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辰手中的木棍緊握,注意力高度集中,生怕錯過了一點細節(jié),而讓那隱藏在暗處的畜生,找到機會。
那條蛇絕對就在自己的附近,只是自己還不能單憑著這叫聲,來判斷他的蹤跡。
而且從這稀稀落落的叫聲當中,李元晨似乎清楚的知道,恐怕這蛇,還不止一條呢。
眾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武昊陽緊緊的護了起來,生怕他出現(xiàn)一點意外。
這是大當家的命令,我們這些人定然要執(zhí)行下去。
一陣急促的風從李元晨的左耳邊刮過,李元晨的眼神迅速的向左側轉動,觀察著左邊的動向。
果不出自己所料,跟隨著那陣急促的風向,便是一條紫黑色的總有近一丈長的巨蛇從左邊的樹上猛然的竄下。
而這一頭蛇在空中便張開了血盆大口,鋼牙猶如鋒利的匕首一般,由上至下咬向了李元晨的左肩。
嘴角微微一動,李元晨的眼神半瞇著,手中的木棍上早已經輸入了自己的真氣。
論武功,自己的實力雖然敵不過大當家的,但絕對不會比二當家的差。
這一條畜生,自己只要注意力集中,應該還可以應付的來。
眨眼之間,那條蛇已然是距離自己不到一尺遠。
手中的木棍高高提起,隨后是用力的向下劈來。
伴隨著自己強大深厚的內功催動,雖然手中只不過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但這一棒子下去,卻也是砸出了鐵棍的效果。
這是自己全力的一擊,這一棒的力道,甚至足以將一頭成年的狼的頭骨硬生生砸碎,更別說這只是一條蛇了。
那條蛇是靠著自己俯沖的力道,向下的重力,致使自己的速度奇快。
“嘭!”
一聲巨響傳來,李元成手中足有手腕般粗細的木棍,竟然直接斷成了兩截。
而那條蛇,頭部剛剛碰到李元晨的衣服,就被這狠狠的一記重擊,整個身體直接砸飛了出去。
隨即便是在一聲響動傳來,那條蛇的身體彈飛,撞在了旁邊的樹干之上,掉在了地上。
這一棒子的力道,直接讓那條蛇立時斃命。
眾人心下一喜,這東西害死了咱們三個兄弟,李當家的終于要了他的命。
而這溪水附近的領地不會有兩條蛇存在。
眼下,這畜生已經死了,那大家伙便可以安心的去取水喝了。
眾人快步的向西邊而來,走在最前面的幾個兄弟,已然是蹲下了身體,準備捧水喝起來了。
卻在此時,突然身后便又是一陣陰風刮過。
那條蛇是從左邊襲擊而來,如果還有什么危險,很有可能還會從左側而來。
所以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李元辰則走在了隊伍的最左側。
“啊,什么東西咬了我一下?”
最后面的兩個兄弟,同時發(fā)出了略帶痛苦的聲音。
在這深山野林之中,藏在草窠之中的一些小型的動物還是很多的,兩個人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卻沒有怎么在意。
畢竟,也并不痛,只是像繡花針扎了一下的感覺。
可待得前面的幾個兄弟喝完了水,后邊的那兩人卻突然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 我,我好暈啊,什么東西,我是不是中毒了?”
另外的那個兄弟,緊隨其后也發(fā)生了同樣的反應。
待得眾人同時轉頭,準備查看后面的情況,那兩個人卻也是同時雙雙的倒在了地上。
逐漸的,一雙眸子閉了起來。
李元晨心中一慌,當時便快走了兩步,來到這二人身前,檢查倒在地上的尸體。
跟之前的那幾個死去的兄弟一樣,又是小腿被咬了,呼吸微弱,瀕臨死亡。
而且,從這牙印上看,應該又是某種毒蟲,否則不會這么輕易就死去。
武昊陽也急忙蹲下了身體,一雙眸子盯著這兩個死去的兄弟在看,心中滿是自責。
是我,都怪我,臨安府衙剿匪,無非就是想抓到我。
是我連累了這些人,躲到這深山當中,讓這幾位兄弟喪命于此。
我要怎么辦,難道看著他們都被這些畜牲咬死嗎?
還是,我要將那本兵法交出去。
此時的武昊陽整個人麻木了,看著這些無辜的人因自己而死,心中的愧疚之感越發(fā)的濃烈了起來。
李元晨仔細的辨別周圍的情況,便還是給眾人下了命令,抓緊時間,去喝些水,然后,大家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眾人都做好了準備,有的身上還帶著水袋,也裝了一些。
拉著目光已然有些呆滯的武昊陽,李元辰說道。
“這幾位兄弟的死重于泰山,放心吧,他們泉下有知,卻也不會怪罪于你,我們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p> 口中這般說著,大伙便是沿著原路又向回折返而去。
行得百米左右,便聽見了熙熙攘攘的說話的聲音。
聽出了,這其中有聶云鵬的聲音,眾人便是心中一喜,大家終于可以匯合在一起了。
然而當所有人相聚,在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確實少了有近三十人。
聶云鵬帶著那三十人大戰(zhàn)狼群,卻也是狼狽不堪。
剩下的,除了聶云鵬本人以外,只有四五個兄弟回來了。
全身上下滿是血跡,手中的長刀也被鮮血染紅。
接過水袋,聶云鵬他們幾人也都喝了些水。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大當家的?”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這個疑問。
大家絕不能再往深山里面去了,否則再遇到什么更兇猛的猛獸,饒是聶云鵬和李元辰武功高強,卻也難是對手了。
畢竟,剛剛二人耗費了許多內力,卻也該休息一下。
“想來,那些官兵們此時應該退出窩吉山了,如此,我等便折返回去,就是?!?p> 李元辰掃視了一下狼狽不堪的眾人,隨即提議道。
日頭逐漸在西洛,若不趁著天明趕緊出去,到了晚上,這深山之中更是危險重重。
聶云鵬點頭應承了下來,即便是那些官兵沒走,哪怕是在外面戰(zhàn)死,卻也絕不能死在這里。
而此時,山寨周圍的灌木叢中,一群官兵匍匐在此地,將身體隱藏了起來,而為首的,便是秦行。
借著略微暗下來的日頭,不去仔細辨認,是斷然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