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一點,主屋的門前傳來了一絲弱不可聞的聲響,暗夜里一個白衣勝雪的人,正在門前蹲著,趙白在酒店的房間里熟睡著,宙鴉那眼里卻浮起一絲刀光,靜靜的站在大門后,透過門縫看著那人挖土。過了十分鐘,外面的馮嶺已經(jīng)挖的是滿身滿臉的汗,在門前挖出了一個三米深的巨坑,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被寒風(fēng)一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手心也冒出了冷汗,大著膽子站起來去推屋子的門,宙鴉看見了閃身站到了門邊,“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了,馮嶺并沒有急著進(jìn)去,而是先探著頭看了看,屋里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馮嶺并沒看見距他只有一米遠(yuǎn)的宙鴉,定了定神就抬腿走了進(jìn)去,就在他第二條腿還沒有站定的時候馮嶺只覺得從子上傳來一絲涼意,一把刀光如寒江堆雪般的利刃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馮嶺猛地蹲了下去,那利刃卻如同吸在了他的脖子上依然緊貼著他的脖子卻沒有劃出任何一點痕跡,馮嶺緊接著向左飄去,宙鴉收了刀他打算抓住馮嶺,馮嶺的雙手沖著宙鴉的眼鏡抓了過去,手心里似乎有一股漩渦狀的氣流,宙鴉偏過頭去,一泓秋水從馮嶺面前流過緊接著馮嶺的雙肩傳來一陣劇痛,雙手掉在了地上,疼得直接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宙鴉用術(shù)法替馮嶺止了血,化成了一陣黑霧從馮嶺的傷口鉆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等他到了馮嶺的胃里時發(fā)現(xiàn)了和上回小女孩胃里一模一樣的透明頭發(fā),只不過不上次的要少。宙鴉帶著這些頭發(fā)又離開了馮嶺的傷口,就在宙鴉化成的黑霧把這些頭發(fā)丟在地上時所有的這些頭發(fā)開始劇烈的扭動了起來,宙鴉趕緊拎著馮嶺躲到了一邊,緊接著這些扭動著的頭發(fā)絲炸開了,弄得屋頂上都是黏糊糊的散發(fā)著腐臭味的粘液,爆炸半徑足有兩米。宙鴉把馮嶺扔在地上在馮嶺的雙腿上用落日弓的弓弦打了個死結(jié)。
把馮嶺放在地上,又關(guān)上門站在了門邊,過了一個小時又有一個人進(jìn)來了依舊是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和馮嶺打扮的一模一樣只是神情更為倨傲,那個人看見了門口的大坑以后直接跳了過去直接推門而進(jìn),一點寒光沖著宙鴉的眉心點去,那人的劍上有一團(tuán)藍(lán)焰,宙鴉不敢怠慢側(cè)身出刀,同時左手雙指化劍向白衣人的小腹點去。那人把劍翻了過來斜刺向宙鴉,宙鴉化成了一陣黑霧,撲向那人那人張開雙手又是一陣漩渦一樣的氣流,卻比馮嶺的強(qiáng)勁了數(shù)倍宙鴉卻依然是一團(tuán)霧,就在黑霧要被漩渦吸進(jìn)去的時候,黑霧中如同黑云中畫出閃電一樣的露出了一點寒芒,白衣人立馬收手。
白衣人不想纏斗,一道白光直接打向了馮嶺,卻被馮嶺腳上綁著的落日弓弓弦彈了回來,白衣人急忙躲開與此同時宙鴉一刀刺向了白衣人的后心,白衣人閃過白光,飄向了一邊。“馮在劫連自己弟弟都不放過,這倒很想你的風(fēng)格。”宙鴉一語道破了白衣人的身份。馮在劫并不回答而是閃身到了廳內(nèi),似乎要找馮嶺沒找到的東西,宙鴉忙去阻攔,白衣人顯然已經(jīng)不耐煩了,手心滾起一陣藍(lán)焰,這藍(lán)焰火霧交雜,說不清是冷是熱,宙鴉看著這奇特的掌心焰卻并不驚訝,化成一道黑霧罩了上去,“不自量力?!瘪T在劫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雖然宙鴉以陰氣維生卻也受不了這樣純凈的陰氣,黑霧被燒的滋滋的冒出白煙。就在這時那人的掌心卻傳來一陣劇痛,藍(lán)焰也隨之消失了。
那柄刀把馮在劫的掌心扎了個對穿,馮在劫忍著痛用另一只手去抓黑霧,宙鴉急忙又化成人形,靠在墻角盯著馮在劫,宙鴉張口竟是吐出一口黑血,現(xiàn)在他頭發(fā)凌亂身上的中山裝也皺皺巴巴的,身上有很多細(xì)密的小傷口只是里面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馮在劫顧不上宙鴉,一眼看見了架子上的一個戟尖,伸手去拿,宙鴉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無力去阻擋。
就在馮在劫的手夠到戟尖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突然像觸電似的顫抖了起來,宙鴉迅速拿出懷里的刀,一刀擲向了馮在劫的后心,馮在劫并沒有馬上死,宙鴉走過去一口血噴在戟尖上,摟住馮在劫的腰把刀拔出來然后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宙鴉脫下了中山裝的外套,擦了擦刀身,刀沒有名字。宙鴉凌亂的黑發(fā),滿臉的血跡和那雙帶著些笑意的雙眸都映在如水的刀光里,而那帶著笑意的雙眸里還有馮在劫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