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白衣人便回來了,手中還提著許多藥材,白衣人先是看了看墨和玉鷹,然后才走到銅雀的房屋,見銅雀在休息便沒有打擾她。
白衣人坐在院子中煮著藥,一旁放著藥材,白煙不斷從藥罐中冒出,草藥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銅雀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有些出神地看著白衣人,殿下是從見到她心境才發(fā)生了變化,可她好像沒有什么惡意。
想起墨硯,銅雀也有些無奈,讓自己保護(hù)墨的是他,到頭來傷害墨的也是他。
白衣人支著腦袋,無聊地盯著爐子上藥罐,沒有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看著她。
白衣人打了哈切后,才注意到了身后的銅雀,扭過頭來見銅雀銅雀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白衣人咽口水,隨后目光撇向一邊,銅雀上半身只纏著一些繃帶,倒是讓白衣人有些不自在。
“謝謝”
銅雀接過來白衣人的外衣披在身上,與白衣人一同坐在爐子旁邊。
“你就叫什么?”
白衣人見眼前的女子坐下后,便不再說話,于是扯了話題。
“銅雀”
“那我叫桐姑娘,可好”
“可以”
隨后便沒了下文,銅雀靜靜地坐在白衣人身邊。
啊,這…
白衣人輕咳一聲,為了緩解尷尬,又問道。
“你昨日怎么沒有跟他們一起外出?”
“外出了”
白衣人愣了一下,昨日只有兩個人,沒第三個呀!
“你跟那兩個人什么關(guān)系”
白衣人繼續(xù)努力著聊著天,銅雀眼睛眨了一下后說道。
“殿下,不知道”
“額”
白衣人實(shí)在是不知道怎么再把這給聊下去,這回答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許久后,銅雀眼中多了光彩,看著面前藥罐。
“這是做什么?”
“熬藥”
白衣人見銅雀主動聊天,心情頓時好了些,一個人真的很無聊。
銅雀有些不明白,她知道早上白衣人給她喝的就是這里面的東西。
“煉藥嗎?”
銅雀想了想后說道,反正結(jié)果都是一樣,至于其中的過程,她就沒必要知道了,她的職業(yè)是護(hù)衛(wèi)。
“可以這樣理解”
白衣人撓撓頭這桐姑娘好像比墨還要奇怪,也就玉鷹還正常的。
“你那副盔甲是從哪來的”
白衣人突然問道,現(xiàn)在天下還有些不太平,就算太平時盔甲也是違禁品。
“違禁品”
銅雀愣了一下,隨后解釋道。
“盔甲是為保護(hù)殿下,”
“殿下?是指墨”
白衣人想到那位還在床上躺著的傷員,自己打的不會是哪國的王子皇孫吧!不過這名字沒聽說。
“嗯”
“你認(rèn)識墨硯嗎?”
“不認(rèn)識”
白衣人搖搖頭,難道是她百年時光中的某一個過客。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這是你教他的”
白衣人眉頭皺了一下,她之前雖然教過人千字文,可那人也不叫墨硯。
“千字文一篇啟蒙文章,學(xué)堂里都會教的”
白衣人隨后講道,桐姑娘會不會記錯了。
“啟蒙文”
墨硯掛在嘴邊的文章,不過這篇文章似乎對墨硯的意義非凡。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中就已經(jīng)到了中午,白衣人摸了肚子目光看向銅雀。
“你會做飯嗎?”
銅雀搖搖頭表示她沒有做過,白衣人只好自己動手了,只期望銅雀能吃的習(xí)慣。
“還不錯”
餐桌上,銅雀嘗了一口白衣人做的飯菜,雖然她吃不出來什么味道,但是看白衣人吃得很開心,所以味道應(yīng)該不錯。
白衣人神情有些錯愕,她的廚藝她自己還是清楚的,不過銅雀不像是在撒謊。
午飯后,白衣人又看了一下墨和玉鷹的情況,玉鷹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再過幾天也會醒來,不過墨的情況就有些特殊了。
墨表面上一副很好的樣子,可是他的多處器官都不是他現(xiàn)在該有的狀態(tài),都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老化。
而且墨似乎也不愿醒來,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墨是有什么心事嗎?”
白衣人突然問道,銅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說道。
“是有的,我不太清楚”
“哦”
白衣人將銅雀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不過也沒有多問,幫玉鷹換完藥便走出了房間。
“這要熬多久”
銅雀見白衣人一直盯著火爐,時不時地往里面添加一些木柴。
“在熬兩個時辰就可以了”
“我來吧”
見白衣人一副無聊的樣子,銅雀開口說道。
在她看來,熬藥這種事情很簡單,她也可以做的來。
白衣人露出一絲笑容,她當(dāng)初也是這樣想的,煮開不就好了。
“不如你陪我聊會天吧!”
“聊天?”
“對啊,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守護(hù)殿下算不算是有趣的事情,她原本是一件沒有感情的武器,是殿下帶給她人的感情。
“你同我講吧!”
白衣人聽到后露出些許無奈,銅雀像是一個情感殘缺不全的人,至少現(xiàn)在在她面前是這樣的。
“咳咳”
白衣人輕輕嗓子后,跟銅雀將起她曾經(jīng)歷過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一個學(xué)玄學(xué)的學(xué)子跟自己學(xué)琴,再比如,一個小家伙把自己當(dāng)做畫中人,還有一個剛見面就說娶她的人…
白衣人講到有趣之處,也會引得銅雀露出笑容。
“你笑起來明明很好看”
末了,白衣人稱贊道,天姿絕色也不過如此。
“你的故事很有意思”
銅雀的嘴角試著勾起一絲弧度,倒是讓白衣人有些意外。
“這就對了嘛”
下午,倆人的關(guān)系拉近不少,有時是白衣人也會調(diào)戲銅雀幾句,主要是銅雀真的確實(shí)是好看。
不過銅雀倒是有些不解風(fēng)情,面對白衣人的調(diào)戲并沒有女子般的害羞,這就讓白衣人有些失落。
“我這傷口多久可以恢復(fù)”
銅雀看著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上面似乎被人縫了好幾針。好奇怪的處理方法,索性效果還不錯。
“至少半個月”
白衣人將藥遞給了銅雀,看向銅雀的目光有些可惜,女子愛美…
“哦”
“你…”
銅雀見白衣人將被子放在地上,露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這幾天我就先住這里了”
白衣人解釋道,她對這里的三個病號實(shí)在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先不回去住了。
“睡這里”
銅雀騰出了一塊地方,床上睡兩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白衣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坐在地上有些糾結(jié),目光看向床咽了咽口水。
“你在想什么呢”
“算了吧”
“為何?”
在銅雀的堅(jiān)持下,白衣人不安地躺在床上,銅雀卻沒有多想。
“你怎么了”
“沒什么”
白衣人悠悠說道,隨后舒出口氣,她多久沒與住在一起了,幾十年,她也記不清了…