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異香
冼博延冷著臉對林希月說道:“我現(xiàn)在送安然去醫(yī)院,你留在家里,不要再做什么讓我生氣的事兒?!?p> 說完他看了看自己的房間。
林希月明白,冼博延指的是冼博語。
她冷哼了一聲上了樓,冼博延這才帶著束安然離開。
冼博語聽沒有了動靜,這才走出房間,他并沒有喝多,只是不愿意看到冼博延在飯桌上的舉動。
在確定冼博延去了醫(yī)院后,他便上了樓,敲響了林希月的房門。
林希月并沒有睡,她一直等著冼博語的到來。
冼博語的酒量她是知道的,那么既然冼博語沒有醉,他留下來的目的,多半是有話要跟她說。
果不其然,冼博延剛一走,他便上來了。
她打開了門,兩人四目相對,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
“希月,你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林希月沒有回答,冼博語也猜到肯定不會好過。
“希月,我哥他……”冼博語想替冼博延解釋幾句,可他突然感覺頭暈?zāi)垦?,甚至有些燥熱?p> 難道是今晚的酒比平時的酒后勁大,這一會酒勁上頭,他本是裝醉,沒成想居然真的醉了。
他扶著門框,眼神變得曖昧迷離。
剛才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林希月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可她并沒有在意,束家制香,這滿屋子里都是一些奇花民草,有香味實屬正常。
“博語,你還是下去吧,我知道你擔心我,也想幫我,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和你哥的事兒,你最好不要插手?!?p> 冼博語突然一把將林希月攬入懷里,帶著淡淡酒氣的氣息噴薄在林希月的脖頸上,讓林希月身子猛然一顫。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起了某些異樣的反應(yīng),她也喜歡調(diào)香,對很多香料的功效都了解。
她很快就明白,這香氣里暗藏玄機。
她用力想冼博語推開,可卻被冼博語懷得更緊。
“博語你要干什么?”
冼博語看著懷里的可人兒,眼睛里已經(jīng)潤滿了傷痛。
“希月對不起,讓你吃了這么的苦。希月,你跟我走吧,我?guī)汶x開這里,我會照顧你,兌現(xiàn)我對你的承諾,希月……”
冼博語的唇慢慢靠近,林希月別過頭,喊道:“冼博語,你清醒一點?!?p> 林希月感覺有些崩潰,她沒想到束安然會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對付她,而且還利用了冼博語。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咬上冼博語的肩膀,可并沒有換回冼博語的一絲清明。
他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起,向前床邊走去
……
醫(yī)院離的不遠,束安然只是過敏,打了脫敏針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冼博延本想讓束安然留在醫(yī)院觀查幾天,可束安然卻吵著要回去,沒辦法冼博延只好帶著束安然回了家。
剛打開讓,便聞到了一股異香,整個公寓里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冼博延的眼眸微縮,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將束安然放到輪椅上,束安然便超控著輪椅向著主臥而去。
冼博延沒有看到,此時束安然的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
林希月你跑不了了,要是讓冼博延看到你跟他的親弟弟睡在一起,還不把打死泄憤。
她十分興奮的推開了厚重的房門,可下一秒,她期待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
只見冼博語合身躺在冼博延的床上,呼吸均勻,睡得十分沉。
束安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那香料的效果她是知道的,她算準了劑量,兩個小時之后便會揮發(fā)。
她噴了藥便給冼博延打了電話,那時候香氣還沒有彌散,等兩個小時后他們回來,香氣已經(jīng)揮發(fā),所以冼博延并不會發(fā)現(xiàn)異常。
且那藥不會在身體里留下任何痕跡,可藥效卻很長,沒五門個小時,肯定不會消散。
難道冼博語酒喝得太多?
那也不對,那香氣只要聞到就肯定會有反應(yīng),即便冼博語沒有力氣動彈了,可林希月沒有醉啊。
束安然很不甘心的開門了衣柜的門,里邊并沒有藏著人。
“安然,你在干什么?”冼博延蹙眉問道。
束安然掩飾住失望的表情,“我想給阿語找個輕薄一點的毯子?!?p> 冼博延將束安然推了出來,“你先回房睡吧,毯子我會找。”
束安然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蹊蹺,她按住輪椅。
“阿延,我想去看看希月姐姐,我怕剛才你走的時候說了重話,惹她不高興。”
“她不會。”冼博延繼續(xù)推她。
可束安然卻拉住他的手,放軟了語氣懇求道:“阿延,推我上樓吧,我必須看到希月姐姐才能安心的睡覺?!?p> 她就不信林希月會一咪反應(yīng)都沒有。
“唉,好吧?!?p> 冼博延無奈,只得推著束安然上了樓。
束安然沒有敲門便把門推開,屋子里有些凌亂,可林希月卻不在床上。
束安然很快就聞到了些許的香味,那是她調(diào)制的香料殘留的余味。
她心中竊喜,這次她一定能把林希月這個賤人踢出局了。
冼博延看著凌亂的床鋪,和床下未干的水痕,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阿延,希月姐姐呢?”束安然表情一臉疑惑,可心里卻樂開了花。
冼博延把目光落到一旁的浴室里,還未等他說什么,束安然又快他一步推開了浴室的門。
“希月姐姐,你還好嗎?”
門一打開,束安然便將腦袋伸了進去,可下一秒,她再次失望了。
林希月拿著毛巾正在擦拭著睡衣,而她的睡衣上濕了一大片。
見到束安然,她笑著解釋道:“安然你沒事兒吧?!?p> 束安然一臉疑惑,她不相信林希月和冼博語味了那香料,居然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
冼博延終于開了口:“大半夜你不睡覺,弄了一地水干嘛?”
林希月放也毛巾:“我擔心安然睡不著,結(jié)果不小心把床頭柜子上的水杯弄撒了?!?p> 束安然還想上前,繼續(xù)確認,可冼博延卻將她推了出來。
“安然,你也看到了,她沒事兒,我送你下樓休息?!?p> 束安然咬牙切齒,心里滿是疑惑,可又不好再說什么。
林希月看著兩人走后,方才松了口氣。
好在剛才她的床上有杯水,她才澆醒了冼博語。
不過束安然不但害她,還要害冼博語,她就必須讓她明白,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