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和白蘇被抬到了一個小屋子里,屋子里漆黑一片。青石地面泛這冷氣,周圍散發(fā)著鐵銹的味道,只有小窗里能透進微弱的來光。
白蘇醒的比較早,借著微弱的光勉強看到京墨躺的筆直。白蘇心里急的不行,連跪帶爬的到了京墨身邊,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似乎每一次都能震痛內(nèi)臟。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試了試京墨的鼻吸,確定一切正常只是簡單昏迷后,便迫不及待的喊道!
“京墨,京墨?!?p> 京墨迷迷糊糊的聽見了白蘇的聲音有些顫,還帶著哭腔。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上下眼皮卻沉重的不能撐起一點縫隙,費了好大力氣才發(fā)出聲音。
“我沒事,就是很累。”
“那我不吵你,你休息一下?!?p> 京墨輕輕點頭又沉沉的睡了過去,緊抓著白蘇的手不放。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下移,金黃色的晨光光鋪天蓋地,白茫茫的霧氣漸漸彌漫,京墨才醒了過來。
“你醒了?!?p> 京墨有些虛弱的點了點頭,還是強撐著坐起。摸了摸白蘇的頭發(fā),擠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玩笑道!
“我怎么會有事呢?”
京墨打量著四周,窗戶外一道道白光散著柔光,一下下跳動,像是光點在上面炸開一個小口,又迅速復原!那是禁制,足夠控住兩人的禁制。京墨此時也是心里發(fā)涼,想著自己這點修為真的是那里都用不到。
“那老妖婆怕是要拿你我威脅葉樓主了!”
“樓主一向不參與外界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仇人才對!”
“我也不知道,許是那個老妖婆看重了其他什么東西,畢竟葉樓主都純陰之體世間罕有?!?p> “那怎么辦?樓主會不會有危險?”
“等我緩緩,看能不能破開禁制。”
葉蟬衣一直心神不寧,敲擊桌面的頻率也高了起來,書羽涅遞過了一杯茶,葉蟬衣握在手里又發(fā)起了呆!
“你怎么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京墨和白蘇大抵是落在她手里了,如此大費周章,為什么?”
“她們白日休息,夜里活動,我待會去看看!”
“萬事小心!”
葉蟬衣坐在窗子上,遠遠的看著這里的廣闊無垠,薄薄的霧氣籠罩著,像極的一道道柔軟的白錦被微風吹動,然后從眼前佛過!葉蟬衣想伸手去觸,只觸到一片暖暖的霧氣!一道白光閃過,然后消失不見,葉蟬衣看的仔細,神情復雜。
青黛站在廊下輕抬手,婢女就依次退出去!書羽涅看到墻內(nèi)有一處微光,于是翻了過去,剛翻過去就被困住,腳下被粘住動彈不得!院子周圍忽然就升起白光,白光上陣陣黑光掠過,與白光交錯,就像是在打斗一樣,書羽涅拔劍試圖破陣,卻被陣按的死死的!
書羽涅掙脫腳下的束縛,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出現(xiàn),便知道自己入了陷阱,又擔心起了葉蟬衣,此刻心里漸漸明朗起來。一切都是沖葉蟬衣來的,書羽涅更是急切的想破陣出去!
葉蟬衣見遠處有打斗,剛離開屋子,就看到幾個婢女鬼鬼祟祟進了一個拐角!正打算跟上去又停下了步子,悄悄退了出來!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了青黛,正笑的嬌媚,手里的劍明晃晃的!
“不虧是葉蟬衣,聰明的很!不過那又怎樣,還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那不如就看看,我能不能將你這付之一炬。當年我能設(shè)法放了你們,如今我也能殺了你?!?p> “和你一起來的那幾個都讓我控住了,如果你破了這兒,他們也未必能活!”
“我葉蟬衣怕這些?”
“不,你心軟,這個我還是知道!”
“青黛,別得寸進尺!”
“你知道當年我是怎樣重傷杜衡的嗎?”
青黛抬劍沖向葉蟬衣,葉蟬衣輕笑一聲喚出長劍,幾下就把劍架到了青黛脖子上。青黛卻沒有一點怕,忽然一道白霧就從空中炸開,葉蟬衣立刻就有些暈眩,手也發(fā)軟,向后退了幾步,勉強用劍撐著地!青黛身后出現(xiàn)幾個婢女,到底是幾個葉蟬衣也看不清了,慢慢就暈了過去!
葉蟬衣迷迷糊糊被一盆冷水潑醒,只見面前點著一柱香。香氣也十分的怪異,自己被粗鐵鏈幫著手腳。身前身后四個大柱子,鐵鏈纏繞在柱子上,柱子上畫著奇怪的符文,符文時不時泛著金光!青黛站在遠處,身后跟著幾個婢女,青黛陰笑道!
“這就是當年我困住杜衡,并且重傷他的法子。這迷藥可是我精心提煉,很少用呢!”
“你利用海里的碎靈,抓了那天見過尸體的人,就是在等我來!”
“是,我要你的純陰之氣,要你的上成修為。不過你放心,我會放了他們,也不枉你當年救我夫妻二人!”
葉蟬衣蔑視一笑,青黛始終愁容滿面看著葉蟬衣,還不停的往窗外看,不知道在等什么。京墨身體恢復了大概,安頓好了白蘇,提劍正準備破禁制,還沒有開始,屋門忽然就開了,那個老頭就站在門外,他似乎越來越老,看起來也虛弱的很!
“老頭兒,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就你這修為,把京決明的臉都丟盡了!”
“老頭兒,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帶我們?nèi)フ胰~蟬衣!”
“呵,憑什么?”
老頭轉(zhuǎn)身離開,京墨和白蘇趕緊追了上去擋在了老頭面前,誰知老頭繞過兩人就消失了!這時白蘇忽然記起了葉蟬衣的話,隨后肯定到!
“往北,最北邊!”
書羽涅心里急躁,一時找不到破陣的辦法,提著劍看了好大一會,頭頂本來交錯的光,如今變的安靜,書羽涅握緊了劍,想著剛來黑色光線的出發(fā)點,忽然腦海就有了想法,飛身而上,將頭頂?shù)墓怅嚻崎_來,一瞬就消失不見。
書羽涅盲目的找著葉蟬衣,這時手里的劍變的躁動不安,散著隱隱的藍光,跟隨著自己的腳步和方向,變?nèi)趸蛘咦儚?。這是問情和執(zhí)欲產(chǎn)生的共鳴,書羽涅此刻無比慶幸,松開了問情,跟著問情去找葉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