。

  呆坐持續(xù)了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這兩炷香里,夜風(fēng)幾度穿進客房內(nèi),打在身著微薄衣物的花容少女身上。

  雖是冷,卻也讓她足夠清醒。

  最終,她在雨勢漸停,窗外的滴答雨聲也消失之時起了身,水眸內(nèi)閃過一絲堅定之色,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直接將窗子合上,上榻歇息了起來。

  ......

  翌日清晨,卯時初。

  連綿下了幾日的秋雨總算停歇了一次,一大清早那艷陽便自東邊緩緩升起,打在錦繡街道上,讓晨起做生意與趕路的行人迎了一懷暖輝。

  聞?wù)Z冰一早便起了榻,簡單在悅來客棧的一樓食廳處用了個早膳后,在易修剛剛換上小二衣裳的時候和他打了個聲招呼背著書袋出了悅來客棧。

  太乙書院的上學(xué)時間一共分為上午和下午兩個時間段,上午是在辰時到巳時,下午是末時到申時。

  因而距離上午的上學(xué)時間還有著個起碼兩柱香的時間,她沒急著尋個馬車往太乙書院回,而是先去往販賣被褥之類的店鋪買了兩床被子。

  這兩床被褥正好將昨晚易修還給她的銀錢花光,可謂是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買好被褥,她又去買了一份帶著食簍的早膳帶上。

  做完這些,已經(jīng)到了卯時二刻左右。

  眼看著時間已經(jīng)有些趕了,她忙叫了輛去往太乙書院的馬車坐上,帶著一堆東西往書院趕。

  大抵是因為她出發(fā)的較早的緣故,這一路上路況還算通暢,等她到了書院時,竟然還未到辰時。

  她正好借此尋了個地方將兩床被褥寄放好,至于手里的食簍則是被她親自拎著朝后山山洞那處去往。

  手里的早膳是買給誰的,不言而喻。

  到了地方后,她是一絲猶豫也無便入了禁閉山洞內(nèi),似是完全不怕會被夏崇發(fā)現(xiàn)一般。

  而實際上,也的確是。

  昨晚她和夏崇從藏書閣回來之前,夏崇便已經(jīng)和竇公世說好,今日卯時初的時候要去替他煎藥。

  因而此刻夏崇定然不會在禁閉山洞內(nèi)。

  入了山洞后,果不其然,她并未看見他的人影,只有一些擺的整齊的書冊還留在石床上。

  見此,聞?wù)Z冰心下留著的一分憂慮直接散去,松氣過后將還熱乎著的食簍放在石床上,隨后出了禁閉山洞。

  同一時刻。

  已經(jīng)趕到藏書閣服侍竇公世的夏崇也剛剛用昨日只用了一些的人參煎好一碗新的熱湯藥,端著瓷碗朝竇公世所在的小倉房內(nèi)去往。

  此時竇公世早已經(jīng)起了榻,正靠在榻背上看著書冊。

  “父親,湯藥來了,先將書冊放下吧?!?p>  言出這話時,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鼻音,一聽便知曉是染了風(fēng)寒。

  中年男人注意到夏崇的異常,打眼朝他面上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方發(fā)現(xiàn)夏崇的面色很是不好,眼下的青黑明顯不說,整個人的精神勁兒也沒了,像是一株蔫兒了的草一般。

  蹙了蹙眉宇后,竇公世將書冊合上后趁著少年用湯匙攪和熱湯藥的期間皺眉問他道:

  “夏崇,你莫不是和昨日來的那個小姑娘吵架了?

  怎得這么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樣?”

  竇公世不愧長了夏崇幾十歲,一下子便猜中問題所在。

  只是,夏崇顯然并不想在此時和他談及這個話題,吹了吹湯匙內(nèi)的黑色湯藥后回他:

  “父親還是先吃藥吧,這湯藥涼了便不好了。”

  察覺到他這養(yǎng)子并不想言說這事,竇公世也沒強勉,點頭過后一口一口喝起了熱湯藥。

  不多時,一碗湯藥便見底,精神萎靡的少年悉心替自家養(yǎng)父擦拭了下沾著湯藥的嘴角后,便沒再多說什么,直接起身離開。

  因為他知道,他若是繼續(xù)久待的話,定然還會被問及那事。

  帶著重重心思回到禁閉山洞后,他正想看看書冊轉(zhuǎn)移下注意力。

  視線便被放在他石床上的那個食簍吸引住,打開一看,內(nèi)里放著熱乎乎的包子與一疊爽口小菜,還配上了一罐熱湯,可謂是貼心異常。

  想都不用多想,他便能猜到是誰將這東西送給他的。

  他下意識想要當作什么都未看見,或者是將食簍拎起扔出去。

  但最后,他的行動還是勝過理智,將食簍小心地抱了起來。

七罪難償

嘖,爺就知道,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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