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一聲悶哼,莫名的熟悉,她慣性的抬頭一看,一張清俊的臉映入她的眼前。
男生帶著濃濃的不爽,好像自己的領(lǐng)土被侵犯了一樣,嘴巴抿成一條線,眉頭緊蹙,眼睛半闔,開口:“你——”
他頓了頓,重新措了詞,把差點說出口的臟話吞回去:“欲情故縱?”
他猛地推了他一把。
陳晨沒有防備,在江淮來的時候手就松了下力度,這下直接被推的松開了手,踉蹌了幾步,堪堪才站穩(wěn)。
林欣涵的手腕上泛著紅,淡淡的不太明顯,但是他還是一眼瞅見。
白嫩纖細的手腕處淡淡的紅痕,看了讓人格外不爽。
他松開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還是沒忍?。骸澳鉻m也配?”
“你是沒照過鏡子嗎?”
“家里沒鏡子,我籌錢給你買一個”
他本來還不解氣,感覺到林欣涵略微炙熱的目光,他緩了緩神,壓住了自己的心思,住了嘴。
“你——”陳晨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你——”了幾聲。
空氣中忽然彌散著靜謐的氣息——
林欣涵被江淮護在身后,只是聽見他略帶涼意的聲音,看不見他的神情。
陳晨本欲反駁,瞥見他眼神中濃濃的警告,那本來抿著的嘴,斜著笑了笑。
再走過來幾步順便把帽子壓低了些,眉眼都被遮住,只露出骨骼線分明的下顎。
莫名的他的話含在嘴里,不敢吐出去。
感覺到身后的衣角輕輕的被人拉扯著,江淮低頭一笑,等收回了笑意才轉(zhuǎn)過頭,問道:“怎么了?”
“算了,算了,別和他計較”她湊近,怕江淮聽不清還踮起了腳尖,江淮配合的彎了腰。
她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道。
明明江淮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而且對弟弟那么好,一看就是個善良的人。
可她總有種感覺,陳晨要是敢再亂說幾句話,他就要動手了。
“好”他乖乖應(yīng)道,他直起了腰。
林欣涵比他矮上20厘米,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的眉眼帶著笑,那個“好”是在他直腰之前說得。
她為了讓他聽清,本來他們就靠的近,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畔邊,癢癢的,莫名的撩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升溫。
“你算老幾”那份壓迫感消失不見,陳晨又開始出來蹦跶。
“我們之間的事關(guān)你什么事?”他忽地理直氣壯。
“哦?”他慕得笑了笑“你們之間什么事?”
要是渝林在現(xiàn)場肯定會馬上跑,這一看就是江淮發(fā)怒前的征兆,越是笑得燦爛死得越慘。
他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是一片涼薄。這個“我們”聽著還真是刺耳。
“我們都要在一起了就被你打斷,你別多管閑事”
陳晨還以為他真是真誠的詢問,回答的一臉傲氣。
不僅能幫她輔導數(shù)學,而且還擁有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她肯定是心動的,只是女生都口是心非罷了。
他默認林欣涵是同意的態(tài)度。
“你做夢呢”林欣涵忍不住開口,認證了他不只有總裁病,還有臆想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