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看電影了,上次看電影還是和胡皓一起看的,沒記錯的話看的是哪吒。
還記得看完電影,兩個人開玩笑討論以后她們的孩子會不會這么鬧騰,現(xiàn)在卻感覺已經(jīng)好遠(yuǎn)好遠(yuǎn)了。
姜巖的思緒又被拉回到了電影里,里面的畫面實在是太美了。
影片的外景應(yīng)該是直接取自加拿大愛德華王子島的外景,作者對家鄉(xiāng)的描繪讓這本書充滿了詩意的氣氛,這個還沒有完全被工業(yè)化浸染的城市保留了很多原始的工作方式。因此,當(dāng)?shù)氐娜藗円捕急种緲愕拿耧L(fēng)。
正是這份想象力和熱誠,讓里面的人物都生動萬分,好像不是小說里的人物,而是真實生活在那里的人。
多虧了這部電影,讓這美景直接展現(xiàn)在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姜巖眼前。真的好想立馬飛去愛德華王子島去親眼看看安妮生活的世界,這真的是童話里才有的世界吧。
魏越霖突然感覺一陣肚子疼,他咬著牙忍了忍。
電影終于結(jié)束了。
姜巖還沉浸在美好而溫暖的氛圍中又哭又笑的,魏越霖疼痛難忍,額頭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姜巖抽了幾張紙,擤了好幾次鼻涕,這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
她拿起奶茶喝了口,這才注意到魏越霖在一旁不太對勁,雙手捂著肚子表情痛苦。
“你怎么了?”
姜巖急忙問道。
不會是薯片吃壞了吧?
不會啊,明明只吃了一小口,而且她也吃了呀,完全沒問題的。
“老毛病了。先回家。”
魏越霖說著就想起身站起來。
“你瘋了吧,這個樣子怎么回家?我送你去醫(yī)院?!?p> 姜巖立馬摁住了他,沒有給他任何自我選擇的機(jī)會。
*
林安按照小姐的要求到咖啡店門口取車。
“大哥,怎么不是那個臭娘們自己來?”
早已等在停車場的奔馳商務(wù)車?yán)锉娙嗣婷嫦嘤U,看向光頭大哥。
昨天這輛車的女主人得罪了他們老大,他們是要來這里把這臭娘們帶去給老大的。辛辛苦苦從晚上蹲點到現(xiàn)在總算是等來了一個人,然而卻是個男人。
“富婆找的小白臉?”
光頭大哥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眾人陪笑。
這不是昨天打他的那個人嗎?光頭男心想。
這句話當(dāng)然是沒有說出口的,怎么可以讓小弟知道他挨揍的事情,太丟面子了。
為首的光頭馬仔就是昨天跟在錢俊身邊的心腹,林安就算化成灰了他也認(rèn)識,昨天打得那下別說還挺疼的,現(xiàn)在自己送上門來了可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林安剛用車鑰匙開了跑車的車門,突然注意到車前方來了一個可疑人員。來人一臉橫肉,一路走來雙眼就沒有離開過他,他察覺到了危險。
就在來人動手的瞬間,他一個轉(zhuǎn)身靈活躲過了攻擊。
林安光看著正前方了完全沒來得及注意身后,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一根棍子毫不留情地敲了下來,他感覺眼前的人在他面前分成了兩份,一股熱流模糊了視線。
林安竟然還沒來及抬手反擊就暈倒了。
一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僅把人帶走了,還把車開走了。
這些都是老手了,動作隱蔽,一招致命,直接帶走,完全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姜巖正開著魏越霖的跑車送他回家。
果然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魏越霖是擔(dān)心自己時不時會犯病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難免會傳開了影響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
更何況,一去醫(yī)院如果被媒體拍到了,指不定能寫出什么腦洞大開的連環(huán)小說來,不到萬不得已魏家人都不會去醫(yī)院,家里都配有家庭醫(yī)生。
“家里有藥,你只要送我回家就好?!?p> 魏越霖虛弱地說。
即使這么虛弱了,他和姜巖一路從影院走到大門口的路上他卻站得筆直,走起來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姜巖是挽著魏越霖走的,這樣魏越霖才能在她身上借點力。
姜巖不認(rèn)識路,導(dǎo)航指的路有點問題,本來也沒多少路,彎彎繞繞硬是開了一個小時。
到魏越霖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痛得快暈過去了。
姜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痛到這個程度。
她還記得魏越霖給她發(fā)過家里的密碼,連忙掏出手機(jī)查看了聊天記錄,默記了開門密碼。
姜巖把魏越霖拖了出來,好不容易拖到電梯里,把他扶靠在電梯墻上,姜巖則在一旁喘著粗氣。
真的是累死了!
還好她沒有穿高跟鞋,還穿了比較方便的衣服,不然現(xiàn)在她一定更加狼狽。
姜巖又?jǐn)v扶著魏越霖走到門口,輸入密碼,進(jìn)門后她才算是送了口氣。
她把魏越霖放在沙發(fā)上,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是肚子痛,又不是發(fā)燒。”
魏越霖這才睜開了眼,半死不活地說著話。
“你活過來了?”
姜巖沒好氣地說。
“我怎么說也是個病人,你怎么一點都不溫柔?!?p> 魏越霖埋怨道。
果然人生病的時候都會特別脆弱。
“藥在哪里?”
姜巖急著想給他喂上藥。
“床頭柜里?!?p> “哪個房間?”
魏越霖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好,你先好好躺著,等我給你拿藥?!?p> 姜巖說著就往房間去了。
上次她住的是客房,并沒有進(jìn)魏越霖的房間。房間里除了一張大床也沒什么東西了,她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床頭柜邊上。
一打開床頭柜的第一層抽屜就看到一張魏越霖和一個女生的照片,從背后的建筑可以看出是在國外留學(xué)或旅游的時候拍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更難得的是,魏越霖似乎比女生更開心。
兩個人充滿著陽光和朝氣,未來在這兩個年輕人眼中一定是充滿著希望的,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照片裝在一個木制相框里,之前應(yīng)該是一直放在外面的,不知道照片的主人出于什么原因把它倒扣在了床頭柜的抽屜里。
不忍心丟棄,卻又不忍面對。
到底是怎樣深沉而又復(fù)雜的情感,才讓魏越霖還保留著這張合照。
姜巖看著照片里的女人出神,真的很有氣質(zhì),她的笑容仿佛可以治愈一切。
如果放不下這個女人,他們又是為什么會分開呢?
如果他還喜歡這個女人,他又是怎么做到在不同的女人面前逢場作戲的呢?
姜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這種行為是自己最鄙視的了,怎么可以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呢?
她只好說服自己是在找藥的時候不小心翻到了而已,她打算找到藥后就放回去。
姜巖把照片倒扣放在床頭柜上,繼續(xù)找藥。
她也不想再看這張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