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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樓

第25章,往事

寒水樓 君愛笙 1598 2021-10-26 23:13:47

  兩抹身影一閃而過,兩人以為的天衣無縫,卻被葉蟬衣盡收眼底。葉蟬衣打開窗戶看著遠(yuǎn)處,神情淡漠的可怕。此時(shí)葉蟬衣早已經(jīng)卸了妝發(fā),窗外一股子冷風(fēng)吹來了白色絮沫,伸出手才發(fā)現(xiàn)下雪了!雪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隨著風(fēng)洋洋灑灑的飄進(jìn)來不少。在看看京墨和白蘇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正準(zhǔn)備追上去,卻聽見了扣門聲,葉蟬衣警惕道!

  “誰?”

  “我!”

  葉蟬衣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打開門,剛才渾身的陰冷完全散去。書羽涅端著碗熱粥站在門口,看到葉蟬衣的樣子,立即低下了眸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晚飯你沒有吃多少,這個……這個你吃一點(diǎn)!”

  “進(jìn)來!”

  書羽涅坐在椅子上,始終低著頭不敢直視葉蟬衣。葉蟬衣用勺子攪著碗里的粥,從心臟到大腦的神經(jīng)一點(diǎn)點(diǎn)抽動,血瞬間供給不足,大腦有些空白。感覺身體懸在半空中,始終找不到著落點(diǎn)。忽然勺子從手中滑落,打在碗里,濺出許多粥來。

  “沒,沒事吧?”

  “沒事!”

  瓷器碰撞的聲音劃過耳膜,隨著書羽涅的驚慌,葉蟬衣變的異常冷靜。看著即將要上手收拾殘局的書羽涅,葉蟬衣也只是默默撥開了書羽涅的手,書羽涅不解道!

  “怎么了?”

  “你不適合做這些!”

  書羽涅聽到葉蟬衣的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沒有理會葉蟬衣,自顧自的收拾著。兩人都像任性的孩子,各自堅(jiān)持著心中執(zhí)迷。葉蟬衣想著書羽涅貴為水安息的大師兄,書無旭名正言順的接班人,到自己這里卻只能做這些,心里不免一陣感慨。

  “剛才我看見白蘇……,白蘇和……”

  “我知道!剛想追出去看看,你就來了!”

  書羽涅看向葉蟬衣,手里的動作頓了,滿臉的不可思議。葉蟬衣到覺得書羽涅的表情有些可愛,嘴角輕挑道!

  “我寒水樓女弟子無數(shù),若做事都沒有分寸,寒水樓豈不早早完了!”

  書羽涅心中默默嘆氣,聽著葉蟬衣胡扯。若是一百個放心也不至于想著追出去,書羽涅收拾好桌子,兩人又重新默契的平心靜氣!

  “聽說寒水樓以前也有男弟子,”

  “我進(jìn)寒水樓時(shí)的確有很多男弟子,白芨是南天竹從南家?guī)У胶畼堑?。?yīng)該是怕白芨無聊,所以便找了幾個女子以婢女的身份待在寒水樓。我來以后,南天竹便讓白芨照顧我。又在眾仙家挑選了些資質(zhì)高的撥到了我院子,七年前決戰(zhàn)山蒼子,男弟子就死完了。那些女弟子,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等我一覺睡醒,就剩白芨一個資質(zhì)老些的弟子,現(xiàn)在樓中,也有很多都是小仙府招募來的,還有一些是我救回來的。”

  “那時(shí)我還年幼,不曾參加!聽說杜衡和妻子赤芍創(chuàng)立山蒼子,可謂是仙門之首,風(fēng)光無限,和師傅還是莫逆,后來……”

  “后來赤芍被害,中毒不醒,杜衡求了仙門百家也沒人幫,還沒有求到寒水樓,那赤芍便死了。杜衡為留住赤芍元神,修了仙家禁術(shù),傷了無數(shù)人性命。于是被仙家眾人討伐,就是那場戰(zhàn)役,仙家死傷無數(shù),幾乎每家都死了多半弟子,寒水樓也一樣。那時(shí)我看那些被莫名牽連的姑娘爬在死人堆里可憐,就偷偷救回了寒水樓。后來的事情許是時(shí)間久了,便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后那杜衡忽然就瘋癲,書門主帶弟子夜襲山蒼子,拿了杜衡人頭,從此便是仙門巔峰!”

  當(dāng)年杜衡為何瘋癲,作為情報(bào)的最強(qiáng)盛時(shí)期,寒水樓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消息。葉蟬衣那時(shí)的記憶有一處空白,不管這些年回憶多少次,都回憶不起來,最后干脆忽略不計(jì)。書羽涅知道水安息是因?yàn)樵谏缴n子之戰(zhàn)取了首功才成為仙門之首,而那幾年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盡然也不知道戰(zhàn)況如此慘烈。

  葉蟬衣忽然想到南天竹消失的時(shí)間也剛好在六年前,到底和山蒼子決戰(zhàn)有沒有關(guān)系!白芨所瞞之事是不是與之有關(guān),葉蟬衣揉了揉太陽穴,自己給自己放空。那些記憶不知道為何總是想不起來,葉蟬衣在努力搞明白自己的事情,書羽涅卻有了其他想法。城里仙家多了,難免會聽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比如寒水樓前樓主南天竹。書羽涅試探道!

  “南樓主大致也是不喜歡熱鬧,為何……為何會參加?”

  南樓主三個字,擊中了葉蟬衣的天靈蓋。渾身麻木,動作遲緩,連呼吸都跟不上身體需要的節(jié)奏。書羽涅見葉蟬衣神情異常,對于葉蟬衣如此反應(yīng),書羽涅多少有些酸澀。瞬間又后悔自己多嘴,葉蟬衣到也沒發(fā)脾氣。畢竟自己心甘情愿的被書無旭算計(jì),用無上至寶換了書羽涅。自己要的人,總要自己受著!

  “你先回去休息!”

  書羽涅離開,葉蟬衣起身看向窗外越來越大的雪,雙手撐在窗框上,冷笑道!

  “老狐貍,當(dāng)年若不是你滿嘴大義,他就不會帶著我們?nèi)ナ裁瓷缴n子,這些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白蘇和京墨站在城樓上,放眼望去便是長街繁華。風(fēng)聲凌亂,廊下?lián)u擺不定的燈籠攜著光亮照著簌簌而下的雪。像是點(diǎn)點(diǎn)星光墜落,每一片雪都泛著晶瑩的光。白蘇看著京墨道!

  “帶我來這干什么?”

  “這兒?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我每年這天都來。只不過每年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今年到是不同。要不然你聽我講講這有意思之處?”

  白蘇默默點(diǎn)頭,京墨在笑,眼里卻泛著蒼涼,雙臂搭在城墻上,完全不顧雪水的冰涼徹骨,

  “十年前啊,這城樓下一夜之間鋪滿紅色的雪。一天一夜都沒有化凈,人們都在唏噓,都在感慨,卻愣是沒人敢上前。往后每年的這天都會下雪,這件事也早早的被人遺忘了。年年如是,燈火通明,雪飄滿天。可我卻記憶猶新,所以每年都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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