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除了七長老以外,其他六名長老以及門主莊文彥都來到刑律堂門口。
傅元山看到齊瑞思提著劍,看見還有很多看熱鬧的弟子,怒斥道:“齊瑞思,在刑律堂前當(dāng)著這么多弟子的面,你提著劍要挾刑律堂堂主,你還將門規(guī)放在眼里嗎?”
齊瑞思寸步不讓,反問道:“門規(guī)?大長老,我倒是要問問你,門規(guī)在你們這些特權(quán)者的眼里,可還值錢?秘境之中事情經(jīng)過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為何就將我兩個徒兒關(guān)進這里?”
“放肆,你一副堂主,就這么跟大長老說話嗎?”莊文彥也呵斥道。
“喲,莊代門主,好大的門主威嚴呀,你倒是告訴我,我弟子犯了什么錯?”
莊文彥說:“你弟子在秘境之中,出手傷了同門師兄弟,這還不算犯錯?”
齊瑞思嗤之以鼻的說道:“他好端端的就出手傷人嗎?你們可曾弄清楚他為何出手傷人?”
“事實勝于雄辯,七名弟子因他而傷,他卻毫發(fā)無傷?!鼻f文彥說。
“大長老,你覺得此事也該這么處理?”齊瑞思不再理會莊文彥,直接問大長老。
“大長老,若是說云開出手傷人該罰,那我弟子呢?可曾傷人?”郭瑞英坐在輪椅上,也是義正詞嚴的問。
“郭婉儀和白玉姝兩人,目無尊長,當(dāng)面頂撞三長老,難道不該罰?”莊文彥說。
“目無尊長?不分青紅皂白處罰弟子,別說他三長老,即便是紫門主如此做,我也會當(dāng)面頂撞?!惫鹩⒔舆^來的話語比齊瑞思還要硬氣。
齊瑞思不無鄙夷的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云開為何出手傷人?進入秘境的三十個人不妨全部叫出來問一遍,若當(dāng)真是我弟子云開無緣無故出手傷人,那么按照門規(guī)處罰,我齊瑞思絕不說半個字,哪怕追究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管教之責(zé),我也認罰,但是現(xiàn)在事情都沒有弄明白,就單方面的將云開他們抓起來,另外幾人卻是好整以暇的待在自己的寢舍里,三長老的處事方法當(dāng)真是讓人覺得公正公平??!”
“夠了!”傅元山怒斥,“齊瑞思,長老會自有長老會的章法,你不過一個副堂主,你也要質(zhì)疑長老會的決定?”
“等等!”尹文珍站了出來,打斷了三長老的話,說道:“怎么你們現(xiàn)在說起話來張口閉口的長老會?難道我不是長老會的長老嗎?為什么這決議我又不知道呢?”
“六長老,此事我們?nèi)莺笤僮h!”五長老輕聲對尹文珍說。
尹文珍絲毫不理會五長老,朗聲說道:“什么容后再議?我就問你們,老娘到底還是不是長老會的長老了?當(dāng)日召開宗門大會,你們邀請了其他幾宗的人過來沒跟我商議,跟碧瀾宗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也沒跟我商議,推選莊文彥暫代門主,也沒跟我商議,然后你們還美其名曰稱這是長老會商議后的決定,今日更是如此,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輕易代表長老會了?那我今天也代表一次長老會,經(jīng)長老會商議,云開、郭婉儀和白玉姝三人非但無過還有功,他們?nèi)藶樽陂T懲誡了不法弟子,當(dāng)獎勵飛雪舒心丹十顆?!?p> “尹文珍,你到底想做什么?”傅元山被尹文珍的話弄的臉色鐵青。
“我想做什么?這不是我該問你們的嗎?你們到底想做什么?要不要開個宗門大會,把這件事拿到宗門大會上,讓我們飛雪門所有弟子都來好好討論討論究竟孰是孰非?”尹文珍一改之前那嘲諷的笑容,面容一板,嚴肅的問道。
四長老季元萍也站了出來,說道:“當(dāng)時在傳送陣洞中,我也勸解過三長老,要查明事實真相再做定奪,奈何三長老一意孤行,此番我是贊同六長老的,這件事還是要將進入秘境的三十名弟子全部召集過來,把事情弄清楚再做處置,以免讓人想入非非。”
“而且這件事可是牽扯到少門主的,若是不弄清楚的話,難免在弟子之間胡亂傳言?!?p> 這時郭瑞英說道:“這件事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徒弟郭婉儀和齊師妹的弟子白玉姝可是未曾出手,為何就被三長老下令帶到這里?說什么目無尊長、頂撞長輩,不說這罪責(zé)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這個罪責(zé)需要押至刑律堂監(jiān)牢嗎?三長老,我想問一問你,我們飛雪門的門規(guī)什么時候改了?我怎么不知道?”
“都別爭了,衛(wèi)文康,你去將這一趟進入秘境的其他弟子都叫到這里來,我們就在此處把事情弄清楚。”莊文彥下了決斷說道。
衛(wèi)文康聽命交待刑律堂弟子去找人。
等待的時間里,誰也沒有說話,一刻鐘后,包括莊玉澤他們七個受了傷的弟子在內(nèi),二十七人一個不落的全部被帶到了這里,隨后刑律堂的弟子才將云開和郭婉儀、白玉姝他們?nèi)藥Я顺鰜怼?p> 只不過云開他們?nèi)耸稚线€綁著繩索。
齊瑞思看到這一幕再一次炸毛了,“衛(wèi)文康,玉姝犯了多大的錯要這樣?”
郭瑞英此時的眼神也仿佛要吃人一樣,郭婉儀名義上是她的弟子,實際卻是她的女兒,這些年,郭婉儀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抱歉,抱歉,手下人逾矩了?!毙l(wèi)文康也沒有想到那幾個刑律堂的弟子這么傻,這不是找罵么,帶出來的時候不會先松綁?他對那幾個刑律堂的弟子呵斥:“還不趕緊將他們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莊文彥此時站了出來,目光掃了一圈,說道:“既然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那便好好捋一捋秘境之中發(fā)生的事情吧!畢竟事關(guān)我兒玉澤,我就在一旁旁聽吧,大長老你來問吧!”
傅元山點點頭,目光先是朝莊玉澤看去,問道:“莊玉澤,你們七個人在秘境中,為何會受傷?是何人所為?此人又因何如此施為?”
莊玉澤坐在椅子上,目光狠狠的望向云開,然后才說道:“回長老話,是云開做的,我們幾人見郭師妹和白師姐不知在找尋什么,便上前詢問,本是打算幫忙的,誰曾想這一幕剛好被云開看到,他不管不顧提劍就要砍殺我們?!?p> “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惫駜x立馬叫了起來。
“放肆,我問你話了么?”傅元山嚴厲的呵斥郭婉儀。
云開輕扯了一下郭婉儀的衣角,對她搖搖頭,郭婉儀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傅元山的目光再次掃了一圈那二十多人,問道:“可還有其他人看到云開傷人?”
易芝芘裝作有些畏懼的樣子,朝前走了一小步,說道:“我和易品梅也在不遠處看到了,莊師弟說的是實情,本來我們也想上前幫忙的,奈何云開現(xiàn)在修為大漲,廖師弟和扈師弟都已經(jīng)地玄境三階了都不是云開對手,弟子怕云開殺紅了眼,便不敢上前?!?p> “大長老,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瘦高個坐在椅子上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